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之后,龙大胆和席丽丽吴澄刚走到了龙氏医馆。突然迎面跑来了一个小胖子,“龙医生,你可回来了。”
龙大胆定神一看,“方胖子,怎么是你?”
“可不是我么,这里说话不方便,先进去说。”方凯拉着龙大胆就进了龙氏医馆。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急匆匆的。”龙大胆莫名其妙,“还有你不是在茅山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两天了,一直没找到你们,把我急的。”方胖子连连摇头。
“其他人呢?你两个师弟呢?”龙大胆问道。
方胖子脸色有些难看地道,“我们上次不是在茅山得到了那个福海东的消息么?”
“对啊,说是他在那里有个住处,怎么你们蹲守找到他了?”龙大胆吃惊地道。
方凯点头道,“是的。最初一个多礼拜都没有什么动静,我都有点气馁想放弃了。可又一想,找不到人拿不回医家秘术,我怎么交待啊?所以就咬牙在那里耗着。果然,还是让我们给守到了。这个福海东回去了,而且这次他好像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是,他不是让蒋进九给废了一只手么?怎么样,你们抓住他没有?”龙大胆连忙道,“东西追回来没有?”
“人是抓住了,可东西不在他身上。”方凯低声道,“而且无论我们怎么问,他都不肯说。”
龙大胆皱眉道,“怎么回事,这东西他是费了这么大心机才弄到手的。怎么可能不带在身边?”
“我们也觉得意外啊。可是东西不在,他又不肯开口。我们又不能把他送去医院,只能在茅山关了他一段时间,后来实在没办法,他的那只手已经感染了。再拖下去,可能就不行了。我们一琢磨,既然医院不能去,那还是得回来找你。这家伙虽然杀人取胎,十恶不赦,但因为医家秘术的关系,我们也不能看着他死了啊。他要是死了,我们上哪儿找东西去?”方凯愁眉苦脸道。
“这儿?你把人带这儿来了?”龙大胆吃惊地道。
“我们也没别的地方去啊。他那样的伤,但凡去任何一个医院,人家一看就知道这伤得不普通。我跟我师弟都看过,很小的几个切口,划断了手部的神经。肌肉和皮肤的损伤都被控制到了极限,比手术台上切出来的都精确。你说这种伤,去了哪个医院,人家都得刨根问底。再加上这个福海东是个凶犯,要是招惹了警方,这可就说不清楚了。”方凯解释道。
“那你也不能往我这儿带啊?”龙大胆急着道,“这是市区,到处摄像头。连行人闯红灯都能被拍下来示众的地方。你把人往我这儿带,这不是坑我么?”
“没事,我们来的时候已经加小心了,保证没让任何摄像头给拍到。”方胖子点头道。
“怎么可能?”龙大胆吃惊地道。
“还记得上次我们能让路灯都熄灭么?现在的摄像监控都是数码的,强大的电磁场能够使得摄像监控受到干扰。我们就是这么一路过来的。”方胖子点头道。
“行行行,就这么着吧。你说,你们办的这是什么事?给我找了个通缉犯病人。”龙大胆急也没用了。唐启元和苏哲已经把人给带来了。也难为他们想出了一个歪招,这个福海东脑袋上被缠上了一层绷带,装成头部受伤的样子,坐在轮椅上给推了进来。
“别去病房。”龙大胆摆手道,“那儿人多眼杂,万一来个病人什么的,推去后院的储藏室。那儿没人。”
“行。”方胖子点点头,招呼唐启元道,“那就推去后院,储藏室。”
龙氏诊所的这个储藏室里,虽然很乱,但还算是干净。毕竟龙大胆之前一直在这儿练习针灸术。龙大胆鬼鬼祟祟看看外面,确定没有什么异常,才把门关上。一路来到后面的储藏室。
“这么回事?先让我看看,你们怎么把人打成这个样子?”龙大胆看着被包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福海东。
“那天,急于抓住他,下手重了点,不过都只是皮外伤。”方胖子解释道,“再说这个家伙棘手得很,不下重手,怕他反扑。”
唐启元解开福海东蒙住的头脸和缠在他手上的绷带。龙大胆凑上去看了看,脸色微变,“他的伤很重,已经出现坏疽了。这些发黑的地方都是。”
人体组织坏死后因继发腐败菌的感染和其他因素的影响而呈现黑色、暗绿色等特殊形态改变,称为坏疽。坏死组织经腐败菌分解产生硫化氢,后者与血红蛋白中分解出来的铁相结合形成硫化铁,使坏死组织呈黑色。
这个福海东的手已经局部发黑了,看样子是在受伤之后他试图找人重新接回被切断的神经,但蒋进九的刀法毒辣,被他切断的神经几乎没有再次修复的可能了,所以虽然福海东像是再次动过了手术,却也没能接上。可能是在术后就遇上了方凯他们,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处理伤口,早就严重感染了。
龙大胆戴上乳胶手套,仔细查看了一下,低声道,“伤口化脓、组织发黑、有恶臭和敷料有绿色。他发烧么?”
“好像有一点。”方胖子点头道。
“丽丽,拿体温计给他测体温,心跳脉搏和血压。”龙大胆挥手道。席丽丽是个经验丰富的护士,做完这些工作之后对正在检查伤势的龙大胆汇报。
“他身上除了这些伤,还有以瘀点为主的皮疹,轻度的肝脾大。”龙大胆皱眉道,“有感染导致败血症的可能。我要是晚回来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