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胆几个人,在门口买了三支香。方凯这个小胖子,把价格从65还到了1o块。卖香的一个劲跟他说,这香火钱不能还价,一还价就心不诚了。
龙大胆脸皮厚,心不诚就不诚吧。我这个人实在,不心疼就行了。卖香烛的人也只能哭笑不得地卖给他。
进门以后,右手边的一个小房间里是插蜡烛的架子。门口两个穿着蓝布褂的工作人员看到龙大胆拿着三炷香,立刻招呼了上来,生怕他不知道烧香的地方在哪里。
有个人小心翼翼地问龙大胆,带蜡烛了吗?
龙大胆老老实实地说没有。
他们立刻就说,你没有带蜡烛怎么点香呢?
龙大胆就奇怪了,心里暗道,在外面的庙里,架子上只要有点着的蜡烛就可以点香啊。但是他之前没有拜过道观,可能道家的规矩不一样吧。
其中一个蓝布褂的大爷立刻就说,那怎么办呢,还好我这里有蜡烛,就借我的蜡烛给你点上吧。
龙大胆开始觉得他还挺好心,结果这位老大爷随手就拿一团黄草纸,就像是烧给死人用的那种。上面浇了点油,装模作样的拿着那两根没点着的蜡烛,在那里念叨着什么平安财的胡话,一边死死的盯住他。香点着了,五指一伸,开口就要喜钱。
无奈之下,龙大胆给了1o块,然后他就掉脸走了。席丽丽拿着手机开心地到处拍照,而龙大胆的心情就像踩到了狗屎。
这还没完,拿香拜完之后龙大胆惊奇的现居然没有插香的地方!忍不住哀叹,道长,你不按常理出牌啊。
他东张西望地看,香放哪里呢?同样还是在右手边,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有一个看着像垃圾箱的火窑,目测至少3米深,跳进去绝对可以摔个半残。龙大胆的香就这么连头带尾的扔下去,像根柴火一样烧成了灰烬。把香像手榴弹一样丢下去后,龙大胆把心若冰清,天塌不惊这8个字几乎念碎。
本来他还对在这上清宗坛求一支灵签颇为自信,现在瞬间绝了在山顶求签的意思。
跟着方凯他们,一路逛到后面的道舍里,方凯他们去找茅山派的术者了,龙大胆看到有一个年轻道士在专心的画符。不敢上前打扰,就在里面闲转。转到卖书法的位置,柜台里面迎出来一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道士的工作人员。穿着白马褂,胸口还别着铭牌。张口就问龙大胆要不要买字?不买字也没关系,要不要算命?不算命的话,要不要看相?
龙大胆憋了半天才道:我是来求签的。此人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抬手指着道,求签在二圣殿里,2o块。
龙大胆故意说:二圣殿里没有人啊,解签在哪里解呢?
他说,在财神殿啊,那里也没有人吗?
龙大胆愣愣地道,我不知道啊,我过来时没看到人啊。
那人眼珠子一转,也行,你求完签后到我这里来吧,我来给你解。而茅山其实是有免费的解签服务的
龙大胆心里一阵感慨,一个合格的演员是如何在工作人员杂毛老道和无良奸商之间自如切换的!
正在他满肚子感慨的时候,方凯从后面走了过来,在这个人面前做了一个手势。
这个人看到方凯的手势,突然吃了一惊,然后对龙大胆顿时没了兴趣,转而向方凯道,这位先生的相貌简直贵不可言,请跟我一起到里面谈谈。
别装了,他也跟我们一起的。苏哲走上来冷笑道。
那个人顿时笑着道,原来是这样,那就一起请,请!
他把龙大胆等几个人一起让到了后面的房间里,然后脱下工作服,抱拳道,茅山术派,蔡政。请问几位朋友是?
龙大胆一阵苦笑,我说老兄,你一会儿是卖字的,一会儿又算命,一会儿又看相,还能解签。这才这一转眼工夫,你又成茅山术派传人了?你这变得也太快点了。
蔡政倒是毫不尴尬,术者也是人,也要生活的,而且也想活得更好一点。我倒是很想餐风饮露,得道成仙。这不是还没成么?虽然大家都是方外之人,但毕竟还没有得道成仙,红尘之中的名利还是有追求的。你们几位既然是术界中人,想必也知道规矩。你们几个不亮明身份,可是不能见到真人的。
亮明身份能吓死你。苏哲冷冷地道。进去叫个能作主的出来,或者带我们去见也行。
那个蔡政眼神一动,有些不满地道,朋友,这里可是茅山,上清正宗,说话做事,最好客气一点。
上清?你茅山派不过是正一道底下三派,上清派的分支之一,正宗两个字过了吧?苏哲冷笑道,既然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插一句嘴。你们印在睹星门牌坊上刻的是什么呢——第一福地,第八洞天。
茅山祖师爷要是看到这几个字估计能从地底下气的活过来。
洞天福地是什么?洞天福地就是地上的仙山,它构成道教地上仙境的主体部分。道教以十大洞天为上,三十六小洞天为中,七十二福地为下。
你们这些人,为了数字上好看不惜将福地排在了洞天之前。倒是宁zuò_jī头不做凤尾,可是却将道教典籍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懂不懂规矩?蔡政厉声道。这个苏哲冷傲而且说话像是刀刮一样,不给人留一点情面。蔡政作为茅山术派的人,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苏哲冷冷地道,阳变阴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气顺布,四时行焉。五行,一阴阳也;阴阳,一太极也;太极,本无极也。五行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