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以后的许多年里,因为有玉林大师的那条禁令存在,我就是无数次的来过江城,也只能站在武珞路的对面、或者坐在车上在车经过宝通禅寺山门的那一瞬间,隔着横在街上的铁栅栏、隔着车水马*,把留恋的目光投向那座皇家寺庙;我也只能默默的站在不远处的洪山公园的山坡上,俯瞰着宝通寺的鳞次栉比的黄墙红瓦,想象着那一条被掩饰在一片绿意之中的小径。
我知道总有一天,在某一个夏日的清晨,宝通禅寺的山门打开,小沙陀会认出我来,叫一声"弘谦师叔",就会让我重新踏进那道浅浅的门槛;在大雄宝殿上,我会虔诚的跪倒在佛祖的宝座下,所有的师伯师叔师哥师弟都在合掌为我念着法号;我肯定是用双膝跪着走完那条小径的,身后长跪不起的是我的女人,弘律师兄就站在小径的另一头面带微笑地等着我。
"阿弥陀佛。"写到这里,小师妹会轻轻的叹一口气,抬起雨润梨花般的俏面:"师哥,真的好想那一天早点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