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谢过之后,接连尝了几块,发觉这些糕点都各具风味、鲜滑润酥,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味。没想到林庆良来到京城以后,又潜心开发了这么多品种,而且大多数自己都没有吃过。不能不暗自佩服林庆良这个不世的怪才啊!
刘岩见李翊吃的颇为惬意,不由笑道:“看起来这林庆良是一位颇有用心之人那!朕和他一番晤谈之下,发现此人不但长袖善舞,理财能力甚为了得,而且还颇有情趣,言谈幽默得体,举止潇洒随意,不为俗礼所拘束。呵呵!此人甚得朕心啊!”
李翊笑道:“林庆良先生微臣所素知,此人虽然年近五旬,经营着偌大一家‘尚品轩’,却是一位毫无城府之人。整日价标新立异,求奇求变,可说他游戏人生也不为过。”
“微臣从没见他有什么珍视钱财之举,所闻所见都是他慷慨解囊,遗馈乡里的善举,臣在云南的三场战事,得他资助甚巨,而他却不求一丝一毫的回报,全当作无偿捐献了。因而臣下以为,林先生报效国家,可说是殚精竭虑、忠诚无私矣!”
刘岩点头道:“朕也深知,此人德行修为俱已化臻,本来朕想让他入朝为官,可是他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说是以他的性情,不适宜置身于殿堂之上,否则的话,徒使朝堂蒙羞什么的,那可就不是他的本意了。以朕的细心体察,他这个人也的确如此,朕也就不勉强他了。”
李翊连忙点头称是。
刘岩忽然道:“朕听说,昨日清远公主与你们同游,险些酿成大祸,幸好你及时出手,将公主从马车中解救出来,否则的话,恐怕就祸事难免了。李翊,有这件事吗?”
李翊连忙俯身道:“启禀陛下,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幸好公主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有神明从旁保佑,避免了这一场弥天大祸,可见公主的良善美德,连上天都无比眷顾啊!”
刘岩沉声道:“朕不是听说,是你相救的吗?这和神明有什么关系呢?你何必自谦呢?”
李翊微微笑道:“当时情势危急,马儿受惊直奔山涧,幸好微臣的马儿奔驰迅捷,这才赶上了公主的车驾,侥幸打开了车门,将公主扯救出来。即便如此,微臣和公主也一起随着疾驰的马儿落入山涧,天幸公主安然无恙,微臣怎么能不感谢神明相助之德呢?”
刘岩点头道:“嗯!你的功劳朕记下了。不过,好端端的马儿竟然受了惊,闯出这般弥天大祸来,这乃是驾驭者的过错啊!昨日朕已将驭马者明正典刑,典厩署令就地革职下狱。若再有轻忽怠慢、不尽职办事者,朕绝不姑息纵容,该杀该罚绝不手软。”
听到这里,李翊不由得心内一惊,昨日马儿受惊一事,并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大祸,刘岩却毫不留情的将驭者杀掉,而且还罢免了典厩署令的官职,下到了大狱之中,这样严厉的处理实在是有点太过了。只不过,事已至此,自己再要进言也已无补于事,只好默默的一言不发了。
刘岩接着道:“昨日,朕将秦王、晋王和越王召入宫中,任命晋王为太尉,越王为都统,俱都赞襄大元帅府事,你以为如何啊!”
李翊暗自一愣,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也不曾想到是这种结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连忙恭谨的道:“陛下圣心所在,微臣不敢擅自揣摩!”
刘岩呵呵一笑道:“大胆直说,朕不会怪你!朕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而已,你以为其中利弊如何啊!”
李翊暗地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说,让我说什么好呢?你都已经安排好了,却来问我的意见,若有不好听的我敢说吗?
说是赞襄军务,其实还不是大元帅秦王说了算?你光想着锻炼自己的儿子,并从中观察每个人的能力,也不能都放到一起去啊!最起码让他们各自为政,边关也好,朝廷中枢也好,总不能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吧!
这样一来,只起到助长秦王权势的效果,晋王和越王充其量也就是个打酱油的,何谈锻炼的目的呢?
但这些话李翊却不能说出口,帝王挑选冢嗣的时候,做臣下的切不可胡乱说话,否则的话,死相都会很难看的,这可都是有前车之鉴的啊!但要是什么不说也不行啊!刘岩都问到自己的头上了。
李翊故作沉思了一下,缓缓道:“陛下实在英明,此等安排实在是妙不可言。恕微臣斗胆直言,遍观诸王,秦王、晋王、越王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平时还不如何,若有大事,必然有赖三王为国家和朝廷出力。虽然陛下春秋正盛,但也到了锤炼三王能力的时候了。”
“陛下这样安排,想必是寄希望于让三王同心同德、团结友爱,共同维护好大汉永世不朽的基业,此乃陛下的英明之举。微臣以为,唯一不利的是,三王同衙,若是有起事来,三王若是意见不统一,却不知道陛下作何考量?”
李翊说的这些话,其实等于没说,要知道最终的话语权还是掌握在皇帝手中。什么若是三王意见不统一,那是肯定不会统一的。本来就互相看着不顺眼,即使其中某人说得对,其他人也不会让你得逞。
这都是明摆着的道理,只有刘岩身在局中不自知啊!看来他真是老了,他那善良的愿望,根本就没有实现的可能啊!
没想到刘岩竟然微微摇头道:“润之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闻言李翊有些茫然的瞅着刘岩,他轻笑一声道:“秦王宽厚仁爱,勇武果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