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衣女孩微微一愣,看看周围,低声道,你认识我?
龙大胆抬手摸了摸鼻子,顺势让她看清楚自己手腕上戴着的那只编制手串。
那个白衣女孩愣了愣,是你?不对,那天应该不是你!
一起过去聊聊怎么样?龙大胆笑了笑道。
我为什么要跟你聊?那个女孩蹙起眉头道。
龙大胆摊开手道,因为那边的烤串虽然很油腻,但冰啤酒却还不错。而且做烧烤的老板娘,还是个大美女。呃,至少在三十年前是。你看这人群来来往往,能遇到看到就是缘分,再说,我请喝酒,你有什么理由拒绝么?
这样说,倒是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不过,你那边的那个女伴,似乎有些紧张。白衣女孩微微一笑。
女人嘛,遇上其他的漂亮女人,总是会有危机感。龙大胆叹了口气道,很少有你这样的美女。她有些紧张也在所难免。请吧,同在一个城市,相逢即是有缘。
也好。那个白衣女孩没有丝毫的扭捏,跟着龙大胆一起走到了烧烤摊,在席丽丽的身边坐下。
席丽丽看到龙大胆居然把人给带过来了,忍不住一阵紧张。
放松点,大家出来玩,不必太拘束。龙大胆笑着转身对老板娘道,美女,来十串羊肉,十串软骨里脊,微辣。两扎冰啤酒。
马上就来。胖胖的大妈被称作美女,乐得就像是一朵花。三人坐定,烤串还在烤炉上,啤酒却先上来了,善解人意的老板娘还送了一份油炸花生米。
龙大胆看着这个白衣美女,干咳了一声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龙,叫龙大胆,鱼跃龙门的龙,是个医生。这位是我的朋友,我诊所的护士,席丽丽。请问,美女怎么称呼?
你叫龙大胆?那个白衣女孩有些意外地看了龙大胆一眼,有些皱眉道,一起喝酒,有必要知道名字么?
当然有必要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如果对方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能称得上知己?不跟知己喝酒,岂不是有点太没意思?龙大胆笑着道。
你笑起来的样子,有点贱,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白衣女孩笑了笑道,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贱得很真实。至少你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刻意去装绅士。好吧,我姓白,叫白云裳。
真名?龙大胆愕然道。
当然是真的,我爸给取的。白云裳点头道。
好名字,云想衣裳花想容。席丽丽点头赞赏道,这一听就是读书人取的名字,这可比龙大胆什么的好听多了。
龙大胆不服道,喂,我们家也是书香门第,巷子口那三个字,你看到没?状元第!我曾祖爷爷可是金榜题名,得过状元的。这还不算书香门第?!
我这名字听着粗鄙,但内涵丰富。这个‘大’,是指大象无形,大巧不工。这个胆是‘文胆’的胆,也指为人刚正,文采翩翩,文章立意深刻,造诣深远,内涵丰富,思想无止无尽的人。你自己没文化不懂,也不能说我们家不会取名字啊。
白云裳点点头,这样听起来,倒也还是蛮有文化的。
那是自然,我龙家当年也是显赫一时,我曾祖爷爷也就不提了,至今还有当年龙状元十年散财,和秦淮花魁不得不说的故事。现如今,我龙某人虽然弃文从医,那也是一代儒医,名满江南,火遍龙大胆大言不惭道。
好吧,好吧,就你厉害。你还是想想怎解决今天这事吧。席丽丽就看不惯龙大胆在美女面前那种自吹自擂的劲头。
解决什么事?白云裳似笑非笑地道。
是这样的。龙大胆叹了一口气,把手串拿下来放在桌上道,上次那个人,对你有些冒犯。虽然这人挺可气的,不过也算是得到了惩罚。妹子,我看你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看这件事,是不是就这样算了?
什么就这么算了?我可没把他怎么了。倒是他,差点把我给怎么了。白云裳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微微一笑道。
是是是,这事确实是他不对。说实在的,他这事做得挺qín_shòu的。龙大胆叹了口气道,不过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要是不给他什么暗示的话,他也不至于那啥。
暗示?我就是心里烦,想跟个不认识的人喝喝酒而已。因为在陌生人面前,我没负担,放得开。凭什么他就自以为是地认为我看上他了,还想拉着我上酒店去?白云裳不以为然地道。
龙大胆无语了,说的也是。不过,你也用不着这么极端吧?毕竟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妹子,我们是什么人,其实你心里也清楚。你真是要不给他机会,他就连看你一眼的可能都没有。
现在就算是他言语不当,冒犯了你,你能不能原谅他一次?
我呸,那个张楚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想占人便宜,做这种龌龊事,让别人怎么原谅?席丽丽忿忿地道。
丽丽懂我。白云裳马上举起啤酒杯,来,跟小姐姐走一个。
聊到这会儿,席丽丽居然不怕她了,还端起酒杯跟这个白云裳碰杯。
喂,丽丽,你先搞清楚立场,你今天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搅局的?龙大胆有些哭笑不得。
我当然清楚自己的立场,要是站在诊所的立场上,我们是得治病救人。可要是站在女人的立场上,像你们这些臭男人活该啦。席丽丽嚷嚷道。
龙大胆摸摸鼻子,强辩道,张楚是挺混蛋的,他想占便宜也不假,男人嘛。但他毕竟也没造成什么实际后果嘛。
那么龙先生我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