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不敢最终确认,但李翊下定了赌博的决心,认准了目标.
急忙带着众人紧走几步,向着那名相貌俊雅之人抱拳施礼道:“下官李翊迎接钦使来迟,还望邵宫使莫怪啊。”
那人见李翊上前施礼,呵呵一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将李翊仔细打量了一阵,才略显诧异的说道:“怎么了?才几个月不见,润之好像变了很多啊!呵呵!”
“离京的时候,你还不及我的眉宇,怎么转眼之间,却好像和我差不多高了,而且身材形体也魁梧了许多,看来云南的水土真是滋养人啊!哈哈!”
李翊尴尬的一笑,心说此人应该是邵廷涓无疑了。
连忙掩饰着窘态道:“这…呵呵!邵大人明见万里,李翊这几个月确实经受了不少磨练。”
“只不过,李翊还是那个李翊,从小就是仰望着您长大的,无论如何,您才是我心目中永远的高人,小子我可是望尘莫及啊!”
见李翊一语双关的表露真情,邵廷涓嘿嘿一笑,亲热的拍着他的肩膀道:“嗬!!没想到啊!李大人在云南历练了几个月,竟然老练油滑了许多,连马屁也会拍了,嗯!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冲劲十足、不计后果的李翊喽!哈哈!”
李翊尴尬的一笑,心说,你的意思无非就是说,以前的李翊呆板固执不会转圜,因此上得罪了不少朝中的官员。而自己现在的表现想必让他感到很满意了。
李翊不置可否的一笑道:“以前少不更事,哪经过什么风雨的洗礼!”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现在拜陛下所赐执掌一方,深感责任重大,若再顽固不化、不思进取,可实在是对不住陛下他老人家的殷殷期盼了。”
邵廷涓连连点头,意味深长的道:“是啊!是啊!玉不琢不成器,年轻人多所历练才能百炼成钢啊!”
“难能可贵的是,润之一介书生,甫到云南就迭遇险情,一个人单枪匹马,联合忠君爱国之士,竟然掀翻了手握重兵的孙贼,实在是不简单啊!”
“当我听说了以后,本来还有所不信,但是事实俱在,不由我不为你感到高兴啊!”
“说句不中听的话,我邵廷涓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这么年轻就有这般作为,我也是深感欣慰。哦!但愿润之戒骄戒躁、恪尽职守,继续努力施为,他日成就必然不可限量啊!呵呵!”
“哦!差点忘了,来!来!来!我给你也介绍一位前途不可限量的少年才俊,你们多亲近亲近。”
说着把他身后的一名二十来岁年纪,长的眉清目秀的青年拉到李翊的面前,肃然道:“这位乐范乐大人,也是此行的副使,而且年纪轻轻已经是宫里的黄门副使了,今后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啊!”
李翊连忙做肃然起敬状,抱拳施礼道:“李翊不才,得见乐大人风范,实在是三生有幸啊!请恕在下失礼之罪!”
那乐范也不敢怠慢,笑着近前深施一礼道:“李大帅乃我辈人中翘楚,官场佳话多有所闻,他日必然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在下末学后进,怎敢望君项背。今后还望大帅多多提携啊!”
李翊连忙客气的和他寒暄了几句,这才把身后的官员们一一介绍给邵廷涓和乐范。
待大家都互相见礼,饮过了接风酒之后,肃请二位钦使上车,一起向着宁州赶去。
来到宁州的宣抚使府,何守杰已经将宣读诏书的香案布置妥当。
在香烟缭绕中,早有太监拿出了黄绫包裹的诏书,恭恭敬敬的递道了邵廷涓的手中。
见此情景,李翊和众位官员连忙整理好袍服,肃然跪倒在香案前。
邵廷涓这才展开诏书道。
“潢潢大汉,天威浩荡。兹有李翊等一干忠臣良将,窥破孙贼德成图谋自立之奸情,兴忠君正本之义师,铲除叛逆,扫荡**,靖平云南之境,德化万众之民。足为群臣之表率,立不世之功于朝廷,感天动地,居功至伟,深慰朕心。为彰显其德,奖率军功,钦赐御酒三百瓮,锦缎六百匹,赐钱二十万缗,特旨钦勉,以表天恩。钦此!”
李翊连忙有样学样的山呼万岁,行三跪九拜之礼,感谢皇恩浩荡。
随后,邵廷涓又拿出了另外一札黄绫诏书,接着念道:
“云南宣抚使李翊,贤德仁厚,英明决断,督率正义之师,大破叛逆之贼,lùn_gōng当赏。钦赐李翊正四品衔归德将军,金青光禄大夫,赐爵开平县子爵,食邑六百户。”
“原云南越州卫防御使简铮,忠肝义胆,勇武绝伦,有协力破贼之功。钦赐实授从五品宁州兵马都指挥使,正五品衔游骑郎将,银青光禄大夫,赐爵高要乡男爵,食邑三百户。”
“宁州通判钱士塘,忠君爱国,辨奸识凶,有协力破贼之功。钦赐银青光禄大夫,赐爵文家乡男爵,食邑三百户。”
“原宁州贤德之士林易,智谋高远,奇计擒凶,有协力破贼之功。钦赐实授从六品衔云南宣抚使府主薄,加通议郎。”
“其他破贼有功之士,俱有封赏,着有司颁示。”
念完了圣旨,李翊和众官员连忙磕头谢恩,然后才站了起来,把邵廷涓等人让到了议事厅中奉茶。
那邵廷涓落座后,悠然的端起茶碗,轻啜了一口香茗,禁不住脸现讶异之色道:“哦!你们云南的茶汤果然与众不同啊,不但色泽鲜亮,而且闻着香沁心脾、喝着神清气爽,实在是风味奇佳啊!”
李翊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