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去死!”一名德文备足轻一刀捅进了一名京都奉行众的小腹。
“呃…”这名奉行众竟然一手抓住刀锋,不让其撤刀,另一只手狠狠地一甩,一刀砍中了对方的脖子。
“噗!”他喷了一口鲜血,两眼一瞪,干脆用脖子狠狠地夹住这柄打刀。“啊啊啊!”右手再一用力,整个人也顶了上去,既然这刀拔不出来,那就索性插的再深些!
噗!两人重重的跌倒在地,这一刀直接就从奉行众的背后突了出来,但是德文备足轻也没能再站起来,脖筋也在跌倒的时候被惯性给划断了。
“啊啊!杀!杀!”一名近江众跨在一名关原备足轻的腰上,伴随着暴雨,一拳!两拳!三拳!直打得对方是口鼻溢血,鼻青脸肿。
“我去你的!”一名定海备足轻跑了过来,一脚踹开这名近江众,上去搂住他的脖子死命地往后掰。
“呃…嘿!”近江众腰部一拧,就把他掀翻了下来,两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双双掐着对方的脖子,直至一方断气。
“杀啊!”岛胜猛一刀下去,劈开了阿闭贞征的胸膛,贞征当年在羽柴秀吉的调略下开城投降,引织田军沿琵琶湖东麓进军包围了小谷城,成为了导致浅井家最终败亡的主要元凶。
“呃…呃…”阿闭贞征倒在地上口鼻溢血,浅井家灭亡后,织田信长大肆残杀降将,他就立刻转投了明智光秀,加上他又投降的早,所以免遭厄运。但是今天,还是逃不过死神的召唤。
“喝啊!去死!”大浦为信高高跃起一刀斩下,斋藤利三堪堪躲过,刚才惊险的一幕让他冷汗直冒,他和石谷赖辰的妹妹,可是长宗我部元亲的正室。
“杀啊!死战不退!”明智秀满高声嚎叫着,率领着最精锐的部队奋战在第一线。
“德文备!狭路相逢勇者胜!杀啊!”陶晴贤迎面撞上了明智秀满。
“去死!”唰唰唰三刀,连连劈向明智秀满。
“你是谁!”明智秀满灵巧地躲过这三刀,看着眼前已经五十多岁的老将,开口问道。
“在下就是西国无双侍大将陶晴贤是也!”随着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内家也早已泯灭了数十年,陶晴贤已经改回了原先的名字,公开了自己的身份。
“原来就是你!你这个弑!”明智秀满刚要脱口而出“弑主之徒”四个字,突然感觉有点儿异样,如今自家不也是“弑主之徒”了吗?
“哈哈哈!彼此彼此!来吧!一决胜负!”陶晴贤沉稳的一招起手势,如今他跟随细川信元也将近二十年了,从一届叛臣到现在已是位极人臣的家老,就连自己的儿子陶忠元,也是关原备的一名侍大将了。
“好!一决胜负!杀啊!”明智秀满大喝一声,提刀便砍,他是明智光秀的长女婿,也是光秀最信任的人。他从小就跟随光秀走南闯北,一身武艺也是光秀亲传,手中的太刀舞得是虎虎生威。
“喝啊!”陶晴贤一刀架住了袭来的太刀,手腕一翻,熟练地压刀回劈,动作形如流水,不愧为沙场老将。
“啊!”明智秀满没想到对方动作如此之快,只来的急一扬脖,刀尖顺着喉咙就划了过去。
骨碌碌…头盔滚落到一旁,刚刚那一刀切断了明智秀满的帽带,好险!
“嘿嘿!果然厉害!但是!在下是绝不会后退一步的!”咔嚓一声响雷,却没能盖过明智秀满的怒吼。
踏踏踏!明智秀满竟然不退反进,踏着几近没脚的雨水,呼的一刀斩向陶晴贤,连雨线都被斩断了!
“好小子!受死!”陶晴贤也迎面而上,伴随着闪电一刀划过天际。
叮铛!噗!两人交错而过,刀尖上缓缓滴下嫣红的血珠。
“你很不错,可惜…如有来世,希望我们能成为至交好友。”陶晴贤慢慢站直了身子,仰面望向狂风骤雨的天空,任由雨水打在脸上。
“我相信主公,相信主公的理想。所以…我会用生命…去完成主公的理想。来生再会吧,陶大人!”明智秀满轻轻闭上眼睛,耳旁传来鲜血喷溅的噗噗声。
噗通一声,陶晴贤仰面倒在了泥水中,脑中的思绪还在继续:终于要结束了,早年的过错终于可以偿还了。细川信元,我的主公。我果然没有看错您,即使信长公再残暴、再无道,您也没有失去道义。如今,有人替您承担了这叛逆的一切,真好…愿您…永远…永远…成为道义的…榜样…
“陶大人!”泷川利益大声呼喊着陶晴贤,可惜…他再也听不到了。
明智秀满一把抹去脸上的雨水,狠狠举起手中的太刀:“敌将陶晴贤被我给讨取啦!杀啊!为了明智大人的理想!死战不退!”
“喔!”明智军士气大振,疯狂的攻向细川军。
“主将战死!由我接任!我若战死!由下一级副将接任!现在!听我号令!德文备!有进无退!有死无生!杀啊!”副将泷川利益主动接过了指挥权,一抖手中花枪,率领众手下就扑了上去。
“杀!杀啊!”德文备由于陶晴贤的死,非但没有惧意,反而更加激发了最原始的狂热,发疯似的冲向了明智军。大旗“德文备”也在骤风中猛烈的摇摆,仿佛向天空诉说着自己的不屈!
“父亲大人!”陶忠元也在战场上得知了父亲的死讯,悲痛之余提刀嚎叫着:“兄弟们!在下决意与父亲同去!可有愿助在下一臂之力的!”
“我等愿助大人一臂之力!”关原备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