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自己是一个公国的国王。但是与生命悠久、力量强横的巨龙相比,自己还是过于渺小。
但是巨龙就能够让这个国王臣服吗?不,对于阿尔方斯来说。这世间的一切都是等着他来征服罢了。
“参见陛下!”骑在战马上,睥睨着众人的骑兵们,本来正在享受着周围众人敬佩的目光,但是在看到阿尔方斯来了后,都打了一个激灵,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向着这名国王跪了下去。
“真主在上,这群异教徒已经围城接近一个星期了!”一个蓄着大胡子的中年沙漠人正在长桌前来回踱步。
这座到处都有着精美艺术雕刻品的大厅中。此刻,正坐着萨法特城中最有权势的十余个人,他们将决定这座城市的未来。
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屋子中,十余个人围坐在长桌前。不安而又紧张的看着正在愤怒着的、来回走动着的萨法特城的总督,大海里凡阿达姆.贝克尔的亲信,一个死忠份子。要不然仅仅凭借着他并不出色的行政能力怎么可能会获得这个重要城市的总督之位呢?
在混乱的、破碎的依克扎尔王朝的土地上,如果你没有足够傲人的出色才能、统领才能、执政才能,那么你就只需要一张能说会道、欺上瞒下、颠倒是非的嘴就可以了。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明智的听取别人的意见和善于改进自身错误的人可是很少的了,一个领导者相对于批评自己的恶毒话语,显然更加喜欢别人的阿谀奉承。
没有人去回答这名总督的话。因为他们也无话可答,总不能再次说援军即将到来,请大人耐心等待这样的蠢话吧。要知道。在一天前,一个白痴的家伙就是这样说的,最后,这个家伙就被愤怒的总督斩头了,对方可是一个财务大官呀。
“等!等!!等!!!你们这群蠢货就会让我等!老子在这里已经等了这么多天了!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城外的异教徒什么时候才会退下!啊!!你们说!!”看到沉默的众人。总督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众人咆哮着。说到激动处。萨法特的总督狠狠的用他肥胖的手拍打着光滑的木质桌面,发出阵阵咚咚的声响。
“……”那张拍在桌子上的手,仿佛拍在了在座的官员身上,让他们忍不住的打了个寒噤。
同样是在前几天,同样愤怒的萨法特总督将一个与会的官员拖到城内进行了斩首。原因仅仅是因为这个官员在他像今天这样愤怒的时候,因为连夜的熬夜而打了一个哈欠,这是多么的可笑而又可悲。
所以,从那件事情以后,所有的官员都明白了,永远不要试图在一个愤怒的萨法特总督面前表现出懈怠,否则付出的代价将是自己的生命,失去理智的人,你很难向对方解释什么是冷静。
“沉默!沉默!你们倒是他妈的给老子吱一声!难道说非得等到城外的异教徒越过城墙,攻进来的时候你们再做决定吗?!!”咆哮声继续着,但是依旧是没有人敢回答这名总督的话。
人们都默默地低下了自己的头,用眼睛直视着自己的鼻尖,再用鼻尖去观察自己的内心,也就是所谓的“眼观鼻,鼻观心。”当然,他们也在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总督大人,随时戒备着这名总督的行动。
“唰!”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通过空气的传播,传入了众人的耳中。这种毛骨悚然的寒光声,让众人的血液流动为之一僵
“你!没有错,就是你!守城官!”总督的咆哮声在屋子中回荡起来。他握着刀的手有些颤抖,锋利的刀尖指着一个很明显不知所措的官员。
被他点到名字的萨法特城的守城官,被惊吓的满脸煞白,但是他不得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紧张、惶恐不安的看着萨法特权力最大的总督,不知道他叫自己站起来所为何事。
“说!我们还能够再撑几天?!”锋利的沙漠弯刀抵在了这个守城官的脖颈上,弯刀上迷人的刀锋花纹此刻也没有往日的魅力。
“大……大人,只要城中粮食充足的话。我们可以战至最后一兵一卒!除非杀了我们,否则那些该死的异教徒绝对不可能亵渎真主的土地。”战至一兵一卒?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至于城中粮食充足,可以无限的守住此城。嗯,没有错,前提是敌人只是这样围而不攻,并不发动攻城攻势。
“你!……拖下去!斩了!”总督虽然并不精通于守城战之类的军事学术,但是最最简单的逻辑思维他还是有的。抵抗敌人攻击到最后一人?他以为城中的众人都是死忠勇武的死士吗?况且就算真的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但没有阻挡住敌人的进攻,那还有什么意义吗?只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
“是!”驻守在屋们两旁佩剑的侍卫。听到总督的话后,深深的弯下了腰。接着阔步如飞的走向了错愕的守城官。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不过说错了一句话,就会被斩首。
“大人,不要啊!大人…………”佩剑侍卫们,并没有理会这名守城官的哀求。只是一人拖住一边的肩膀,将这个四十余岁的壮汉架出了大厅。
随着哀求声音的越来越远,这名倒霉的守城官很快的就和佩剑侍卫一起离开了大厅。可以预见的是,在城中的某一处,这个守城官的头颅和尸体必然将会被分开,然后他的鲜血将会撒上大地,滋润着这座城市的历史。
剩下的官员们,听到守城官逐渐远去的哀求声,不免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