“……”
宁乔乔愣住了。
她当然相信是真的。
可是这件没有证据的事,如果说给别人听,别说相信,人家只怕觉得这样说的人都是疯子。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那老家伙已经死了,东澜家落到了你手里!真他妈讽刺……最后居然是你赢了!”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他们都想拉拢过来的筹码,最后居然是胜利的人。
在东澜家筹谋几十年,却输给了一个好无根基的人,这才是最大的笑话。
“我真没想到你还会来见我,我本来以为你永远不会来了。”东澜劲眯起眼道。
“不用觉得太感动,我只是想在你还活着的时候看一眼你有多惨而已,你应该没想到吧,居然有一天你还会需要靠我救才能活下来,刚才那个人虽然可恶,但是他有一句话说的很对,那就是——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都简单!”
“……”
东澜劲本来苍白的脸忽然变得铁青,灰败的眼眸充满恨意地盯着她。
宁乔乔一点都不怀疑,如果现在东澜劲还有力气,他一定朝她冲过来。
可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躺着,用眼神来表达愤怒。
“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你剩下的时间应该不多了,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从此以后,再也不见。”
说完,她转身朝外面走去。
东澜劲瞪大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背影,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手用力抓着被子。
“劲少!”手下赶紧跑进去,将药放在一边,神情凝重地道:“您别和宁乔乔一般见识,别听她胡说八道,我已经把药煎好了,我们把药喝了吧,很快就会好了。”
“如果会好,还会拖成现在这样?”东澜劲眯起眼冷冷地道。
手下眼神沉了沉:“您再坚持一下,事情总会有起色的!以前您一直都是不会放弃的人,怎么现在……”
“那是因为以前我知道只要我扛过去了,就是那些人的灾难!可是现在,灾难已经降临在我身上了。”东澜劲嘶哑的声音有些苍凉,皱着眉道:“你出去吧。”
手下担忧地皱起眉:“可是劲少,药已经煎好了……”
“我说了不吃!滚出去!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东澜劲忽然大吼,吼完后躺在床上,两只瞪大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大口的喘气。
“我马上就走!劲少,您别激动,我马上就走……”
“滚出去!滚!”
生怕刺激到东澜劲,手下不敢多呆,立刻退出房间,关上门眼里闪过一抹冷意,紧紧握住拳头。
……
另一边。
宁乔乔走在回去的路上,一路上保镖们纷纷朝她打招呼。
“东澜榭。”她忽然停下脚步。
“家主,您有什么吩咐?”东澜榭赶紧道。
宁乔乔眼神闪了闪:“关于刚才东澜劲说的事,你以前听说过吗?”
“家主是说东澜劲指责前家主做的事?”东澜榭皱着眉,神情有些凝重的摇了摇头:“我从来没听说过!我觉得如果发生这么大的事,东澜家总会有点风言风语,但是我们从没听到过这方面的消息,而且我觉得这件事家主您还是别随便说的好,毕竟关系到前家主的声誉。”
“我明白!”
宁乔乔点了点头。
虽然外公已经去世,但是她绝不允许有人用这件事揣测议论外公。
“那家主您现在要回去吗?”东澜榭道。
宁乔乔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想先去一趟书楼。”
“您去书楼做什么?”东澜劲有些奇怪地道。
“没什么,只是想去找本书,之前我和郁少漠去的时候,发现有些书还挺有意思,不过没机会看,既然现在回来了就有时间了。”
宁乔乔道。
东澜榭笑了笑:“家主喜欢求知是一件好事。”
“你就别笑话我了,谁不知道你们这些受过训练的,都比我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宁乔乔道。
“不敢。”东澜榭笑了笑。
到了书楼,宁乔乔让东澜榭等在外面,自己朝书楼里走去。
到了一楼,看到放在窗户旁的沙发,忽然想到以前她和郁少漠在这里翻书的日子。
那时她一门心思想为外公找治疗的方法,郁少漠却一直在找解除蛊虫的办法。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有没有查出点眉目。
宁乔乔吸了口气,走到书架旁抽了一本书,抬脚朝楼上走去。
她不知道东澜劲说的是真是假,在感情上她是偏向外公这边,所以才要来求证一番。
二楼放有东澜家每个人的档案。
宁乔乔按照顺序在一个架子不起眼角落里找到一个盒子:
东澜靳
就是这个了!
宁乔乔将盒子拿出来,打开拿出里面的资料。
很薄的几张纸,看来东澜靳身体不错,基本上没什么病。
最后一页上写着:突发性心脏病——心梗,抢救无效死亡。
东澜靳是死于心脏病的。
宁乔乔这才反应过来,这些纸少不是因为东澜靳身体好,而是因为他活的时间太短了!
根据资料上的记载,他死的那年才29岁。
这么年轻,竟然因为心脏病死了。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地板上,光束中浮动着微小的灰尘。
忽然一道黑影掠过。
“谁?!”
宁乔乔瞳孔一缩,猛地转过身。
“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