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给病人治过病。”龙大胆摸摸鼻子道。
“你不给病人治病,那你一天到晚在诊所干嘛?”邱诺大声道。
“我是房东。你也知道诊所嘛,难免有病人不满意,说不定就闹个医疗纠纷什么的。我说房东,不得看着点我的房子家具啊,要是被人打砸了怎么办?”龙大胆赔笑道。
邱诺冷冷地道,“编啊,接着编故事。”
“没编啊。”龙大胆摇头道。“我这人挺实事求是的。”
“我上次去还看到你给病人诊断了,还给病人说怎么治疗了。我亲眼看到的,难道那也是冤枉你?”邱诺怒道。
“那不是诊断,我就是看那个病人脸色不好,随口问问他。都是街里街坊,也就是见面拉家常嘛。哎,李大婶,你最近气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有点贫血啊。我听说有个偏方对贫血不错的。我听人说煮点大枣粥喝好像效果不错。”龙大胆转头道,“这种聊天,也算是给人诊断治病么?再说了,诊所的病历和医疗记录上有我的名字吗?那上面的名字都是康诗赋吧?”
邱诺从旁边拿过来的那一叠资料翻看了一下,果然全是康诗赋的签名。甚至有些空白的病历上面也是康诗赋的签名。
“好啊,准备的挺充分啊。”邱诺冷笑道,“难怪这么有恃无恐。我们就来看你被举报的那个,这是什么,这也是康师傅开的?给病人开了点维生素?”
“维生素很重要的,好不好?当然我也不是医生,我也不懂。”龙大胆尴尬道。
“那你搞封建迷信活动,烧符纸让人喝符水又是怎么回事。你这龙氏医馆就干这事?”邱诺冷笑道。
“诊所那能干这事?康医生和席护士,人家那都是很正规的。”龙大胆笑着道,“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搞封建迷信活动,哪里会烧符给人治病?你这不是开玩笑么?”
“你还想赖?有人看到了,你在诊所后面的院子里给人烧符治病。”邱诺怒道。“老实交代。”
“我挺老实的啊。我也没抵赖啊。”龙大胆点头道,“这事是我干的,可是跟龙氏医馆没关系啊。那是在医馆后面的院子里,不是在医馆。你问我医馆干这事,我当然要否认,我们做事要实事求是,不能冤枉人是吧。这事是我干的,郝教授儿子病了好久,到处都看过病也没见起色。他自己说,怕是中邪了。
中邪这事,信则有不信则无,那我就建议他,既然他这么认为,那不如在后面院子里烧点纸,不管是撞的哪路的邪,赶紧送走行了。为什么去院子里呢?就是为了跟诊所撇清干系。”
“胡说八道。”邱诺摇头道,“分明是你无证行医,还给人出什么歪主意烧纸和符水。”
“我没行医啊,我只是房东。我承认我这个人是热心肠,也经常给人出出主意什么的。但我本意是好的,我又没收人钱,谈不上行医。”龙大胆摇头道。
旁边一个警察走进来点点头,“我们找过康诗赋了,情况确实跟他说的一样。这个诊所的法人和注册医生都是康诗赋。跟这个龙大胆没关系,他最多只能算是个房东。”
“好啊,你看来是早有准备啊。”邱诺看龙大胆道。“不过这也不能帮你摆脱干系,最多是帮康诗赋和龙氏医馆摆脱关系。你依然有无证行医的嫌疑。”
“等等,我无证行医,总要说出我医了谁吧?我谁都没医,能算是无证行医么?”龙大胆瞪着眼道。
“怎么没有?那个郝方溪不就是你给医的么?”一个警察拍着桌子道,“你还敢狡辩?”
“我真没医他啊。我只是烧点符纸,这能算治病么,难道你们认为烧符纸喝符水是治病?我跟你说,那最多算是封建迷信。搞封建迷信嘛,最多是我知识不够,觉悟不高。既然几位警官找了我,也批评教育了我,那我接受教育,以后不搞了。我说,这跟非法行医搭不上一点边吧?”龙大胆一本正经道。
“行啊,看样子是学过啊,功课做得还不少。知道非法行医得三年多,搞封建迷信活动只要批评教育。”邱诺被他气笑了。
“哪里,哪里,都是邱警官平时教育得好。”龙大胆连连点头。
“龙大胆,你的情况我们都知道。是,说你非法行医没有足够证据。不过你别得意,利用巫术、封建迷信行医,情节严重的,依然算是非法行医,我们依然可以抓你。那个郝方溪据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我们已经派人去了解情况了一旦情况属实,你就等着瞧吧。龙大胆我跟你说,这可真不是耍耍嘴皮子能了事的。”邱诺身边的警察摇头道。
“你到底把人怎么了?”邱诺皱眉道。
“没怎么啊。”龙大胆不以为然,心里却一阵紧张,他也不知道郝方溪现在怎么样了。万一真要没醒,他也不知道郝教授会不会把他供出来。这事,可就真的难办了。
龙大胆联手不动声色,屁股却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过了十几分钟,有警察进来,对邱诺等人道。“我们跑了一趟郝教授家,好像他儿子挺正常的,什么事都没有。”
“挺正常?”邱诺皱眉道,“举报的人不是说这个人被治成昏迷不醒的植物人了么?”
“植物人?也是,这么活蹦乱跳的小伙子。他要是植物,准能大战僵尸。”那个警察开玩笑道。
邱诺皱眉道,“你是说那个郝方溪什么事都没有?没病没灾?”
“也不是一点事没有,他膝盖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