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李翊实在是憋闷坏了,干脆溜出去转悠一番,怎也不能让连骏他们饿着肚子啊!想想在云南时的日子,真是比现在强上无数倍啊!
离开了翰林院,出门后却没有发现连骏他们三个人的身影,李翊左右找寻了一遍,这地方到处都是衙门口,他们人生地不熟的,不可能跑到人家衙门里去。
李翊慢慢向前走了一阵,一直走到了西御道和兴安坊东西大街交汇的路口,看到路口的西北面路边上有一家兴安酒楼,自己和连骏等人的马匹都拴在了酒楼门口的栓马槽上,看来这几个人抵不住饥饿,都跑到这里打牙祭来了。
李翊刚走到酒楼跟前,就听到酒楼里面人声鼎沸,好像有人吵架的声音。李翊连忙掀开门口的布帘,走进酒楼之内,声音愈发的清晰起来,看来吵架声来自酒楼的二层。
李翊仔细扫视了一楼远近就座的客人,却没有连骏等人在内,这才知道问题可能并不简单,连忙拾阶而上,顺着吵架声音来到了一间雅室的门外,就听到连骏的声音传了出来。
“对不起,你不用多说了,即便你出的价钱再高我们也不卖。”
“好小子,我好话说尽,你竟然当成了耳旁风,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是卖还是不卖。”
连骏平静至极的回道:“坚决不卖,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那人恼羞成怒的吼叫道:“我他妈的就不信了,不就是一匹马吗?一百两足色纹银你竟然不卖,还推三阻四的不识抬举,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在这皇城根底下,就没有我苏志坚办不到的事,今天你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勒蒙从旁冷冷道:“我就没见过还有强买强卖的,天子脚下,难道你还要硬抢不成?说了这么多遍,耳朵长着是当摆设的吗?人话都听不明白了,和畜生有什么两样呢!”
李翊心叫不妙,这个人定然是相中了自己那匹照夜狮子马,一心想要买下来却被连骏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因而并不甘心,做出了这番强买强卖的举动。
这种人一般都是本地的地头蛇,恃强凌弱惯了,哪里受得了别人的拒绝,再加上勒蒙毫不留情的出言讥刺,定然会作出丧失理智的行为。
果不其然,那人怒吼一声,几乎要冲上前去,却被他旁边的人给拦住了,但嘴中却破口骂道:“我操你妈的!在爷的一亩三分地上,竟然还有人敢骂我?好了,你们都摊上官司了,今天你们谁也别想站着走出去了,我看你们几个都有交通马匪的嫌疑,都跟着我回皇城司吧!”
李翊连忙走进屋内,见一名身穿宝蓝色锦袍的青年,身材矮壮,目露凶光,一副择人而噬的凶狠模样,挣扎着想要冲上前去,却被他的同行者连声相劝,并死死的拉住了。
李翊走到此人的身前,眼睛定定的望着他,微微一笑道:“这位兄台,我就是那匹马的主人,不知道你愿意出多少银两呢?”
李翊话一出口,对面的那两个人就呆住了。那名相貌如凶神恶煞般的青年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而他旁边的那位白袍青年,已经惊喜的出言叫道:“李翊?润之?我…我…,你小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嘿嘿!那匹马竟然是你的,这可真是,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啊!呵呵!”
听到这里,李翊知道是遇上了熟人,但苦于不知道他的身份,无法沟通回应,只好含糊其辞的说道:“昨天才刚回来,还没有来得及去拜见诸位好友呢!实在是惭愧的很啊!呵呵!怎么了?是不是相中我这匹马了?”
那白袍青年嘿嘿一笑道:“我说润之啊!你可真是大能人啊!竟然得到了这么一匹宝马。这良骥不容埋没,大老远的可就被苏老弟看见了。”
“呵呵!苏老弟是远近有名的爱马之人,你说他见了宝马还能走得动路吗?嘿嘿!这只是一场误会罢了,是不是苏老弟?”
那苏志坚干笑了两声,略显歉意的说道:“哦!呵呵!润之啊!你可真不够意思啊!弄到这么一匹举世罕见的宝马,让我眼睛都不会转圈了。嘿嘿!冲着这匹宝马,我也要给你接风洗尘啊!”
那白袍青年擂了苏志坚一拳,面露不豫之色的说道:“有他妈你这样说话的吗?我说苏老四啊!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叫冲着宝马给润之接风洗尘,不会说话就别出来现眼!”
那苏志坚尴尬的一笑道:“我实在是不会说话,元大哥教训的是,欠打、欠打。呵呵!润之可别往心里去啊!我这个人爱马如命,不知道这是润之的心爱之物,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润之和各位朋友多多体谅啊!嘿嘿!”
李翊呵呵笑道:“这哪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彼此都不是外人,呵呵!苏兄乃是性情中人,正是我李翊所欣赏的人物,不若咱们坐下来喝上几杯,相逢不如偶遇吗!”
那白袍青年这才笑道:“苏老四这个臭毛病就是改不了,我也说过他多次了。唉!看在润之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否则的话,今后我就不再有你这个朋友了。”
“来!今天我做东,就在这兴安酒楼先打个前站,等诸位兄弟都聚齐了,再好好的聚一聚吧!只不过虽然这里没有‘尚品轩’那么上档次,但是菜品却是别有特色,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呵呵!咱们好好的庆祝一下润之衣锦还乡,为他接风洗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