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
关云山见院子里乱成这样,忍不住好笑,看向卢新娥与乔云英;“……杀鸡吗?”
乔云英手持菜刀转头看向关云山,松了口气:“云山哥你回来了?宏达叔,你们回来的挺快啊!”
她将菜刀递给关云山,一脸的心有余悸:“有些事情还真得你们爷们来做!”
在关云山接过菜刀的时候,关晓军已经向院内扑了过去,轻轻松松的就把受伤的公鸡给抓在手里,哈哈笑道:“杀鸡不能这么杀啊,光割断气管有啥用?”
腰间系着围裙的卢新娥走了过来,伸手在关晓军头顶拍了一下:“有什么好笑的?今天杀鸡杀鱼的活计都交个您们爷几个了!”
她快步接过关宏达手里的提包,笑道:“爸,知道你们回来,我和云英琢磨着杀两只鸡炖了吃,没想到以前看你们杀鸡这么困难,自己杀的时候却这么费劲。”
关宏达看了卢新娥一眼,又看了乔云英一眼,最后又看了关云山一眼,嘿嘿笑了笑,对卢新娥道:“你们两个去厨房忙去吧,这些事情都交给我们了!”
关云山也道:“对,忙你们娘们的事去,杀生见血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算了!”
他说到了这里,吩咐何永生与关山虎道:“去,把车子后备箱的东西都拿进来,今年过年的年货倒是挺多,大家都吃点好吃的!”
他们从泉城回来的时候,吴秉心特意给他们塞了不少泉城本地的特产,什么黄家烤肉啦,香肠啦,泉水酿的酒啦,搞了两箱子东西,满满当当的塞进了汽车后备箱里。
其实老关家自己家就有市,吃穿住用基本上什么都不缺,不过一些地方特产此时还没有进入市,吴秉心给的这些东西倒是破有巧心,正是云泽地区不多见的。
院子里有了几个男人后,果然大不一样,关宏达父子杀鸡,关晓军几人为鱼儿开膛破腹,何永琴与关阳则在旁边打下手,人手一多,干什么都快。
今天已经是大年三十了,其实家里的一切年货都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杀鸡杀鱼,其实就是知道关宏达父子回来,家里的几个女人临时起意才搞的,只是之前的鸡鸭鱼都是让别人给搞好的,现在让她们自己动手,实在是有点难为她们。
忙活的差不多的时候,关晓军与关山虎对视了一眼,把关阳也叫了过来,一起去关自在的老宅子走去。
今年是大年三十,云泽地区的习俗,在大年三十的上午,就是吃团圆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在大桌子上吃一顿丰盛的宴席,比什么都好。
等到关晓军把关自在请到家里的时候,三爷与三奶奶两口子也被卢新娥与乔云英请到了家里。
三爷爷关福亮的身子骨已经大不如前,此时走路都需要用拐杖了,即便是不吃饭,嘴皮子也不住的蠕动,在端起酒碗喝酒的时候,手一个劲儿的颤,一碗酒下肚,山羊胡子上沾满了酒水。
三奶奶关洪氏的身子骨倒是还很健朗,脑子依旧很清晰,说话办事丝丝入扣,滴水不漏。
关晓军每次看到这两人,心中就生出很奇怪的情绪来,这个世界,好人未必长命,坏人未必命短。
在上辈子,关宏达早早就去世了,反倒是关福亮两口子一个个活到了八十多岁,最后才相继离世。
好在这辈子好像因为关晓军的原因,颇有点逆天改命的意思,关宏达至今身体健康,关云山的事业也展迅,比前世强了百倍不止。
吃过午饭,关晓军心痒难搔的对众人提议道:“走,打猎去!”
他天生的耳聪目明,对打猎情有独钟,好不容易回老家一趟了,说什么也要过一下打猎的瘾头。
关自在家里有猎枪,但是关晓军懒得用,感觉用原始的工具抓猎物才算是过瘾,当下领着关山虎、关阳等人一起向田野里走去。
半天下来,还真被他抓了一只兔子,何永琴很好奇,非要拿在手里仔细看看,结果没抓稳,兔子一扭身,掉了一小块毛皮后,竟然撒腿跑掉了。
关晓军连连可惜:“这地兔子身上的毛很容易掉,就连皮都很薄,你一不小心,它就跑掉了!”
何永琴一脸讪讪道:“这兔子还会脱毛逃走啊?”
关阳好笑道:“好啦,回去吧,跑了就跑了呗,多大个事儿!”
等过了正月初三,家里的客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又去关晓军姥爷家里一趟后,关云山不敢在家里多待了,驱车赶赴申城,只有何永生陪他一起去,至于关晓军、关山虎等人都快要开学了,自然不能外出。
等到了申城后,司机换成了何永生,直接将车子看到一栋别墅前,对关云山道:“云山叔,这就是咱们的房子,几个小子现在都在里面住呢,这些人都是咱们云泽的人,他们都跟着我卖三竹口服液呢。”
关云山看着面前的欧式别墅,以及别墅前面的大院子,大为惊叹:“好家伙,永生你这孩子很了不起啊!你年龄这么小,竟然在申城都买上别墅了!我们家小军跟你比,可就差远了!”
何永生笑道:“我哪能跟小军比啊,他是文化人,连都写出来了,以后铁定是大学生,前途无量,我只是一个大老粗,文化水平摆在这里呢,我是一辈子也赶不上小军的水平。”
关云山笑了笑,并不反驳。
别看他从来就没有给过关晓军好脸色,其实这是他作为父亲的自尊在作怪,在他内心里,他可是一直为关晓军这么一个妖孽孩子非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