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立刻就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而且决定派遣善于骑射的勒蒙、林通和马街巡检司出身的骑兵校尉赵范,带领一百名精悍骑兵,迅速沿乌蒙山东麓出发,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接近王川所部,并交代了他们需要注意的事项。
勒蒙、林通和骑兵校尉赵范已经出发了,我们的大队人马折而向西,从乌蒙山西路加速前行,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可能与先头部队同时到达东川县。
因而勒蒙、林通、赵范他们的临机处置显得格外关键。只要他们遭遇王川所部,并切实起到吸引敌人主力的目的,一旦我们的大部队包抄过来,这场战事的取胜就有了可能。
我所在的大部队行进速度还是很快的。这时代的南方国家,除了山地就是湖沼,骑兵本来就严重缺乏,平时也用处不大。
所以大多数军队都是以步兵为主,而且还要适应这种最普遍的山地行军模式,因而大都练就了一副好脚板,这对他们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了。
经过三个多时辰的艰苦行军,当我们的大队人马从西边绕过乌蒙山北麓,终于赶到了东川县地域时,已经远远可以看到前面四处飘扬的旗帜了。
穿越后我的眼光锐利了许多,特别是我还随身携带着穿越后带来的高倍望远镜,数百米外我就清楚的辨别出了旗帜的主人,那个斗大的‘王’字说明,这应该是王川所部无疑了。
从我这边看过去,在这条比较宽阔的山路上,显而易见对方的阵型并不整齐。对方的战马不多,大概只有三四十匹,而且还都散放在路边啃食着青草。军中的旗帜也是东倒西歪的插在两旁的路上,人员更是三三两两的斜倚在路边的山石上说笑谈天,显得是轻松而惬意。
而更让我心中大定的是,对方的大多数军卒都携带着硕大的包裹,这不像是一支准备随时作战的正规部队,反而更像是刚刚打劫后满载而归的劫匪。
我暗暗好笑,这伙人连续在会泽县和东川县打劫了两次,想必已经都把自己的包袱装满了。这样贪婪军队的战斗力可想而知,都想着早日回家置办田地房产了,哪还有心思奋勇作战呢!
我看到时机恰到好处,立即和简铮简单的商量了一下,由简铮率领所有骑兵队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猛烈的冲锋,一举打乱敌人的阵型,随后的大队步兵蜂拥而上,争取将这活敌人彻底消灭。
简铮摘下他那硕长的乌铁马槊,把所有骑兵召集到一起,布好了阵型,面对众人大吼一声道:“骁勇善战的儿郎们,报效朝廷的时候到了,封妻荫子就在此举,儿郎们随我冲啊!”
说完这话,简铮一提战马的缰绳,蓦然调转马头,长槊挥动下,迅速引领骑兵向着数百米外的王川所部杀去。
二百多批战马铁蹄纷飞,如狂风暴雨般驰骤向前,端的是威势惊人。
面对此情此景,我这才有了更加切身的感受。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骑兵的优势无疑是十分巨大的。以前看小说的时候,都说数千名骑兵冲锋陷阵,总觉得并不是那么令人感到振奋,这纯粹是被误导了。
而现在身处其中才知道,二百名骑兵都能产生如此势不可挡的气势,步兵在它面前孱弱至极,也就只能是任人宰割的份了。
这时候,对面的敌人显然已经惊觉到了,但是面对急冲而来的大队骑兵,再要组织起有效的防御阵型,已经根本不可能了。望风披靡、四散奔逃,已经是这些人唯一的选择。简铮的骑兵切入敌阵,像镰刀割过的麦地一样,眼看着对方的官兵根本无法抵挡,惨叫声此起彼伏,在血肉横飞中,接连不断的有敌方士卒倒下,敌人的阵脚已经完全乱套了。
我长这么大还是头回见到这么多人混在一起厮杀。一开始的骑兵,就像刚刚收割了一片麦田,一次冲锋就砍倒了数十名敌人,等到他们圈马回来,准备重新收割一遍的时候,剩下的敌人早已是四散奔逃了。
我举手用力一挥,身后的步兵蜂拥而上,一千名全副武装的士卒,看起来就是黑压压的一片,而且队形整齐、刀枪耀眼,如洪水般席卷而去,很快就与对方短兵相接上了。
那种惊心动魄的捉对厮杀还是强烈的震撼了我。古代人竟然就这么不顾生死的刀剑相加,在血肉横飞中博取胜利的喜悦。无论他们是被驱使还是自己愿意,都使我的感官神经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我忽然产生了极度的厌恶感,我试图远离这场战斗。但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退,这是一场决定光荣和耻辱的战斗,不是升入天堂就是堕入地狱,你没有办法选择。这真实的惨叫声多少也能激发出内心潜在的本能,那就是拿起武器消灭敌人。
慢慢的我已经稳定住了心神,眼睛也慢慢适应了眼前的惨状。惨烈的战斗仍在继续进行,垂死挣扎的敌人已经不抱幻想,或者拼命反击,或者亡命逃窜,战场上的形势一直呈现一边倒的模式。
而等到庄潜、岳昶等生力军迅速加入战场后,以庄潜、岳昶这样勇武绝伦的表现,碰着死挨着亡,更是吓破了敌人的肝胆,很快就完全溃败下去了。马步军趁势掩杀,只杀的对方尸横遍野,到处是残肢断臂,侥幸不死的敌人都扔掉了武器,跪在地上举手投降。
战斗进行到这里,我连王川长什么样都没有见到,他们的整个队伍就已经彻底垮掉了,剩下的百十名残余敌人,在丢下大批尸体和财物后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