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一流连忙解释道：“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钱欣像是在生气：“别解释了，我知道你就是这个意思。”
“姑娘，”张三保笑道，“这个我知道。在中国古代，姑娘就是妓女的意思。”
钱欣急得面红耳赤：“不讲就不讲呗，哪有这样的？”
费一流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姑娘，你误会我了。”
“停，不准再叫我姑娘。”钱欣制止了费一流。
嗨，这都什么事儿。费一流对张三保做出一脸无奈。
张三保道：“这年头，谁还叫姑娘啊，甭管长幼尊卑，一律都叫美女。”
正说着，铃声响了。
张三保用胳膊捣了捣费一流，道：“费哥，下课再说吧，老师来了。”
费一流只好扭过头来。
进来的女老师手里拿着一摞试卷，这个历史老师很是年轻。
她把试卷拍在讲桌上，扶了扶眼镜：“上课之前，我们先提问一下。”
张三保听了这话，默默地低下了头。他的头埋得极低，快要把脑袋塞进课桌的抽屉里了。
费一流用胳膊肘捅了捅张三保，悄声说道：“你找什么呢？”
张三保的脑袋不懂，用更低的声音回应道：“提问的时候，谁看老师，老师就提问谁。”
“哦。”费一流连忙也低下了头。
但是他还是迟了一步，年轻的女老师指着费一流的方向：“就这个同学吧。”
费一流左右看着，心里默念：一定不是我。
“同学，你左顾右盼什么呢？就是你呀。”
费一流抬起头来：“我吗？”
“对，就是你。”
费一流站了起来：“先生，学生以为……“
女老师笑了：“你急什么，我还没问呢？”
课堂上爆发出一阵笑声，把头快要埋进抽屉里的张三保强行憋着笑，他那地下的头颅颤抖着与课桌相撞。
费一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先生请讲。”
女老师柔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叫我先生啊？”
不知哪个同学说了句：“老师是女的，应该叫女士。”
费一流这才想起了张三保快上课前说的话：甭管长幼尊卑，一律都叫美女。
于是，他连忙改口道：“美女，您请讲。”
女老师笑了笑：“你还是叫先生吧。”
“是，先生。”
女老师的声音很清楚：“听清楚了，题目是：明代讲究刑法，一定要严刑对待，尤其是欺君罔上，纠党结社，潜伪窥私。那么问题来了，明代都有哪些特务机构呢？”
费一流有点发懵：特务？特务是什么？特殊任务吗？
有着特殊任务的机构可多了，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各司其职；还有太常寺、光禄寺、太仆寺、詹事府、国子监、翰林院、鸿胪寺、尚宝司、钦天监、太医院、上林苑……
他们都有着自己的特殊任务啊，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当然某种程度上，这些都也算是常设机关，特殊任务，我明白了……他眼前一亮，胸有成竹地说道：“先生，您是问钦差大臣吧？这些大臣身负皇帝诰命，由皇帝亲自派遣，代表皇帝出外办理重大事件，执行特殊任务。不过，派谁下去做钦差，这可没准。如果非要说是个特务机构的话，那就应该是都察院了。”
“都察院？”
费一流心想我就是都察院的，这我能不知道，他成竹于胸地说道：“永乐元年后，以一省为一道，都察院下设十三道监察御史分赴各道巡视，考察吏治，每年以八月出巡，称巡按御史，又称按台。代天子巡狩，各省及府、州、县行政长官皆其考察对象，大事奏请皇帝裁决，小事即时处理。所以，这特务机构应该是都察院。”
课堂上再次爆发出一阵笑声。
把头埋下的张三保嘟囔着：“驴头不对马嘴啊，我都知道答案就不会是这个。上课的时候哪里讲过钦差大臣呀。万变不离其宗，没讲的当然不会这么考了。”
女老师却点点头：“钦差大臣又简称钦差，是明清时一种临时官职，是由皇帝专门派出办理某事的官员。不过明朝的特务机构我们有一个约定俗成的结论，我是想问那一卫两厂。”
一位两场？三场我也不明白说的是什么呀？
费一流说道：“请先生明示。”
女老师笑了笑，说道：“在提示下去，这就不叫明示，而因该叫明牌了。好吧，我提醒一下，这一卫指的是锦衣卫，两厂是……”
费一流道：“我晓得了，两厂是东厂和……和哪个厂啊？”
“西厂。”
“先生，西厂不是在早就已经被裁撤了吗？正德元年短暂复开，五年后又被撤销。如果这样的话，那就不是一卫两厂，而是一卫三厂，还有个内行厂。”
女老师点点头：“内行厂，只存在了五年，时间太短了，不过它的确属于厂卫制度，是特务机构。你说的很好，请坐。”
“是，先生。”费一流坐下，心里还在犯嘀咕：搞不懂，四百年后，怎么东厂的太监都学了，不学我们都察院啊。
“那位同学。”女老师向费一流走来。
费一流有点发愣，心想刚才是你让我坐下的呀，但是他还是立马站了起来：“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女老师示意费一流坐下，她敲了敲张三保的桌子：“同学，你没事吧？是身体不舒服吗？我看看有没有发烧，额头不烫啊。”
张三保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