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胆迟疑道,这么说,这个心月狐是有家人的。大概在十岁不到的时候,就已经被她的家人接走了。
是这样的。关老四点点头。
确实过是她的家人吗?吴半仙问道。
关老四点点头,这还用问吗?他们把当时这个孩子所有的特征都说得清清楚楚,包括孩子的衣物和一些随身物品,全都对得上号。
要不是这样,我媳妇哪里会死心肯把孩子还给别人。我也是劝了她好久,跟他说我们好歹自己有孩子的,在这样霸占其他人家的孩子像什么样?
咱们实话实说,要说舍得,别说我媳妇舍不得,连我这个大老爷们心里也怪舍不得的。
可是转念一想,当年捡到这个孩子收养,也是为了行善积德。可人家父母找来了,我这里硬是不让他们相认,来个骨肉分离,这不是缺德了吗。
原本行善积德收养的孩子,反倒成了有拐骗的嫌疑。我觉得这样也不妥,该是人家的,还是得还给人家。我这个人也就是实诚,于是一咬牙一跺脚,就把那孩子还给了人家。
那么关于那家人,你还有什么印象么?龙大胆问道。
那次来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看着都像是有钱人。男的出手很大方,我答应把孩子给他的时候,他当场就给了我5o万,当作这十年抚养孩子的补偿。
我哪里肯要,我当时心里想的是:我当时也是出于好心,真要收了这个钱,那我成什么了?所以坚持不受。
这么多钱,在十几年前,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吴半仙吃惊道。
我不像你,那么见钱眼开。我们排教的排客汉子,就算是再穷,也穷得有骨气。关老四哼了一声。
那你还记得那家人叫什么吗,之后还有没有什么联系?龙大胆问道。
那家人叫什么我也记不住了,他们虽然都是中国人,但好像都不在国内,名字也是洋名,又长又难记,所以我也没记住。
好像听他们说是住在圣弗朗西斯科,还是三藩市。关老四回答道。
圣弗朗西斯科就是三藩市,我们中国人习惯上也叫旧金山。吴半仙解释道。
这么说,这对夫妇是美国人?龙大胆有些意外的道。
对对对,是美国人,是华侨不是那种金碧眼的洋鬼子。关老四点点头。
那你们后来还有联系吗?他们难道也没留下什么联系方式?龙大胆问道。
关老四只能苦笑着道,以前倒是留下过电话,不过那时候,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电话的。你要想打个电话,得上邮局。更何况还是越洋电话。
所以也就没怎么联系,后来搬家的时候,那个写有联系方式的电话本好像也丢了。就更没有再联系了。
现在想想也挺可惜,倒不是我们想去沾人家的便宜,只是现在想起来,还挺想我那个丫头的。我媳妇时常还念叨,是真把她当成亲女儿一样。
那也就是说你们之间彼此没有什么联系了,你也不清楚,她现在到底是在哪里。龙大胆有些失望。
关老四摇头道,我估计肯定是在美国,他爹妈都是美籍华侨。估计现在,那丫头肯定也是在美国。
龙大胆有一些失望,他原来以为关老四或许会知道一些心月狐的情况。没想到他也不是太了解。
正在这个时候,毕月乌端上来一壶茶水。刚烧好的水,特意晾到了适宜的温度。我这里有朋友送的大红袍,一直也没舍得喝。
大家聊得这么开心,喝口茶解解乏,你们也可以边喝边聊。
关老四连忙接了过来,来来来,我来沏茶。今天我对几位多有得罪,理当由我来倒茶赔罪。
他取过了几个茶碗,给龙大胆等人沏上了茶水。端起一个碗,恭恭敬敬的放到了龙大胆的面前,龙宗师,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个粗人一般见识。
毕月乌也笑着道,这大红袍茶叶,是福建的名茶。传说明朝洪武十八年,举子丁显上京赴考,路过武夷山时突然得病,腹痛难忍,巧遇天心永乐禅寺一和尚,和尚取其所藏茶叶泡与他喝,病痛即止。
考中状元之后,前来致谢和尚,问及茶叶出处,得知后脱下大红袍绕茶丛三圈,将其披在茶树上,故得大红袍之名。状元用锡罐装取大红袍带回京城。
状元回朝后,恰遇皇后得病,百医无效,便取出那罐茶叶献上,皇后饮后身体渐康,皇上大喜,赐红袍一件,命状元亲自前往九龙窠披在茶树上以示龙恩,同时派人看管,采制茶叶悉数进贡,不得私匿。
从此,武夷岩茶大红袍就成为专供皇家享受的贡茶,大红袍的盛名也被世人传开。传说每年朝廷派来的官吏身穿大红袍,解袍挂在贡茶的树上,因此被称为大红袍。
吴半仙摇摇头道,历史上的大红袍,本来就少,而被公认的大红袍,仅是九龙窠岩壁上的那几棵。最好的年份,茶叶产量也不过几百克。
民国时一斤就值64块银元,折当时大米4ooo斤。前几年,有九龙窠大红袍茶拿到市场拍卖,2o克竟拍出15.68万元的天价,创造了茶叶单价的最高纪录。
目前市面上的大红袍,大多都是挂个名而已。老毕,不是我小看你,你这茶叶也未必就是真正大红袍。
这你倒是说错了,真正的大红袍母株茶叶我们自然是喝不起的。不过我这茶叶倒也不能算是假的,也是从母株上移植下来的其中之一,能弄到也已经实属不易了。毕月乌笑着道。
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