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萧祁湛抬起头,略有些焦急的叫了一声。
永嘉帝眉头一皱,神情不悦的瞪过来:“怎么?难道朕还说错了不成?”
“你自己说说,这些日子你是不是天天去薛家,挨揍挨了多少回?前几日李进两口子回来,不也当街打了你吗?”
“别以为朕不知道,朕那是疼你,给你留面子,不愿意过问!”
萧祁湛神情烦闷的闭口不言。
永嘉帝长长叹息一声,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昭王:“这些事朕虽然知道,但说到底终究还是薛家与昭王府的家务事,朕到底不便插手,昭王叔定然能理解朕的!”
昭王弯了弯腰:“陛下对祁湛的厚爱,臣一直都感激不尽。”
永嘉帝抬手扶了扶他的胳膊,神色亲近:“说到底他也是朕看着长大的,不瞒昭王叔,他这日日在薛家挨揍,朕心里也是心疼的。”
“只是朕不好插手管这件事,昭王叔回来了正好,尽早将他们小两口的事解决了。”
“事情到底怎么办,薛家到底要怎样,总得给个说法啊,不能总这么不清不白的拖着吧?”
永嘉帝面色温和,一副完全为弟弟担忧的好兄长模样。
萧祁湛默默的将头转了过去。
这是在暗示薛家与昭王府之间应该尽快有个说法吧?
看来,离他要动手的时间不短了。
昭王听了这话,神情怔忡了下,随即道:“陛下放心,臣等下出宫就会去薛家,务必让他们小两口的事尽快解决。”
永嘉帝眼皮耷拉下来,笑呵呵的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昭王说到做到,出了宫便径直带着昭王妃,萧祁湛去了信国公府。
来听着东厂的人禀报完这个消息,永嘉帝冷冷一笑,丢下手中的茶盏:“务必找人盯准了薛家,看看他们怎么说的。”
顿了顿,又道:“让汪直尽快进宫,朕有事吩咐。”
昭王夫妇带着萧祁湛去信国公府的时候,薛沐洵正在悠然小筑里喝茶呢。
这两日一直住在武毅候府,她是知道昭王夫妇今日回京的事儿,不过却没想过自己是不是要跟着萧祁湛一起去迎接。
毕竟他们俩的事情,前途不可知。
就算是她想去迎接,只怕她大姐也不让。
正在府里无聊呢,陆子畅来了,说大师兄进京了,在悠然小筑等她呢。
薛沐洵又惊又喜,立刻收拾一番去了悠然小筑。
自上次在天目山上见了大师兄一面,这都过了近十日了,总算是进京了。
推开雅间的门看到大师兄苏离昧一身白衣,优雅的坐在那里品茶,一只手臂支在膝盖上,另外一只修长的手举着茶盏,慢条斯理的酌饮,深邃的眸子微眯,整个人静默的如同一副画般,与天目山上那日身穿灰衣,顶着一头草叶子的影响又完全不同。
薛沐洵在他对面坐下,“不容易啊,总算是把大师兄给盼来了。”
他再不来,三姐都要生了。
苏离昧淡淡的撇她一眼,嘴角勾了起来:“放心吧,总是能赶得上的。”薛沐洵知他行事向来心中有数,也没说什么,问起那日在天目山上的事儿,“那日尹珍珍本来要算计的人是我,大师兄出手了,对吗?”
苏离昧轻笑,随即又嫌弃的撇她一眼:“你作为明月楼的宗主,竟然让这样的一个女人给算计了,真是丢人!”
薛沐洵讪讪,那不是当时正神思恍惚呢吗?
“我就说太子妃与丫鬟们都没事,偏偏尹珍珍摔破了额头,原来真的是大师兄出手了!”
苏离昧哼了一声,“欺负咱们明月楼的人,没打残她算是轻的。”
呃......破相也算是一种残吧?薛沐洵心里暗搓搓的想。
陆子畅这才知道尹珍珍摔破额头的真相,当下也有些气愤,“大师兄出手轻了,如果三师兄在,会直接划花了她的脸,不,也许会要了她的命。”
薛沐洵深以为然。
明月楼里,大师兄性子最怪,三师兄性子最冷,也最不耐烦和女人打交道,通常碰到尹珍珍这样的,三师兄估计会直接一剑解决,简单利落,以后再没有麻烦。
陆子畅眼珠转了转,笑眯眯的看着苏离昧:“如今尹家正满天下派人寻你呢,你说我要不要找人去透透消息,就说你此刻就在京城。”
苏离昧眼皮也没抬一下:“随便你!”
反正对他也没有什么困扰,人来了,医或者不医,他完全看心情。
尹珍珍这样的,心情都不用看,两个字:不医!
陆子畅嘿嘿一笑,暗搓搓的决定等下就让人出去散播消息。
薛沐洵又提起给自家三姐诊脉的事,想起上次五哥,五嫂想要孩子,暗中看太医的事,便顺便一起提了,“......看大师兄那天方便,顺道也给我五哥,五嫂诊诊脉。”
自家小师妹兼宗主的吩咐,苏离昧从来不带犹豫的,“明日我去你家。”将大师兄安排在翠花胡同的宅子里,陆子畅与薛沐洵便一起出来了。
大师兄向来喜欢安静,去谁家住都不耐烦,住翠花胡同这里正合适。
陆子畅想起自己刚才要派人去透露怪医行踪的事,兴奋的有些按耐不住,出了胡同便告辞跑了。
薛沐洵想了想,往信国公府的方向走去。
她已经在武毅候府住了三日,再不回去,老爹该埋怨了。
进了门便直奔正院,准备去看看父母,却见薛沐海,薛沐涛两兄弟站在正院子。
薛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