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赶快处理,我们得找到有水源的地方,立刻切开伤口,吸出毒素,进行清洗。”席丽丽吃惊道。
“我知道哪里有水。跟我来!”白云裳一把将龙大胆拉着向前走。
“你怎么知道哪里有水?”龙大胆一瘸一拐道。
“我从小生活在山里。有什么不知道的?山坳的地方肯定会有雨水积蓄,而有些植物是水生植物,会生长在靠水的地方,很好辨认。”白云裳一边走,一边道。“你确定自己没有问题么?”
“暂时应该没有问题,我背包带裹住了伤口,又用银针封住了穴位。”龙大胆点头道。
“那就跟上我。”白云裳一跺脚,拽着他们快速向前,一直找到了一处水潭。龙大胆这才将裹在伤口的背包带扯下,他的伤口已经明显肿了起来。
龙大胆抽出了小刀,在伤口周围做了几个切口。又把包里的几个玻璃的药瓶子拿出来,用打火机一烧,暂时当做火罐用。受热之后的玻璃瓶覆盖在伤口上,由于空气热胀冷缩的原理。将伤口的血和体液拔出体外,然后用水冲洗伤口。
一连几次,龙大胆疼得脸都有些发白,但还是坚持将伤口处理好了。席丽丽一边帮他包扎,一边转头道,“白云裳呢?她去哪里了?”
“我在这儿。”白云裳从一边的草丛里走出来,拿着一把野草递给龙大胆,“这是鬼针草,清热,解毒,散瘀,消肿。对蛇虫咬伤有效。你先用点敷在伤口。我发现那里还有其他几种能用的草药,我过去摘一些。”
龙大胆点点头,“麻烦你了。”他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脉搏,低声道,“应该已经把毒吸出来了,好像没有什么异常。”
“你确定么?”席丽丽问道,“要不然我们还是下山找个医院吧。”
“下山,再走一整天。如果真要是中了蛇毒,我恐怕也坚持不到那个时候。”龙大胆低声道。“再说现在已经下午了,我们天黑之前肯定赶不回去,摸黑走山路的危险性更大。不如先处理一下伤口,继续赶路,反正前面不远处就是棺材崖了。”
“好吧,如果你没有问题,那我们就继续赶路。”白云裳点点头,“现在我们下山肯定是来不及了,不如加把劲,到前面的山崖。吕建军不是说那里有个采药的老人在住着么?我们过去找他,说不定还能从他那里弄点治疗蛇毒的药。”
“治疗蛇毒,得用蛇毒血清。一个山里采药的老头,能有蛇毒血清么?”席丽丽皱眉道。
“也不尽然,这些山民从小生活在山里,老人又是采药为生,翻山越岭出没丛林都是常事。他们不可能不备着点防蛇虫的药。有些虽然是民间土方,但一样有效。”龙大胆摇头道。“要不然这么多年,那个老头是怎么过来的?他们真要什么准备都没有,岂不是每天都在冒生命危险,还敢进山采药么?”
“好吧。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席丽丽搀扶着龙大胆。
“没事,没事。就被蛇咬了一下,留了点血,又不是断了腿,我还不至于这么脆弱。你们两个照顾好自己就行了。”龙大胆点点头道。“走吧。”
龙大胆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大事,走路速度也没有受到影响,似乎跟平常差不多。他们三人穿过了一片林子。在前面是一道山梁,走过去前面就是棺材崖了。也难怪当地人说那是棺材崖,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神似,一块巨大的山岩横卧着,确实有点像是棺材。而且被夕阳照着,有着金色和红色参杂的光影效果。果真是像棺材半个搁在山头,另外半个和山体连在一起。
“看来这里就是了。”白云裳指着前面的山崖,“可就不知道那个老人到底住在哪里?”
“吕建军说他住在一个山洞里,我们左右找找。如果他真住在这里,周围总有点痕迹,我们总是能顺着痕迹找到他的。”龙大胆点头道。
以这片山崖的高度,一般人已经很难跑到这里来了,就是那些好奇心爆棚的驴友,也很难深入到这里。毕竟这得走上差不多一天的路程,再往前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深山了。秦岭北坡山麓短急,地形陡峭,又多峡谷,南坡山麓缓长,坡势较缓、但是因河流多为横切背斜或向斜,故河流中上游也多峡谷。
这片山岭自西向东排列十分整齐,只是到了这里崖陡壁峭,巍然突起。天色渐晚,这几百公里的山区,确实有点让人望而生畏。龙大胆和席丽丽等人四下找了找,没看到人。正在纳闷的时候,却听到远处似乎有人在唱山歌。
“这山歌吼得,我是一句都没听懂。”白云裳皱眉道。
“这是陕西一带的秦腔。”龙大胆点头道,“就是吼着唱的。听着声音,好像不会是个老头吧?感觉这个声音中气很足啊。”
几个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那个人也正在走过来。还真是个小老头,背着一个篮子,看到龙大胆等人微微一怔,似乎有意想避开点他们。但龙大胆连忙走上去喊道,“喂,别走啊,是水根大爷么?”
那小老头愣了一愣,停下了脚步,狐疑地转过头,“你们是谁,咋认得我?”
龙大胆走进才发现这小老头个子不大,也就一米六的块头,身后背着个篮子里面也不知道装的是啥草药。头上戴着一顶遮阳帽,不过他身上的那件衣服倒也时髦得很,像是件洗得发白的牛仔上衣,胳膊肘和袖口都磨破了。腿上大概是因为走山路,所以打着绑腿,但脚上却穿了一双露出脚趾的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