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或许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但却是最为有效的手段。
这个手段适用于任何行业,任何地方,任何国家,任何组织与个人。
往大了说,一个国家的强大,只有其暴力机构的强大,它才是真正的强大,往小了说,个人武力的强大,也能使你更好的维护自身的安全,更好的应付突发的暴力冲突。
关晓军两世为人,虽然脾气性格不曾有过改变,但在行事方法上却极为清醒,绝不会傻到跟小混混杀人犯讲道理。
面对这些犯罪分子,你跟他们讲道理,他们就跟你动刀子,你这里一个道理还没讲完呢,人家便已经把你捅死了。
所以说,在面对像抢劫杀人这种突发的暴力事件中,什么阴谋智慧,什么金钱地位,那都是个屁,你跟这些罪犯说五讲四美三热爱,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那还不如赶紧自杀,免得以后死了也被人笑话。
与暴徒讲道理,愚不可及!
国家为什么有暴力机关?那还不是以暴制暴?
关晓军想要救助被抢劫的摩托车主童建章,那就只能采用暴力手段,而且还必须得速战速决,不然任何突发状况就有可能闹出人命来,那就是对自己生命安全的不负责。
所以他才会出手这么暴戾,至于会不会打死人?
反正我有未成年保护法,怕什么?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作为多年沉浸官场之人,虽然一直不得志,但充分利用规则这种简单的生存手段,关晓军还不至于都想不到。
身为激情飞扬的青少年,即便是这个青少年体内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但关晓军还是想要做出一点符合这个年龄的激扬的事情来。
他身体年轻之后,便是灵魂也被感染的充满了少年人特有的热血与冲动。
从派出所回到宿舍之后,关晓军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情绪到如今还有点兴奋,身上的颤栗感到现在还没有消失,睡不着了。
睁开眼睛看向上空,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上面的横梁,旁边的窗口处洒下一股清冷的月光,月光洒在床头,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位同学打呼噜而张大的嘴巴。
宿舍里臭脚丫子的味道,尿骚的味道,呼噜声,磨牙声,梦呓声,翻身打滚而使得床板发出的咯咯吱吱的声音,这一切的响动与气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都清晰的出现在关晓军的感官之内。
他这个宿舍是三间房子的大宿舍,是初一三班与初一四班一百五十多名学生的共同休息的地方,这么多人生存在这么一个大房子里,脏乱程度可想而知。
这个时候的孩子很少洗脚洗澡,有的从入秋一直到来年开春,都不会洗上一次,身上的秋衣秋裤能穿到夏天才会脱下来。
洗澡的次数少,那是因为北方的冬天气候寒冷,洗澡是一件奢侈的事情,现在镇上连澡堂子都没有,要想洗澡,得跑到二三十里外的市区才行,很少有人会跑这么远,只为了洗一个澡。
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有一些大姑娘小媳妇骑着自行车跑到县城或者市区里痛痛快快清洗一次。
后来有人说,北方人不爱洗澡,其实这是因为条件所限,大冬天根本就没法洗,这个时候别说暖气了,连家里烧炉子取暖的都不多。冬天屋里与屋外一个温度,你怎么洗?
东北地区还有烧炕的习惯,冬天外面冷,但是屋里暖和,可是在云泽地区,大家睡的都是板床,没有炕头这么一说,大冬天的屋里的温度与室外相差并不是很大,晚上倒一杯水放在床头,天明就冻成了冰坨子。
环境使然,不是他们不爱干净,不讲卫生,实在是因为条件太恶劣。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闻着宿舍里的味道,听着糟乱的声音,关晓军临睡去之前的念头是,“这宿舍实在是没法待了……”
次日早上,起来后与关阳在对练时,关晓军将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关阳听,“姐,你以后要是遇到这种事情,啥都别想,先把拦路的混混打死再说!打不死,也得打的他们不能动,千万不要讲道理,也不要抱什么别的希望,就一个字,打!”
关阳使劲点头,“好,我知道啦!”
关晓军挠了挠头,感觉自己说的有哪里不对,刚才的话似乎有教唆关阳暴力犯罪的嫌疑,但转念一想,总比姐姐吃亏要强。只要在云泽市,以老关家如今的实力,关阳只要不把天掀翻,那关云山应该就能兜得住。
两人对打练习之后,各自回各自的班级。
关晓军如今是初一三班的班长,又是体育委员,每天都要吹着哨子领着班里的同学绕着操场跑步,因此别人可以晚起,他不能晚起。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操场上尘土飞扬,黄烟滚滚,哨声此起披伏,学校的几个领导站在操场旁边掐腰观看,一个个班级里的学生,在各自体育委员的带领下,分成一个个长方形的小队,气喘吁吁的在喊着号子绕着圈跑步。
跑了十圈之后,大喇叭里响起了第七套广播体操开始之前的音乐声,操场上的队伍开始慢了下来。
“立~~~定!”
关晓军吹着哨子让全班同学停下之后,大声喝道:“依次散开,准备做操!”
就在全班同学站好位置准备做操时,学校大喇叭里传出来校长杨少刚的声音,“关晓军,关晓军,来办公室里来一趟!关晓军,关晓军,来办公室来一趟……”
关晓军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