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宗派复杂,大家几乎都是搞点符水就能自立一派,若是能够拨乱反正,建立起一套万能的体系,则能为天下所宗。
而按照现在的道教发展,教权与皇权的斗争,几乎是不可避免的。若是如郭松所言,货与帝王家,那就和儒家没啥区别,努力钻研道法,为皇帝排忧解难。如此,不仅不会被视为皇权的威胁,反倒是可以成为皇权的宠儿。
郭松略带歉意,道:“你给我帮了不少忙,但我对宗教的态度,是绝不会变的。”
“夫子于我教有大恩。”李玄反倒感激的很,正是因为郭松对宗教极为冷静的态度,才能有极为理性的评价,才能一下子让李玄找到一条出路。
过了一会,王虎拉完屎出来了。见他红光满面,体格健壮了些许,显然仙丹起效了。郭松向李玄道了声谢。
翌日,一个使者来到西柏亭求见郭松。他带着朝廷的委任状,卢植被任命为中郎将,负责讨伐冀州地区的黄巾军。卢植本人如今还在幽州老家蹲着,党人虽然在三月初被赦免了禁锢,官职并未恢复。如今冀州混乱不堪,道路堵塞,使者只好来郭松处求援。
郭松礼节做足,然后召集众人商议。
众人大都反对。这帮人要么是土匪,要么是罪犯,就是没有半个士人,自然谈不上什么为国尽忠。
郭松也不想,但是,这个活不干不太妥。
看得出郭松的为难,使者劝道:“夫子,此事若成,可记一大功。”这会儿可不是喊为国效力的时候,底层百姓可能看不明白,这群雒阳的官吏心里基本都有本账,天下大乱,那就是群雄并起的时候,这些地方上的人,只要有权有势,谁心里没点想法?
这时马三站了出来,道:“咱们这些人,都是村夫,不认识路。我平常赶马跑货,倒是知道去涿郡的小路,可避开乱兵。使者要是没啥讲究,不如我送你一程?”
使者垮着脸看着郭松。
郭松点点头,道:“无衣,你随马三同去,作为护卫。”
使者急了,这两个人,还有一个女人,能干啥?“夫子,我看外头的军士个个人高马大,为何不调度调度?”
王壮在一旁气呼呼的说:“那你怎么不去找县官调度,跑来咱们这村里。”
使者哑然,现在这局势,县官都要自保,哪里愿意抽调兵力?他来西柏亭,都是被王大眼推荐来的。“我听王县令……”
众人议论道:“夫子跟王县令恩断义绝多年了,还说什么?”
郭松站起身,拍板决定,“明日出发。使者若嫌弃,可先走。”
使者无奈,只好答应下来,有人保护总比没人好。
会议散了,李玄在门口拦住童无衣,问道:“老道当日所说,考虑过了?”
童无衣道:“我是想你教我法术,可我不会拜师入教。”
“不用拜,不用拜。”李玄喜上眉梢,便掏出一个竹简,道:“这个叫御剑术,对你的剑法大有裨益。你抓紧练,护送途中用得上。”
童无衣接过竹简,“多谢。”
竹简上并没有任何招式,而是一套理论知识,童无衣智商很高,看了两遍就记住了全文,根据自己的理解,就在院子里练起来。
发现居然可以松开剑,让它飞在空中,剑随意动,画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很多靠手腕无法完成的动作,都可以轻松的完成。
“喝!”童无衣一声轻喝,剑急速射出,只听一声脆响,将院子里的山石给洞穿了过去。一勾手,剑倒飞回了身边,“有这等神功,大仇可报。”
猛地握拳,剑一下子炸裂开来,化为齑粉,这只是一把普通的木剑而已……
傍晚时,郭松抱着甄宓来,甄宓不到一岁,走路还不稳,也正在牙牙学语的阶段。童无衣逗了她两句,小丫头哈哈大笑。
“明天你和马三同行,务必注意自己的安全。若是遇险,你和马三逃走即可,其他的事情别管。”
童无衣点点头,问道:“为什么让我去?”
“我主要是让马三去,公孙瓒擅长调教骑兵,对马三有好处。”
童无衣窃笑,“公孙瓒?他可是赵云的偶像。”
“公孙瓒是卢植的学生,这次过去,卢植肯定会向公孙瓒求援,马三可以跟着学习。我也另外布置了任务给他,看看能不能招募到一些贤良。”刘关张应该快要结义了,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郭松没有招募的打算,刘备也不会屈居人下,但前期拿来用用应该还行,自己手底下的人实在太少了。
“至于你,我另有顾虑。”
“什么顾虑?”
“我担心这是调虎离山。”
童无衣愣了一下,随即大笑了起来,道:“你是怀疑,是赵易借此把你调走,然后来抓我?”
郭松点点头,他的确是顾虑到这一点,道:“从这里往北,是朝你家走。我已经和马三商量过了,他会保护你。只要我这边有相当程度的实力,他应该不敢乱来。”
童无衣莫名的感动,她知道,郭松只是出于自己的责任感,并未夹杂多少男女之情,可偏偏她就是吃这一套,郑重其事的答应,“好。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清晨,吃过早餐,童无衣和马三便护卫着使者出发了。
郭松再次调整了自己的工作计划。上午带士兵出早操,下午给军官们上课,并且要求军官在睡前必须向士兵传达自己的指导思想。
土匪和正规军,要求是不一样的。对于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