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门口挂着一块画着著名自由女斗士谢瑞娜的招牌,但画上的画像,与其说她像谢瑞娜,倒还不如说她像面目可增的复仇女巫,这显然是出自一个穷困潦倒的蹩脚画家的手笔。
一盏被风吹得晃来晃去的小灯,照着这位可怜的专业竞技斗士,但这丝毫也不能吸引路过的人们更仔细地欣赏她。不过艾雷恩在进入酒馆之前,专注的望了几眼画中那个看似熟悉的女人。
但无论如何,这—点幽暗的灯光已足够唤起过客的注意,把他们吸引到钉有山毛榉树枝的酒店门口来了;就另一方面说,这盏灯光究竟也把笼罩着这条污秽小巷的黑暗或多或少地驱逐了一些。
维克多与手下的佣兵们进入小而矮的榆木门,走下用石块胡乱叠成的步阶,接着来到了一个烟雾腾腾,煤烟熏黑了的既潮湿又嘈杂的大厅里。
在大厅的右面,靠墙砌着一个炉灶。明晃晃的火焰在灶下熊熊燃烧,灶上煮着各种盛在金属制的器皿中的食物。
在这些食物中间,有该店的传统名莱灌肠和永不变换的风干肉;肉灌肠和干肉的原料究竟是些什么,那是谁也不愿意知道的。烹调这些食物的厨师就是这家酒房的老板娘兼女掌柜‘毒妇’泰茜雅。
炉灶旁边放着一张污秽不堪的小桌子和一个以前涂过金粉、上过红漆的小凳子。这张凳子是酒店老板娘泰茜雅在侍候客人有余暇时坐的。
维克多与艾雷恩等人在嘈乱的大厅里找了几张连在一起的桌子坐下,‘大块头’汉克用他那浑厚的嗓门大声招呼着一名摆弄骚/姿的女侍者给他们准备食物和酒水。
两个年轻的女侍者正在忙碌地张罗一切,竭力去满足那些同时从四面八方闹嚷嚷地向她们提出要求的各种各样的饥饿顾客,并且给那些佣兵和赏金猎人提供任务信息。
“晚上要不要特殊服务,先生?”路过的侍女忽然在艾雷恩身边停了下来,弯下腰暧/昧的问道。侍女服最上面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从领口看去,可以看到两个雪白的山丘。
艾雷恩转头看了看,歪了歪头,似乎不感兴趣。但一旁的探头探脑波查尔正在用那双色mī_mī的小眼睛盯着女侍者袒露的胸脯,那双不安分的贼手恨不得立马扑上面前那两座饱满的雪白山丘。
侍女看着对方做歪头的动作,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不过不要紧,她不打算放过他。模样这么俊俏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那颗骚/动的心不免有些春心荡漾。
艾雷恩还没想好如何拒绝时,一只满是老茧的肮脏大手就按在他手中的酒杯上,并将杯子重重地碾碎在吧台上。然后脏手炫耀地在半空中甩了甩,陶片淅淅簌簌地掉落一地,而手掌上一点划痕都没有。
站在艾雷恩身后的是一个足有七英尺的大汉,肌肉纠结的上身只套了件硬皮甲,手臂粗的像树枝。他如熊一样盯着艾雷恩,恶狠狠地说:“小子!你是在勾/引我的女人吗?”
坐在艾雷恩对面的偷马贼吓得急忙躲到另一张桌子去,担心等会打斗的时候把自己也给祸害进去。波尔查心里暗自侥幸着,幸好当时没有头脑发热的朝那个侍女扑上去,不然倒霉了就该是自己的。
艾雷恩不明所以的转身望去,并轻视的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你打烂了我的杯子,那里面的酒我可是一口都还没喝。”
“我在问你一句,”恼怒不已的大汉提高嗓门大声质问道,“是不是在勾/引我的女人?”
这时,整个酒吧都静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这边。这里面有赏金猎人、佣兵、地痞无赖、小偷、市民、甚至是附近的海盗。几名大汉的同伴则抱着双臂站在墙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艾雷恩有些戏弄的语气反问他,“她是你的女人吗?”
“骚/货,”壮汉一把拽过那名侍女的说道,“告诉这小子,我是不是你男人。”
“他确实是昨天和我睡过的男人,”性感妩媚的年轻侍女搔首弄姿的说道,“只要有钱,这里的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我的男人,也包过你噢。”
“你这个下/贱的臭娘们,给老子滚一边去。”壮汉粗暴的将侍女用力推到一旁,侍女不偏不倚正好撞倒了波尔查的怀里。
色心又起的偷马贼趁机一把搂住侍女,风/骚的侍女在波尔查的怀里挑逗的扭了扭身子,惹得波尔查那双贼手在侍女的翘臀上一握,一溜烟的功夫,那双手又攀上了面前那两座渴望已久的雪白山丘。
“你看起来像个傻瓜。”艾雷恩平静地说着。他的语调平缓,听不出愤怒或者别的情绪。
“混蛋!你说什么!”壮汉感到受了侮辱,脖子上粗大的青筋不停地跳动,身上的肌肉则如同藏满了虫子一样快速蠕动着。
酒吧里的人立刻轰的一声,评头品足,议论纷纷。肌肉发达到了这种变/态的地步,说明这个壮汉不是一般的小角色,虽然谈不上可以横着走路,但至少没有人愿意随便招惹他。
“他说你像个傻瓜,听明白了吗?”坐在另外一张桌子前的维克多重复道。
壮汉转过身,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怒目相视的瞪着他,“我看你们是故意来找麻烦对吗?”
“我们不想闹事,”维克多静静地回答,“但不代表我们怕事。”
壮汉咳了几声,一口浓痰已经到了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