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不大,却极其安静,每个酒客都不吵闹,只是在那里闷头饮酒,看来都是赶路赶的口渴,和白龙一样,注意力都在面前的酒盏里面,没有什么能够比在这种时候喝杯热酒更惬意的了,屋子里面除了喝完热酒咂嘴的声音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白龙却特意的注意了一下刚才仗义给自己沽酒的老板娘,她倒是有些姿色,身段也有些个婀娜的影子,有些风韵,油火把她的脸映的有些微红,这样有些风韵的女子倒是那些走南闯北的镖师的菜。她半个身子依靠在那张大桌上面,整个小酒家里面也没有其他人帮她,就她一个人忙活,也不算忙活,她只是等在桌前,等到有人找她沽酒。
呼啦一下子。小酒家的破布帘被人拉开了,洋洋洒洒几片雪花进来,闯进来几个大汉,这小酒家一下子变得拥挤到没有下脚的地方。他们一闯进来,屋子里面的人齐刷刷用仇恨的眼睛看着这些后来的“不速之客”,像是有些什么深仇大恨一样,白龙看着他们,八成自己刚才进屋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看自己的,只是当时屋内昏暗,看不到他们的眼神罢了,白龙庆幸自己来的很及时,还能找到一方角落喝些温酒,心里竟然有些得意。
那闯进来的几个大汉很不“懂事”,张口便喊道“老板娘,老板娘,温几壶烈酒过来,喝完了我们还着急赶路呢。”说完便生硬的闯进来,然后从怀里丢出来几两银锭到老板娘的木桌上面,只是他们着急也没有用,小屋内太过拥挤,实在是挤不进来他们几个人高马大的猛汉了,但是他们硬闯进来立刻遭到屋内靠门的几位酒客的不满,小小的酒馆里面立刻嘈杂了起来。
“几位猛汉,您看我这酒家屋小,真是没地方坐了,要不容我为几位猛汉装上几壶温酒路上喝。”老板娘说道。
“放屁,爷要喝酒你却叫我们出去喝,你这不懂事理的娘们怎么做生意的,进屋子的客人也要轰出去?”那大汉喷着口水吼道。
“可是...几位爷,你看这屋内都是避风寒的赶路人,实在是没有地方了。”老帮娘说道。
“呸,你这娘们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不是空地方嘛。”这几位闯进来的猛汉注意到了那个咳嗽的镖师和他单独坐着的空桌子,那镖师又干咳了两声。
“原来是一个病秧子,怕是患了肺痨吧,怪不得这桌子这么空都没人座,去,去上屋外喝去,把地方给我们腾出来。”那几位猛汉使劲儿扒拉着那位镖师说道,那位镖师却像没有听到一样似的,继续抿着碗中的热酒,背后被人猛劲一推,手中端着的酒碗晃动,洒出一些热酒到他的大襟上面,他却不生气,只是淡然一笑。
“肺痨鬼你不会是个聋子吧,叫你闪开没有听到?再不闪开的话管叫你躺着出去,你信不信?”那几位猛汉继续高声喊道,白龙看着周围系着风铃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吱声。难道他们不是一起的吗?不都是风铃镖局的人吗?
“咳咳咳咳咳咳......”那位老镖师发出一连串的猛咳。
“肺痨鬼滚开。”说着其中一位猛汉便张手要打,只见那位老镖师却在空中抓住了他打过来的手,捏的他直直叫疼。
“你这小辈好没有礼貌,没人告诉你打扰人家喝酒容易呛到嘛。我这把年纪要是呛到的话,万一呛死过去该怎么办呢?”那老镖师说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手上却不肯放人,死死的捏着,捏的他直直叫疼,嘴上咿咿呀呀的叫着,跟他一起闯进来的其他几位猛汉见状立刻拔出刀来指着那风铃镖局的老镖师。
“你...个老不死的...赶快放开我的手,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那老镖师只是一笑“我这把年纪走南闯北的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你们是什么人,不妨说来听听。”
“我们几个是.....楚天狼王的亲卫....你赶快放了我,快滚还能饶你一条老命。”
“原来是楚天的狗啊,老狼王是嘛,那我还真是得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老镖师说完便松开了手,那猛汉赶紧闪身到一旁,使劲儿揉搓自己的手腕,脸上笑着说道“算你识相,你个老不死的,既然知道我们是楚天的人马,又是狼王的手下,还不快滚。”
那老镖师没有动地方,反而问道“老狼王叫你们来做什么呢?”
猛汉上下打量了一下这老镖师,提高了嗓音说道“告诉你也无妨,狼王命我们前来搜集附近的军备物资,马上就要和细柳营大战了,以充当军用。这小酒馆一会儿就拆了它,弄成一截截的木板扛回去。”
老镖师抿了抿碗中的酒,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笑着说道“到底是楚天的狗,就是一群强盗,把人家弄得流离失所现在又来抢人家的东西,还硬说是军备物资,可笑,可笑。”说完又抿了一口酒。
“你个老不死的肺痨鬼,嘴上放干净点,不要老楚天狗,楚天狗的,你要是再敢胡说,立刻叫你没命。”
“我看你们的嘴巴才最应该放干净点呢,楚天狗。”
“你....”
这时突然又闯进来几个猛汉吼道“队长,外面是风铃镖局的镖车,还有十几匹精壮的高头大马,这下可以全带回去了。”
那猛汉一听便大笑道“这下可好,带着这些便可回去了,免得在外面受这些罪了。”
老镖师一听,脸上明显的不高兴,咳嗽了两声,周围那些风铃镖局的镖师们居然还是一个个不吱声白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