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禹躲过了那狂暴的一击之后,全身肌肉微鼓,巫力源源不绝的狂涌而出,周身隐隐雷霆闪烁,带上了一抹蓝紫之意。
而那面目阴冷的南一子,一脚将一柄巨剑踢出裂纹之后,见得那青铜宫殿,周围异象连连,脸上顿时也是露出了一抹恐惧的神色。
幽黑的手掌之中,立即掐出了一个有些诡异的法诀,无数的符文立即周旋而出,仿佛蕴含有无上奥义,随后大袖一展,黝黑的光芒顿时朝着那柄石剑缠绕而上,那几欲破碎的石剑,立刻一阵稳定,发出了阵阵的轰鸣,伴随着其上的铁链一阵颤抖。
夏侯禹见得眼前的景象,哪能不知晓那夺舍南一子之人,对青铜宫殿心有畏惧。
敌人畏惧的就是他需要的,毫不犹豫的身形一动,大步向前,一拳砸向了另外一柄巨大的石剑。
南一子见得夏侯禹的如此动作,心头大惊,大呼了一声:“小子尔敢!”身形一动,迅捷无比的向着夏侯禹飞掠过来。
而夏侯禹本就果断出手,带着一抹雷霆之意的拳头,狂暴的击中了石剑的剑身,一柄石剑轰然崩塌,锁链脱落。被锁的宫殿颤抖得越发厉害,隐约间,阵阵道音如诸神的吟唱,震动九天,四方共鸣,而后这种声音浩大了起来,如波纹般的涟漪全部涌向那古意盎然的青铜大殿。
在那连锁反应之下,本就有些残破的巨大山脉,也开始震动不断,一块又一块巨石莫名的开始炸裂化成了齑粉。轰隆一声,之前被南一子出手稳定的那柄巨剑,跟着轰然崩塌,随着第二柄石剑的崩塌,整座山脉的颤抖之意变得更加剧烈。
而山脉之上的那个巨大手印,突然一阵光芒滔天,吞没天地,六个巨大的文字显现而出。
唵,嘛,呢,叭,弥,吽!五个巨大的手指,一指一个,吽字居中于掌心,金光灿灿的从山体之上一跃而出,向着那不断颤抖的青铜大殿镇压而去。
那恐怖的气息扩散,将夏侯禹和南一子定在了原地,心神催转,却是连脚步也无法挪动。而摇摇欲坠的最后两柄石剑一阵哀鸣之后,却彻底稳定下来。
那带着六字真言的巨手落下之后,梵音阵阵,转眼间化作一个巨大的钵盂,带着托天之势,将青铜大殿完全笼罩于其内。
随之整座世界也恢复了平静,夏侯禹看着近在咫尺的巨大钵盂,暗叹还好自己并没有被罩在其内。
回过头去,见那南一子,也是在一旁捂着胸膛,喘着大气。
“小子,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那青铜大殿,封印着何物?居然敢贸然破坏封印,要不是有韦陀宗的那些秃驴留下的后手,此时你我必然已经化作枯骨。”
“我管它是什么?反正我只知道你对里面的东西惧怕无比,你害怕的,自然是对我有利的。”
“我也不与你多言,反正你只要知晓这青铜大殿内封印的鬼物要是走脱了,整座中州,应该是整个人间皆会化作一片炼狱。”
“只要能多活片刻,在下哪管得了许多。”夏侯禹满脸不屑的回答,随后又将目光投向了矗立于钵盂外的两柄巨剑之上一阵打量。
那南一子哪能不知道夏侯禹在打的什么主意,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便准备和夏侯禹妥协。
“小子,你成功的威胁到老祖我了,行了,老祖同意饶你一命,速速给我滚。”
“你叫谁小子?却不知老兄有没有听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想要我不继续破坏封印也可以,你却得先和我说一说,你究竟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只见那被夺舍的南一子眉心一皱,满脸恼怒之意,又想到自己刚刚夺舍成功,修为尚未尽复不说,那南一子的神识还时不时会出来和自己捣乱一番,更何况就算动手一时半会怕也奈何不了眼前这体修的小子,无奈之下只得选择了妥协。
“老夫田不二,道号魔婴。”
“什么?你就是魔婴道人?”夏侯禹惊讶的开口。
“哦,老夫成名乃是在两千年前,你年纪轻轻,居然听说过老夫的名号?”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一副自得的神情。
“之前确实没有听说过,想来那天鼠上人,就是阁下你的后辈吧,他处心积虑的将我等诱骗到此,还说你有什么逆夺元婴的法门,想来也不过是为了让你寻找夺舍的对象吧?”
“你这小子心思倒是敏捷,当年我遭仙门六宗围追堵截,重伤之下,不得已才逃到了这处密地躲避,没想重伤之下,居然肉身破碎,最为要命的是,元婴之躯受不了阵法的传送之力,便被困在了此处,万般无奈之下。只能以此地的传送阵,向自己的家族送出了所有的传信玉简,却皆是泥牛沉海毫无音讯。想来也是那些自喻正道的修士,久寻不到本座,自然将所有的气恼全都归在了田家的身上,老祖我这一等就是两千年的光景,要不是时光虚耗了本座的一身法力,今日也轮不到你小子在我面前侃侃而谈。”
“有道是好汉不提当年勇,不过前辈的威名还是犹在小子的耳中徘徊,那小子敢问您一句,你手中是否真的有帮助他人凝结元婴的法门?”
“你想要学?”那魔婴道人眼中出现了一抹古怪的神色,而且毫不犹豫的拿出了一枚玉简,似乎就是之前放在桌上,被南一子收走的那枚。
“仙路艰难,但凡只要多有些希望,在下自然是想学的。”
“想学就好,现在我就将法门教给你,不过我事先得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