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渡河
到了河边问题随之而来,即便此时不是汛期,可这巨马河的窄处也有一二百米,这样,怎么过河就是关键了。
在马上提了口气叶风一跃而起,借机看了下河面情况后,高声道:“往右边走,准备弃马。”
叶风话落,艳艳一催马冲了出去,她心里明白,别看叶风声音不小,可自己的手下不会有几个听的,这样她到了侧翼后直接挥手,引着队伍往右而去。
回望了一眼,知道韩德让眨眼就到,叶风不敢耽搁,脚下随风人便出去了。岳琳见叶风找对了方向,当即把信号竿子放倒,然后等着人过来。
眼见就要到浮桥边上了,叶风忙道:“弃马,人列队,六人一排赶紧过河。后面空马反向冲击拖延下时间。”
“看我做什么,快!赶紧空马结阵。”艳艳听了叶风的话,明白他的用意,下马后招呼几人然后把缰绳打结在加上一鞭,马群吃痛往韩德让一方冲去。这样虽然不会给对手制造多少麻烦,可拖延下时间还是可以的。
艳艳手下一条大汉喊着口令结队,然后带着上了浮桥领头往南岸冲去。还别说,这队人训练不错,即便队伍不算整齐,可好在没有出现拥挤踩踏情况。
浮桥是叶风下令搭建的,构造他自然清楚。眼见韩德让的人马被马队一阻,失去用弓弩最佳时机。他便到了岳琳身边耳语几句,然后示意她赶紧过河。接着他自己河边拉了几匹马过来,混在岳琳身后往对面去。
几百人,一排十人,还要散步走,速度也快不起来。这还是那大汉指挥有方,否则按叶风来看,一排过了六人就不错了。这样一来,要想全员过河脱离韩德让的弓弩威胁就有难度了,这还别看马队阻止了他们的最佳时机。
心里有数的叶风没有动,他要等岳琳和艳艳到河对岸。见叶风没动,留在北岸的一条大汉也没动。叶风方才见过这人,知道他和带头过河的那人是艳艳手下的将领。心中暗暗佩服此人胆识。
叶风看那大汉,大汉也不住偷看他。叶风见了一笑道:“将军如此沉着,想来不是无名之辈吧?”
“耶律斜轸!”
听了这四个字,叶风眼睛睁了多大。这位就是灭了杨家将领头人的耶律斜轸啊!想着抱拳笑了笑。这岳琳是真能找麻烦啊!耶律是契丹国姓,而且这耶律斜轸也是皇亲,虽说支脉远了一点儿,可那也是货真价实啊。
一想到关键问题叶风就走神儿,这已经是老毛病了。可他走神儿,那边的韩德让可不走神儿,当即下令砍断马群互相连接的缰绳,然后冲杀过来。耶律斜轸别看他也留意叶风,可那边战况却没放下,当下对叶风道:“慕容当家的,此时过河风险极大,一旦直走怕是就成了活靶子了。”
“嗯!哦!你说的不错,赶紧上桥。让大家快!”
“此时还上?”耶律斜轸心道你到底听我说话没有啊?
“上,赶紧的,没多少人了。”叶风说完到了河边一摆手。然后拿出短刀割断浮桥双边缆绳。然后招呼耶律斜轸道:“快,往下游推!”
耶律斜轸瞬间就明白了叶风的意图,当即大叫道:“弟兄们快伏下别动。”说完,帮着叶风用力来推。对岸岳琳见了,忙指挥那几匹马顺水就拉。南面固定,北面松开,这样一拉整个浮桥就要靠向南岸了。只要离开河岸二三十米就够了。人趴在船上,盾牌一挡,就算安全一半了。
叶风抬手抓住耶律斜轸把他丢了出去,然后自己才踏水往船上去了,半路给耶律斜轸一个助力,免得他在摔坏了。接着脚下一踏立到船头。
韩德让岸边看着船头的叶风,没有下令放箭,他知道放箭的意义不大,不过自己却把弓箭拿了起来。弓如满月,一支狼牙箭离弦破空而来。
耶律斜轸一看不好,他可知道韩德让双臂上的功夫,当下急道:“小心啊!”想韩家唐末降将,可三代人具是官居要位,这要是没点本事的话,他们会接受一个外族?
可让耶律斜轸没想到的是,自己一喊话,被提醒的对象似乎回望自己笑了下,然后才用手中刀不经意的一拨,那铁骨狼牙箭便落到水中了。近距离看着此人云淡风轻化解危机,他心中波澜涌起,不由回望一眼南岸指挥已经过河兄弟帮着几匹马拉缆绳的那个娇俏身影,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方才那一跪的真谛,那不只是求救,也是臣服。
韩德让呆立不语,心头暗恨自己沉不住气,既然自己已经见识过此人手段了,那为何还要自取其辱呢?慢赶过来的护法看韩德让的神情心底一笑,然后道:“山南之事便交付韩将军了,我这便回上京回报此事。”说完,那护法也不理韩德让,直接打马回头去了。
“夫君这边!”岳琳看叶风跃上河岸忙打招呼。等见叶风过来了,岳琳贼兮兮道:“夫君,艳艳妹妹的脸为什么那样红啊?”
“啊!没不会吧?”
“一定有事,刚见面的时候她脸还没红呢,可我多看了几眼,她脸才红的不成,你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吧?”
“没有啊!我能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没有,我什么也没做。”说着话,叶风心道,有些事情打死也不能说。再说这艳艳也是的,你怎么还能叫岳琳看出来呢?
“哼,做了就做了吗,还不承认,真是够没趣儿的。”岳琳也只是看二人好像骑一匹马,这样她才出言撩拨叶风。而她心底哪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