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早已经对歌舞失去兴趣的人们,重新燃起了热情。
这是宫中新编纂的歌舞?真是别有一番味道。
激昂的乐曲中,侠女手执宝剑,英姿飒爽。
她一双锐利的眼眸,不时地看向上座的。
然而此时的皇上,那微笑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疑惑,她怎么会来?
虽然这女子以面纱遮住了半张脸,可慕容羽还是看出了她的身份。
她来了,来之前竟然没有跟他说上一句。
慕容羽暗中奇怪,眼眸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场上舞剑的女子。
而这女子,一双眼眸却是频频看向洛清歌。
她唇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凌厉中不失温柔。
此时的墨子烨和洛清歌,不由自主的都把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
不得不说,这女子的剑舞,在一众流俗的表演中脱颖而出,成为了此次表演的佼佼者,成功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合着越发激昂的曲调,舞剑者的动作越来越快,她身子时而前倾,时而旋转,很快变换着位置。
眨眼间,女子已经来到了洛清歌的面前。
眼眸突然凌厉地看向洛清歌,就在洛清歌暗中感觉不妙的时候,一柄宝剑已经直奔她的胸—前而来。
“啊!”
一旁的慕容羽,双眸始终停留在女子的身上,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即便是这样,当突发状况来的时候,慕容羽还是晚了一步。
就在大家瞠目结舌、以为陛下在劫难逃的时候,那女人居然不动了。
而魏清流也在同时落到了女人的身后。
“陛下!您没事吧?”
魏清流一柄剑抵在女子的后心,紧张地问道。
墨子烨站起身,轻轻把洛清歌拥在了怀里,打掉了宝剑。
洛清歌面上一派冷静,心里却早已经翻了无数的个。
她现在不同以往,她不会武功啊。
而且她没料到,在佘月国的宫宴上,居然有人敢公然行刺她!
“没事了。”
墨子烨冷冷地勾唇,凌厉的眼神斜睨着舞剑者,脸色阴沉。
居然敢伤害他的女人!
他怎么可能放过?
这时候,魏清流发现了问题,问道:“凤后,是您?”
他的目光带着崇拜,悄然放下了宝剑。
真没想到,他这个时时处处关注陛下安全的人,还是比凤后晚了一步。
魏清流收起宝剑之后,眸光低垂,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一粒大豆。
这本是餐桌上的寻常东西,却被凤后当做了暗器,制止了一场祸事。
墨子烨冰眸扫向女子,冷冷地说道:“本王没想到,在这佘月国的宫宴上,竟然差点被人行刺!”
这时候,慕容羽早已经站起了身,他一脸慌张地来到了洛清歌的面前,急切地问:“陛下有没有受伤?”
洛清歌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自己的夫君,眼睛里蓄满了深情。
要不是夫君,她的小命恐怕就没了。
幸好有墨子烨在,这就是她的安全感。
洛清歌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唇角渐渐勾起了冷凝之色。
“真是班门弄斧!”
洛清歌一脸的不屑。
她轻轻靠在墨子烨的肩上,眼眸鄙夷地望向舞剑者,“你不知道凤后的身份吗?居然也敢在堂堂战神面前卖弄心机。”
这时候,那舞剑者突然开了口。
“堂堂战神又怎么样?不试一次,我又怎会甘心?”
女子眼眶一红,冷冷地说着。
她明知道自己未必能成功,可她还是要孤注一掷!
“箫儿,住口!”
此时,慕容羽一声冷喝,来到了女子的面前,一把扯下了楚箫儿脸上的面纱。
“箫儿,你为什么这么做?”
慕容羽眼里带着痛惜之色,凝眉问道。
楚箫儿!
底下坐着的人愣住了,怎么会是楚箫儿呢?
楚箫儿是国公之女,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为什么要行刺陛下?
很多人都想不通,不过有聪明的,翻来覆去想了想,终于明白了。
这楚箫儿除了是国公之女,还与宁王走得很近。
她不会是在替宁王报复吧。
大家都在揣测,直把目光看向了楚箫儿,想要听一听,她到底为什么要行刺陛下。
“皇上这么聪明,何必多问呢?”
楚箫儿脸上带着不屑,淡淡地问道。
“朕……不知道!”
慕容羽蹙着眉头,静静地看着楚箫儿。
真没想到,箫儿竟然单枪匹马来行刺陛下,她怎么想的呢?
慕容羽深深地提了一口气,眼眸带着惋惜,凝视着楚箫儿。
楚箫儿迎上他的目光,“我竟看不出,皇上还有这么无情的一面。”
她语气里饱含着幽怨,轻轻地说了一句。
“你果然是为他来的。”
慕容羽眼里闪过一抹失落,唇畔划过淡淡的苦笑。
“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呢?他可是你一奶同胞的哥哥啊!”
楚箫儿颦蹙着眉头,恨恨地说道。
慕容羽一双眼眸微微收敛,掩盖起眼底的失望之色。
“你只道他是我的兄长,可他并没有这样想。”
“他在暗中筹谋,想要毒害朕的时候,他可曾想过我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
慕容羽心中愤懑,不由得重重提了一口气,“朕正是因为顾念手足之情,才会一再对他旁敲侧击,希望他能够悬崖勒马,可他显然没有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