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山口教继父子在骏府城,被今川义元勒令切腹了。本来今川义元接到那封密函仍然不肯相信,故而叫山口教继和其子山口教吉去自我辩解。
没想到山口教继父子错误的以为,是前一阵接见了前来劝降的池田恒兴,让今川义元知道了。为了表明自己的忠贞不渝,坦然承认了接见池田恒兴的事情,并一再表明自己不为所动,一心效忠于今川家。
今川义元本来只是想过问一下,一听还真有暗中联系,说自己不为所动,谁信啊,更加做实了密函的真实性。
从服部半藏那里确认了山口父子切腹的真实性,细川信元便起身前往天守阁,准备告知织田信长。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织田信长的咆哮声,细川信元一皱眉头,心想这又是怎么了。
等到觐见了织田信长才得知,前田利家刚刚把爱智十阿弥给斩杀了。虽然上次细川信元机缘巧合的替前田利家挡了一次灾,但还是那句话,性格决定命运。
他爱智十阿弥能偷一次,就能偷第二次,前田利家第一次没杀他成功,第二次还是将他斩杀了。
“主公!又左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十阿弥实在是太过分了,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又左,身为武士这是不能容忍的。还望主公从轻发落啊!”“是啊主公!又左忠肝义胆,是个难得的人才,请主公宽宏大量,饶过又左吧。”连森可成和柴田胜家都出面为前田利家求情,他的好友丹羽长秀和池田恒兴以及赤、黑母衣众也都纷纷上前求情。
“哼!但是他竟然当着我的面斩杀了十阿弥,他还有没有把本家的法度、把我放在眼里!”织田信长暴跳如雷,敢于挑战他的权威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没错!主公说的没错!”细川信元突然开口附和道。
“细川大人。”丹羽长秀赶紧拉了拉细川信元的衣角,想提醒他不要火上浇油了,柴田胜家等人更是怒目而视。
“哦,六郎,你也觉得又左该死?”突然听到一个不同的发音,织田信长饶有兴趣的问道。
“正是,臣下觉得又左无视本家法度,无视主公的权威,罪该万死,不严厉的惩处他,以后还怎么管理众家臣?”细川信元也不管周围人的寒光冷哼,自顾自的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让又左刨腹谢罪吧。”织田信长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真让他决定处死前田利家,他还是十分痛惜的。
“主公!臣下觉得这样惩处有点太轻了,无法体现您的权威。”细川信元又一次火上浇油。
“细川大人!你难不成还想连带处罚前田一族不成?这有些太过分了!”柴田胜家的暴脾气也上来了,直接开口训斥道。
“非也,非也。不知柴田大人可知大明帝国的原直浙总督胡宗宪?”细川信元挺直了腰杆,目光直视柴田胜家。
“我管他是谁!和我有鸟关系!”柴田胜家冷哼道。
“那在下就给大家讲个故事……”细川信元将当年对胡宗宪的处罚细细的说了一遍,本该是斩首的一个人,由于嘉靖皇帝的大度,现在已经成为了大明海疆的桥头堡。
当细川信元说着往事的时候还偷眼瞄了一眼织田信长,只见他正在认真的聆听,时不时的还低头思考一番。
“哼!说了半天,关我鸟事!”柴田胜家这个愣头青明显还不理解细川信元的用意。
不过背后的丹羽长秀明显的长出了一口气,聪明人到底是一点就透。
“好了,那就将又左逐出本家,不准继续住在清州。家中其余人也不得收留他,否则以同罪论处。”织田信长已经下定决心,准备将前田利家雪藏一阵子。
“是!主公明鉴!”能够保住前田利家,大家都很欣慰。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六郎留下。”织田信长摆摆手说道。
等到众人退下后,织田信长开口问道:“六郎,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主公,臣下的反间计已经成功了,山口教继父子及户部政直全都被今川义元诛杀了。现在知多郡人心惶惶,群龙无首,冈部元信人生地不熟,也无法服众,现在正是本家收复知多郡的大好时机。”现在的细川信元凭借着对历史人物把控的优势,已经渐渐开始企图改动历史的车轮了。
“哈哈!是吗!干得好六郎,那你觉得这个仗该怎么打好?”听到这个消息,织田信长郁闷的心情得以缓解。
“臣下认为应该现在出兵,和攻打岩仓城一样。先围困鸣海城、大高城,扫清、占领周边的防御城砦,切断知多郡与今川家的连接。然后趁机抢收今年的秋粮,来年本家就应该可以像岩仓城一样摘取胜利果实了。”细川信元越说越兴奋,这要是提前收复了知多郡,抵御来年今川义元的攻击将会更加轻松。
“哈哈!好,就这样吧!”织田信长点点头,看来已经采纳了细川信元的建议。
今年八月,织田家突然出兵4000进攻知多郡,由于通往知多郡咽喉的笠寺砦和中村乡砦,守将户部政直、山口教继被诛杀。
因此士气大落,很快就落砦了,然后一把火烧了碍眼的两砦,突入腹地包围了鸣海城和大高城。
然后像当年岩仓城一样,半数足轻在城池四方用鹿垣包围,强弓铁炮压制敌城,其余人开始席卷整个知多郡。一边在抢收今年秋粮,一边在离鸣海城20町的丹下、丹下以东的善照寺、南中岛的小村筑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