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坐在竹林中嚎啕大哭起来,田大根本没等我把话说出来就一脚把我踢得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瓮声瓮气的吼声就在那座山头上回响,在我的耳边震得嗡嗡直响:"嫩伢子,知不知道男儿流血不流泪?懂不懂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我还是哭得惊天动地的。
"懦夫,我没想到你这个**会这样没有用!"田大就把我的头发抓了起来,狠狠的给了我一耳光:"老子今天晚上就叫人送你下山,滚回倒那些女人怀里去!"
"谁说我要走?"我热泪盈眶的在进行申辩:"我要吃肉!"
田大就笑得一塌糊涂了。
伟人在他的那本《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中说过这样一句经典的话:"往往有这种情形,有利的情况和主动的恢复,产生于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我在牯牛山就是这样的。田大找到一个又瘦又黑的、被人称作是朱老头的看林人,买下了人家的一个腊蹄膀,煮了一大锅肉和我饱餐了一顿,第二天,我就一如既往的跟着田大继续上山伐竹去了。
也许就真的是那么回事,到了最痛苦、最难受、最无法坚持下去的时候,也就到了那个各种条件转换的临界点上了。虽然手掌还是会被打出血泡,血疱破了还是很痛,可是慢慢的可以看见我的手上开始长出茧块;竹林里的蚊虫还是叮咬的厉害,那些荆棘还是会把衣裤拉破,可是我的皮肤似乎变得厚实了许多,一些小小的疼痛根本不在话下。
咬着牙又坚持了半个多月,田大又领着我在那个变得越来越熟悉的朱老头家里吃过一只大公鸡和一次又辣又麻的水煮鱼,虽然每天还是从早到晚不停地在劳作,还是会每天累得筋疲力尽,可就是没有了那种绝望的情绪,田大画的那个大圈里的竹林也看得见正在越来越快的消失。喝上一杯酒,好好的睡上一觉,体力马上就会恢复过来了。偶尔洗澡的时候,惊喜的发现有些新生的肌肉正在从胳膊、*膛、腹腔和腿上慢慢长出,我就知道田大的用心良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