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诸位将军一致推说明日会陪同杨溢将军一同入城面见城主请求法外开恩,毕竟这次进攻修罗城的战役不是由杨溢将军制定的,而是由王汉平制定的,是这个过要怪也要怪到王汉平的头,但是被杨溢将军给谢绝了,杨溢将军只是对诸位将军说道王汉平制定的战略是没有错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趁着这场几十年罕见的大风雪袭修罗城是最好的战略,只不过天不遂人愿罢了,最后在诸位将军的一致长吁短叹之下,杨溢将军又说了一句“撼山意,撼楚天难啊。”
杨溢神色悲凉枯坐一夜至天明,这位壮年时便一直跟随桐老城主兵出汉口潼关,马踏北疆南国的名将手一直攥着兵马折损的报表枯坐一夜,面容枯槁。
次日清晨,营将士全见到这样一幕
杨溢命人将自己用绳子捆绑结实,然后摘下自己的头盔和统兵的虎符放置一起,摆放自己的案牍面,然后负荆请罪一般的叫两名士卒押着自己走过营漫漫长路独自,在风雪之踉跄一步步进入内城,据说进入内城以后到了老城主的城下便长跪不起,请求桐老城主对其斩首治罪。
关于这次进攻修罗城的兵马折损的统计报表被手下人送到了桐老城主的案牍面,老城主还躺在病榻面,却执意要过目,看了一眼便直接撂在了案牍面,表情一阵严肃的可怕,当听到杨溢将自己捆住此刻跪在城下的时候,老城主几乎要一力撑着坐起来被手下人劝阻,桐老城主让下人立刻叫杨溢解下身绳子然后进城来,桐老城主有话对他说。
下人出城去叫杨溢进城的时候,这位跟随桐老城主多年的名将几乎已经浑身冻僵,毕竟跪在了风雪之足足快半个时辰了,浑身下都已经被风雪吹透,几乎是下人把他抬入城的,进入老城主的城主寝宫的时候,桐老城主给杨溢赐座一张舒坦的大椅子,并且给了加了一张厚毛毯,杨溢对于老城主这一些列的礼遇诚惶诚恐,古往今来,为将为帅者统兵出征,大胜则赏,大败则杀,历来都是绝不姑息的,杨溢此番入城是想亲自把人马折损的报表呈给老城主然后甘受军法处置,却根本没有想到老城主这番的礼遇,跟随桐老城主几十年,杨溢也从一个军小小的都尉一直坐到了统领千军万马的位子面,知道老城主一向是治军严格,赏罚分明,所以此番入城一心求死,老城主赐座赏毯之举实在是让这位浩威军的名将有些捉摸不透。
桐老城主脸色铁青,大病一夜全都是由被杨溢将军一路护送回浩威城的桐阳郡主亲自照顾的,直到早桐老城主病情渐渐好转,大夫说老城主心火减退的时候,桐阳才回房休息,这才放心的由下人照顾老城主。
桐老城主看着坐在下面快要冻死,偎在厚毛毯里面颤抖不停的杨溢,然后老城主双臂撑床榻费力坐起目视杨溢问道“杨溢,你跟随老夫出生入死多少个年头了?”
这个问题杨溢几乎脱口而出,想都不用想,这是他毕生的骄傲和荣光,此刻偎在厚毛毯里面的他立刻回答道“回城主,杨溢跟随您已经足足三十七个年头了。”
桐老城主微微点头,神色之依旧是一脸的严肃,可是已经有了些少许不多见的慈祥,老城主似乎是有所神伤的继续说道“人生百年不过如白驹过隙啊,想一想,这日子咋过的这么快呢,你跟随老夫都已经整整三十七个年头了,想当年你跟随我的时候还是一个不懂带兵打仗的毛头小子呢,老夫当时笑话你嘴没毛办事不牢,如今连你都已经不惑的年纪了,也是老夫麾下的一方大将了,而老夫呢,也都是快要土埋半截的人了。”
杨溢见老城主感伤,立刻劝慰道“城主您言过了,城主老而弥坚,必定能够长命百岁啊。”
桐老城主呵呵一乐道“不敢想,不敢想啊,老夫只想着多活一日,便多盼着咱们浩威城兴盛繁荣,不受外敌侵犯,大鸿王朝江山巩固,天子龙位安稳,仅此而已,这次虽然大败而归,可是过不在你,要说这过还算在谁的头,那也是要算在老夫这里,是老夫派兵驰援落云城的,也是老夫默许王汉平趁着这场风雪袭修罗城的,若不是老夫了小人的毒伤断了一掌加和悍凉王定下了赌约不会亲自出兵,老夫肯定是要亲自率领大军前去驰援落云城的,所以这场大败虽然折损兵马较多,使我浩威城元气大伤,但是老夫不怪你,错不在你而在老夫。不过老夫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老夫对于此并不后悔,只是老夫没有想到修罗城居然如此易守难攻,看起来楚天真乃大鸿王朝的劲敌啊。”
杨溢已经听楞,不知道该说什么。
桐老城主又对杨溢说道“杨溢啊,说起来这次老夫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死命护送郡主回城,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老夫早年膝下双子战死沙场,只有阳儿一个爱女了,所以老夫万万不能失去她,你能安全的护送郡主回来,当记一功。”
杨溢惊慌失措道“城主可万万不能这么说啊,郡主安危乃是头等大事,属下保护郡主安危乃是分内之事,杨溢岂敢因此贪功。”
桐老城主摆手道“你不用推辞了,老夫可没说会因此奖赏你的,这次咱们浩威军折损严重,老夫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