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我不怕你的威胁,就算死,我也要证明宗家的人在医道上也并非不可战胜。金逸浩表情出奇的平静。
龙大胆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好吧。金逸浩,算你够狠。但其实我也有个执念。他叹了一口气道,我自打一看到你,就挺嫉妒的。作为一个男人,你长得太好看了,简直比我还帅气,偏偏你还那么神气。那时候我就想,要是把你这一头秀给剃光,弄成一个秃瓢,看看你还会不会这么神气。
所以呢,我就算赌上我这只手,和宗家传人的身份,也想把你提成秃瓢。只要把你剃成光头,我也觉得值了。
金逸浩被他气得脸色有点青。
龙大胆在他耳边低声道,准备好了么?我要开始了。
金逸浩咬着牙道,别废话,开始。
那就开始了!龙大胆一笑,我这儿也没有什么专业麻醉,为了防止你到时候乱动,我只能用针麻痹你的大部分神经。他一伸手,抽出了几根银针。从金逸浩的几处穴位刺入。孙二先生看着微微点头,龙大胆这一手以针灸代替全身麻醉的手法,还是他教的。
这种手法非常特殊,是以针刺入相关穴位,导致气血运行暂时中断,因为神经控制一个人全身的运动,而神经的传导,是神经冲动的传导过程,一种电化学的过程,是在神经纤维上顺序生的电化学变化。
龙大胆的针韵所带的生物电流,能够使得这种神经传导被暂时切断,能够导致受术者全身失去知觉。就如同高位截瘫病人,你就算砍掉他一只手一只脚,都不会有感觉。这种技术原理上简单,但实际的操作上风险极大,而且技术要求极高。针灸者必须非常小心,才能避免给受术者造成永久性的神经损伤。
几支针下去之后,金逸浩就不能动了,甚至不能开口,他的全身都处于一种麻痹状态。
龙大胆卷起袖子看了看手表,转头对席丽丽道,准备给他消毒。他用剃刀把金逸浩的脑袋剃光了,再由席丽丽完成对金逸浩头部的消毒。龙大胆摸出了一支笔在金逸浩脑袋上画了一个u字型痕迹,然后开始动刀。他拿出了蒋进九给的那套手术刀,快完成了切割然后转身对席丽丽道,过程有点血腥,把帘子拉上,免得吓到各位。
他自己围上了一条围裙,这围裙刚才在切开头皮的时候已经弄得血迹斑斑的了,他还像个屠夫一样,拎着骨锯,在嘴角叼上一支烟,丽丽,给我点上。
席丽丽哭笑不得,龙大胆这身行头也不知道哪里搞来的,跟菜市场卖肉的差不多。再说哪有谁一边叼着烟,一边给人做开颅手术的?可龙大胆就这样干。
孙二先生实在看不过去了,低声道,小龙,这小浩子是得罪了你。可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留他一命。
放心,我有数。龙大胆叼着烟,转身走到的手术台边,席丽丽给他拉上了帘子。有帘子挡着,也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就听到里面一阵动作,似乎忙得不亦乐乎。一会儿是电动骨锯的声音,一会儿是各种金属的手术器械碰击的声音。
周围做见证的几个五术人前辈,不由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孙二先生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林若谷,低声道,林老,您看这
林若谷看了看他,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有他这几句话,孙二先生这才放下心来,像是松了一口气般低声道,要是真如老九说的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林若谷低声道,蒋进九说了,他相信这小子能行。再说他再怎么胡闹乱来,也不会真的想害人。
孙二先生点点头,这我倒是相信。
帘子后面的手术台似乎一直在忙碌,众人也看不真切,只看到围着的帘子和屏风上人影幢幢。时不时,还有血迹飘溅上去。龙大胆一边哼着什么下流小调,一边似乎在进行着相当复杂的操作。从外面的人影看起来,他的样子还很投入,哼唱了几句之后,身体还在来回扭动。
他这唱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林若谷皱眉道。
不清楚,反正没一个字听得懂,好像是什么流行歌曲之类的吧。孙二先生也是一脸迷糊。
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都这会儿了,他还有心思唱歌?林若谷叹了一口气道,我要是一边面对着一个血淋漓的脑子,一边还拿什么工具在里面乱掏。我是无论如何唱不出来的。这种事,估计只有你们医术者能做得出来。
孙二先生也是一脸苦笑,林老,您抬举了。说实话,这种事也只有蒋进九能干得出来。这小子跟他学了没多久,技术不知道学的怎么样,这做派倒是很学会了。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道血飙在了布帘上。孙二先生吃惊道,里面,怎么回事?
没问题,小事,小事。马上就快好了。龙大胆在里面回答道。
怎么出这么多血?林若谷皱眉道。
手术哪有不出血的?龙大胆在幕布后面振振有词,我这儿可没条件进行无创手术。别催我,我马上就快好了。丽丽,你出去给我沏杯茶过来。
席丽丽低声道,我这满手的血
那就去洗洗,消消毒。我要红茶啊。龙大胆说道。
周围的人一阵无语,等了一会儿之后。席丽丽跑出来,给龙大胆沏上茶。龙大胆又在里面忙乎了个把小时才算是完事,拉开帘幕。
众人也不知道金逸浩到底怎么样了,只是看到他躺在手术台上。孙二先生走上去摸了摸他的脉搏,点头道,脉象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