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胆等人跟着王水根从树林的外面绕行到了一边的山脚下。“水根大爷,这哪里有路啊?”龙大胆看着前面的山林有些茫然。
“你看到那边没有?前面有个小山谷,我们从下面穿过去,就能到树林的另一面。”王水根指着前面道。
林锐看过去,那说是山谷,其实就是一道裂隙。最窄的地方才几米宽,抬头看去,上面很高处才能看到天空。因两壁夹峙,缝隙所见蓝天如一线。
“这还真是一线天啊。”龙大胆苦笑道。几个一起来到了深处,抬头仰望,但见岩顶裂开一罅,就像是利斧劈开一样,相去不满一尺,长约一百多米,从中漏进天光一线,宛如跨空碧虹。沟内两壁石灰岩造型奇特,峡底一股清流跌荡跳跃,在怪石丛中有高差,形成了一条地下飞瀑,流水声不绝于耳。
席丽丽都看得呆了,忍不住道,“这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们这些采药的,首先得认识药材,懂药材的作用,其次还得懂药材的生长环境。比如有些喜欢生长在阳光干燥的地方,而有些喜欢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所以为了采药,什么地方都得去。你们留神一点,别靠得太边上,走快点。这要是上面掉下个小石块来,可是要砸破头的。”王水根一边说着,一边把他们往前面领着。
经过了十几分钟穿过这条狭窄的山谷之后,他们的眼前霍然一亮。
这里的山势陡而不险,高而不危。凉风吹来,赶走了夏的炎热,看着层山叠嶂,云山云海,彷如仙境忘世俗。踩着地上的青草草,四周空旷无垠。
“就是这里?”龙大胆看着周围。
“就是这里了。”王水根指着不远处的山头道,“原来那里有个道观的。但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我也弄不清咋回事。”
龙大胆走过去一看发现他们现在已经处在了很高的位置,周边甚至有云气弥漫不散。那处山头和他们的直线距离不远,但下面看起来就是万丈深渊,看着虽然近,却根本没法走过去。而且云气缭绕,是看不清对面有没有道观。
“不对啊,刚才我们明明是走山谷来的,现在怎么在这么高的地方了?”席丽丽惊讶道。
“没什么不对的。不知道你们刚才注意到山谷底下的水流没有。”白云裳低声道,“水流很急。只有高度落差大,才会有这么急的水流。这说明刚才我们走过的路,原本就是一路向高处走的。但是因为两边山势和地形的关系,我们自觉是在谷底,但其实我们是从谷底走到了高处。”
“所以才会绕过那片树林,你们看,那片树林应该就在下面。”龙大胆指着山下的远处,那片茂密的树林赫然在目。
“所以水根大爷根据方向上判断,以为我们是绕过了林子,但实际上我们是走到了林子上方的山上来了。”龙大胆点头道。“之所以他有时候能看到道观,有时候又看不到。因为他判断的方向没错,但是在高度上有误。”
“高度上?”席丽丽皱眉道。
“是的,问题就在高度上,这片山坡看起来是平的但只是视觉上的错觉。其实是有高差的。越往两边走这种高差就越明显。这就像是怪坡现象。在沈阳北部沈北新区清水台镇境内的帽山西麓,西邻哈大公路和沈铁高速公路。在哈大公路东侧约1公里处山腰的一段土石公路上。也有这种怪坡地形。上、下坡共长百余米,熄火的汽车能向山上滑行,下坡自行车需使劲蹬踏才能行动,故称为怪坡。
这其实是一种视觉差。因为我们进行一切定向定位活动,总是离不开参照系的。怪坡处在两段陡坡之间。从一端往前看,迎面是山。从另一端往后看,是路面和天空的交界线。加上四周全是倾斜的山坡,找不到一个可以作为基准的水平面。这种地形地貌的烘托,很容易引起视觉上的误差。”
“如果说我们在不自觉寻找一种参照系的话,这里唯一能够当作尺度的,大约就是周边这些树木了。”龙大胆转头开始着手考察周边的这些树木。他用一条登山绳,系在树干上,下面吊上一个小石块,形成了一根重力垂线。席丽丽马上便能发现,原来周边的每一棵树似乎都不是垂直的,而是一律平行倾斜了大约有五度左右。错觉就这样加强了。
龙大胆点头道,“因为在生活习惯中,人总是把树干视为垂直的。一条水平的路如果树木一律向左倾斜,我们便会感到这是一条左高右低的下坡路;反之,树木往右倾斜,我们便会感到是一条右高左低的上坡路。在坡度不大的情况下,没人想到去怀疑歪的是树,自然就觉得斜的是道路了。
除了树木的角度外,更能引人误入迷途的是这些树木的栽种方法。这片地面开头确有一小段下坡,此后才慢慢变成上坡。试想如果路边的树都有同一高度,各个树顶端的连线自然就能如实描绘出道路起伏的状况。怪坡之谜也会被人一眼看穿。
而这里,各处树木的高度是不同的,设计者确定每棵树长短的唯一标准是,必须使使它们各自的端点在一条直线上。这样,道路先下坡后上坡的事实便被齐刷刷的树木顶点所掩盖了。让我们们误以为树木顶点的走势就是道路的走势。于是,后面一大段上坡,被误认为开头一小段下坡的继续延伸。”
“那这些树和路面什么的,跟这座道观有时出现有时消失有啥关系?”王水根有些迟疑道。
“因为实际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