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部规正拿起了放大镜,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尊铜人之后。回到了座位上。然后对着拍卖师举牌道,“我出价两亿。”
“两亿!”拍卖师都震惊了,这个价格都已经超脱常理了。
因为青铜器有三种实用功能,礼器、实用器、冥器。礼器价值最高,最具收藏性,实用器价值低于礼器,冥器价值最低。这尊青铜人像不属于礼器,甚至也不像是实用器和陪葬的冥器。而在身上除了古怪的线条纹饰,没有一个铭文。这也从实际上拉低了这青铜人像的价值。
因为青铜器以礼器,而且是有铭文的礼器为贵。所以按照道理说这个青铜人像真不值得这个价,除非买家疯了才会把价格抬到这种程度。
但即便如此,拍卖师还得继续问价,就像贪得无厌一样,这也就是他的工作。“竞价已经到两亿元了,还有更高的出价么?”这句话,拍卖师虽然是对所有人说的,但他的眼睛却看向了龙大胆。毕竟目前还在持续竞价的也就是菊部规正和龙大胆了。
果然不出所料,龙大胆再次举手,“我再高他两百万。”其他人像是也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这个年轻人看着不动声色,却每次都在菊部规正大幅度加价之后,继续竞价,而且每次加的不多,就在整数上加两百万。
按照258竞价规则,逼得菊部规正即便要加价,也得比他更高。因为他报出看两亿两百万价格之后,即便局部规正要加价,也得加三百万,比他多出了整整一百万。
而龙大胆本身报价,绝不凑整数,难道这年轻人居然还是个拍卖老手?但如果真是拍卖老手,怎么会糊涂到以这样的价格来拍这件青铜人像?在座的人既想不通,又忍不住有些佩服这个年轻人。
其实龙大胆哪里懂这些,都是席丽丽临时给他出的主意,他依葫芦画瓢。不过这样一来,压力确实是转移到了菊部规正那一头。那几个穿黑西服的人,在跟菊部规正低声交谈了之后,神色已经有点开始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了。
吴澄低声道,“他们已经有点坐不住了,毕竟住友财团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越是银行家越是要讲受益。我们已经在逼近他们的底线了。”
“我也看出来了,吴爷。不过再这么下去,我也快撑不住了。只要竞价一过两亿,我们就没有得做好攀升到三亿的准备,真要是到了三亿,我们恐怕只能走最不得以的办法了。”龙大胆低声道。
“坚持住,他们已经开始撑不住了。”席丽丽低声道,“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不能被人看出我们的资金已经达到了预算。”
“我明白,这就像是两个人扳手腕,相互僵持住了,谁先失去信心松懈下来,谁就会输。”龙大胆低声道。
菊部规正脸色不变,依然举牌示意加价,但这次他没有再大幅度加价。“两亿一千万。”他只是在龙大胆的报价基础上提高了八百万,比较之前动辄数千万的提价已经显得温和太多了。
龙大胆依然不动声色,每一次菊部规正出价之后,他都会立刻追加两百万上去。菊部规正几次主动提价之后,也开始变得保守起来,只是几百万一加。在座的买家和拍卖师都是其中的行家、已经知道这次令人惊心动魄的竞价,恐怕真的已经到了最后的收官阶段。
最终,菊部规正像是估算到了龙大胆底线,将价格提到了三亿,他身边的那几个人都在用手帕擦汗了。
龙大胆的心里猛然一跳,他之前一直采取的是跟价的策略,没有想到在最后关头,菊部规正却出人意料地抢占了三亿的价格,这是龙大胆的竞价的极限了。他已经拿不出更多资金的了。
三亿的价格已经足够令人瞠目结舌,拍卖师却还在按照惯例询问,“还有高于目前三亿的报价么?如果没有的话,这件商代青铜人像就将被这位先生所拍下了。”
“继续加价。”吴澄低声道。
“什么,你疯了,我已经没有钱了。”龙大胆低声道。
“告诉他们,我们也要再看看拍品,再决定是否加价。剩下的,我来搞定。”吴澄低声道。
“好吧,”龙大胆转身举手,“我们要求再看看拍卖品,以决定是否继续竞价。”
“当然可以,请这位先生上来。”拍卖师立刻让人送上的白手套和放大镜。龙大胆终于凑近了这个青铜人像,他用手轻轻触碰这个人像,虽然隔着手套,但是他依然能感觉到其中传来的一阵阵术力波动。这是一种古老而原始的力量,似乎历经数千年,还依然存在。
青铜人像上的细线条纹,和神秘的细微孔洞似乎蕴含着极为的神秘的力量。龙大胆转头看向吴澄,“怎么样?其他感觉都差不多,除了看起来太新了一点。”
吴澄点点头低声道,“是真的。别看不怎么锈蚀,但这是常年收藏把玩的结果,在古玩行里叫熟坑。譬如明清时期出土,甚至宋代及宋代以前出土,经过了传世的经历,器物表面已经表现出自然的熟和老。特别是清代中期,藏家喜欢将青铜器除锈、擦光、上蜡等,加之常年把玩,形成了所谓的绿漆古。”
“绿漆古?”龙大胆皱眉道。
“绿漆古是行话,指砸死铜器绿锈生成之后,由于水文地质条件变化或者墓葬、窖藏常年浸水,器物表面的浮锈自然脱落,却因年代久远,绿色牢牢地浸染在器物表层上形成的,好像罩了层薄薄的绿漆,故俗称绿漆古。
主要是取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