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利老道脸色稍缓,回过头对叶沛说道:“你们大哥什么时候能赶过来?这里到处都是云南的走狗,要是一个不小心,可就着了他们的道了。”
那叶沛闻言,连忙一脸谄笑着说道:“国师放心,我们大哥那可是叱咤两广的老江湖了,虽然屁股上追着张遇贤这厮,但是想甩掉他们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再者说了,围在山上的云南那伙人都是酒囊饭袋,又怎么会是我们大哥的对手,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赶过来了。到那时候,咱们这么多人,对付这些饭桶,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乌利老道微微摇头,冷哼了一声后说道:“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这些云南来的家伙人数既多,又很扎手,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特别是那个叫连骏的小杂种,连我都要小心在意的应付,你们大哥那可就难说的很了。”
那个叫安玉郎的阴鸷青年刚被叶沛教训了一顿,正窝着一肚子火,听到乌利老道这么一说,顿时嗤了一声,不服气的道:“我们‘广南七煞’那可是纵横两广罕逢敌手,大汉的那些官兵的手段,我们可是清楚的很。呵呵!就他们那三脚猫的手段,根本就不用您老人家出手,我们几个人就把他们收拾了。”
乌利老道闻言,长叹了一口气道:“唉!玉郎啊!你二哥说你没脑子我看说的一点不错。连我都躲来藏去的,你们几个人又能把他们怎么样?”
“你们大哥的本事我怎么会不知道,那还是我出家前教了他几年,依他的悟性,恐怕这些年也没有什么长进。他就是再练三十年,加上你们这伙人,恐怕也不是那个连骏的对手。”
“唉!我们楼家后继无人,我也是爱莫能助啊!对了,叶老二,那个什么博罗县的县尉,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你们七个人好歹也是走惯江湖的,怎么让一个小小的县尉追的无路可走?他到底有些什么手段呢?”
叶沛和安玉郎闻听,不由得面露尴尬之色,吃吃的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叶沛才无奈的道:“嗯!咳!说实话,张遇贤这个人实在是非常难以对付。想当年,我们曾经和海沙帮的人一起做过一桩贩运私盐的大买卖,结果被他撞破,他只带着几个人就把海沙帮挑了,大哥也被他一拳打断了七八根肋骨,只是趁他追杀别人时才侥幸逃了出来。”
“唉!我们几个由于见机得快,抓住机会一哄而散,这才保住了性命。看他在海沙帮横扫一片的样子,我至今仍是心有余悸。”
“我还听说,这个人天生神力,根本就没有什么师傅,全都是自己揣摩着练出来的,一双铁拳端的是神勇无匹。这样的对手,您说可不可怕?”
乌利老道沉吟不语,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的问道:“原来是这厮,想起来我当年也曾经和他交过手,端的是非常扎手。”
“既然此人如此难缠,你们又为什么专门到博罗县去打劫官银呢?明知不该惹的人,你们还去招惹是非,那不是嫌命长又是什么?”
叶沛惭愧的挠了挠肥嘟嘟的脑袋,面色一红道:“嘿嘿!这还不是因为我们大哥吗?他一心想着找张遇贤报仇雪恨。所以我们专门在博罗县境内劫夺官银,为的就是散布消息,将他引出来痛下杀手。我们还特意布下了重重陷阱,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难以幸免。”
“但没想到的是,我们精心设计的机关,还是没能困住他,结果却被他撞破陷阱,逃了出去。这样一来,我们就不敢再和他正面交锋了,所以我们四处躲藏,却被他一路追踪,虽然一路上杀了他几个人,但根本已是无路可走了。”
“所以,最终我们大哥想到了您老人家,这才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谁知道他还是紧随着跟踪而至。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啊!”
乌利老道冷哼了一声,阴沉着脸低声说道:“没有用的东西,既然敢树强敌,就要有办法对付,没得辱没了我乌利国师的名头,到头来还要我给你们擦屁股。”
“唉!李翊这厮也是烫手的很,他手下的这些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找到他们的长官,他们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如今大义宁国fēng_liú云散,我也罩不住你们了。唉!看来我们要在这地方常住一段时间了。”
那叶沛满脸媚笑的说道:“还是国师英明,早料到这些人会找到山洞里来,所以才布下了这个陷阱,谅他们也找不到这里来。所谓‘擒贼先擒王,’咱们拿下了这个大头,还怕他们不投鼠忌器吗?”
“呵呵!虽然咱们现在不出面与他们争斗,并不代表我们就怕了他们。等到会齐了大哥他们几个,有这个人质在我们手里,咱们可是稳胜不败的局面啊!”
那安玉郎却不这么认为,他撇了撇嘴,阴阳怪气的道:“有国师在此坐镇,就算是千军万马又有何惧?呵呵!什么‘擒贼先擒王’啊?咱们应该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这个姓李的家伙留着又有何用,干脆一刀宰了也就算了,有他没他还不就是眼前这个局面。我看……”
“住嘴!”乌利老道暴怒如狂,吼叫着对安玉郎喊道:“你他妈的尽是放屁。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形势,就只会一张臭嘴贫来贫去。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要是能一举杀了他们,还用得着缩头缩脑的躲在这里吗?”
“你他妈的赶快从我眼前消失,否则的话我就把你舌头拔了。对了,外面的那头死鹿,你去把皮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