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燕嘴角流出一丝血,可见这一巴掌的力度。却依旧倔强道:“怎么?被我说中了?”
赵易扬起手又准备打,她全然不惧,他便只是捏了捏她的脸蛋,道:“这张脸打坏了可不好。我喂你吃东西?师父说,要善待女人。”
颜燕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问道:“郭松没死?”
“啪。”赵易手里拿的勺子掉在了地上,他默默地放下碗,背对着她,淡然道:“我可以再杀一次。”
颜燕露出微笑,讥讽道:“祝你成功。”
赵易受不了她的讥讽,冲过来抓住她的头发,咆哮着将她的头往床板上敲,“闭嘴!不许跟我提他!!!”
颜燕无力反抗,只能一声不吭的全扛下来。他的喜怒无常,这三年里她早已忍受过无数次,习惯了。自从三年前家破人亡,被掳掠至此,支撑她唯一活下去的东西,就是童无衣。只要自己的女儿还活着,还没有落入赵易手里,她就能坚持下去。
“呼。”赵易只是普通人,连续发泄了两次,体力不支,很快就没了力气。松开她的头发,喘息着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有个更加绝妙的主意。”
颜燕翻个身,额头已经是一片血痕,仰面躺在床上,不吭声。
赵易笑道:“感谢你给我提供了灵感,我想到了好办法……引蛇出洞。你猜猜,如果无衣知道郭松还活着,她会不会去找?”
颜燕终于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你……卑鄙!”
“哈。”赵易喘着气,一脚踢飞了饭菜,大笑道:“不出两个月,老子就要你们母女大被同眠!”
回到自己的书房,赵易拿起纸笔,为郭松罗织罪名。要让童无衣得到消息,就必须昭告天下,而在大汉,最佳的昭告天下的方法,就是圣旨。
傍晚时,赵忠服侍了皇帝一天,涨红着眼睛回来了。来不及就坐,先招呼过来一个丫鬟,将其按在桌椅上,张开大嘴,伸出舌头,一顿乱啃。
赵易站在门边安安静静的看着,心里鄙夷的很。这些太监日夜陪在皇帝身边,看着莺莺燕燕,满园春色,心里当然是忍不住的。可无奈自己下半身那物件已经没了,干看着心痒痒,却连挺拔一下的本事都没有。
忍了一天,也只有回来在丫鬟身上发泄一通,满足口舌之欲而已。比起真刀真枪的干事,不知差了几万里。
赵忠不到盏茶功夫就完事。他没那工具,也没那功能,纯粹是“心瘾”,啃几下女人,瘾头过去了就没事了。
“爹。孩儿有一事相报。”
“什么事?”
“孩儿发现了党人的不法言论!”
“哦?”赵忠大喜,急忙接过竹简,问道:“是哪个的?”
“此人虽然只是一个布衣,但却是郑玄、卢植的师侄,同属马融门下。还有灵寿县县令王农,有贪赃枉法之嫌。”
“嗯……郑玄、卢植……”赵忠对布衣和县令不感兴趣,郑玄、卢植才是有价值的目标。郑玄早几年前就被禁锢在家,暂且不用管。卢植此人是一代大儒,比郑玄低一档次。文武兼备,平定了不少叛乱,写了不少书籍。现如今正在朝廷担任尚书、侍中,是能直接面圣,提出建议,左右朝政的人。
赵忠等宦官早就看他不顺眼,可惜卢植此人虽然一身正气,却是个聪明人,做事很有分寸,抓不住他的把柄。若是换了蔡邕、郑玄,早就被罢官、流放、禁锢一套带走。
看完全文,赵忠指了指郭松的部分,“这个布衣哪里得罪你了?”这个义子很聪明,赵忠很清楚这点。无缘无故的对一个布衣下手,必然有不可说的原因。赵忠虽然通过他的小聪明得了不少好处,却也提防着他,以防自己被算计了进去。
“义父,此人不知男女有别,言语粗鄙。还蔑视朝廷,诽谤圣上,足以治罪!”
能治个屁!赵忠心里暗骂,脸上却不动声色,看他到底有何图谋。汉朝四百年,极少有人因言获罪,乡野草民议论两句朝廷,根本管不着。“那这王农是怎么回事?过年的时候才送来供奉,这才几天?”
赵易道:“此人贪赃枉法,与郭松勾结。”
“哼。”赵忠冷笑,反问道:“你是女娲村出身。王农是女娲村的村长,他这个灵寿县令也是你推荐的。若是他遭了惩处,你,如何是好?”
“这……”赵易脑子转的飞快,急忙道:“是孩儿查验不周,王农贪赃枉法之事,不过是其他官员议论,或有诽谤,可以再议。”
汉末的察举制,催生了一大批门阀,他们靠着门生故吏,牢牢掌控着政局。但同样的,门生故吏犯了事,举荐人也极有可能被牵连进去。虽然以赵易如今的身份,要脱罪也很简单,可他不必冒这个险。
赵忠冷笑,又问:“郭松,是你的授业恩师。三年前就传出死讯,你不是还去他坟前哭丧了么?他又活了?还是说,三年前他的死也和你有关?”
赵易冷汗直流,这个太监的老辣程度超出他的想象。自己这点小九九,是绝对瞒不住的。但富贵险中求!赵易咬紧牙关,硬着头皮继续扯谎,“此人是马融的徒孙,门生极多,若是得了举荐,三五年内即可入朝为官。他虽是我的师父,可您是我的父亲。天地君亲师,为了爹的安危,孩儿不得不将其除去。”
“嗯……”赵忠本是试探他,听到这个说法,顿时大喜,看来这三年没白养。郭松是不是党人不重要,王农是不是贪污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