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暖暖眨了眨眼睛。
这个来去如风一样自由的叶清到底是什么来头。
咚咚。
“俞暖暖!”
听出慕容辰声音里的冷冽和严肃,俞暖暖忙小跑着去开门。
慕容辰皱眉看着还没有换衣服的俞暖暖,“你在和谁说话!”
俞暖暖想了想,看着慕容辰的眼睛,诚实地说,“一个叫叶清的男人。”
她指着阳台,对慕容辰解释,“我刚要换衣服,听到有笑意从阳台而来。转身一看,吓了一跳,那边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
慕容辰眯起眼睛,“他告诉你,他叫叶清?”
俞暖暖点点头,说,“是啊。他还说,是树叶的叶,清澈的清。”
慕容辰疾步走进更衣室,来到阳台上。
他的眼目所及之处。
天空很蓝,云朵很静,草坪很广阔。
蓝白色的城堡,纯净而威严。
山林葳蕤,流水缠绵。
远方的红玫瑰,依然在雾气里,娇艳动人,如泣如诉,吟唱一首无词无曲的哀伤的情歌。
唯有美丽的景色,并不见俞暖暖说的白衣男人。
“慕容辰,我们需要立即通知花伯父。这个叶清告诉我,他找到了花门的破口。”
慕容辰眯起眼睛,看着俞暖暖,抓住重点,“破口?”
俞暖暖点点头,“是的。叶清是通过花门的破口,才能够悄悄地潜进来。”
慕容辰勾了下唇,伸出手,指尖碰触女孩柔美小巧的脸蛋。
俞暖暖眼神懵懂地看着慕容辰,“怎么了?”
慕容辰轻轻地掐了下指尖感受到的温热嫩软的皮肤。
“噢!”
女孩皱起眉毛,气恼地瞪着慕容辰。
慕容辰收回手,淡道,“疼就对了。这样的痛感是告诉你,你还活着。”
俞暖暖:“……”不愧是她所爱的男人,连行凶都有如此理直气壮的理由。
女孩的脑袋抵着男人的左胸膛。
呃!
慕容辰愕然地眨了眨眼睛,垂眸,凝视女孩乌黑浓密如海藻的头发,低声问,“很疼吗?”他都没怎么用力气。
“慕容辰,我答应你,只要你活着,无论未来我会遭遇什么,我都会咬牙活下去。”
慕容辰的心口倏然一紧。
他未说出口的话,他的小姑娘都知道,这种滋味,真的好复杂。
他很感动,很心疼,甚至有种冲动,离开这个混乱的地方,带着他心爱的小姑娘,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隐居。
然而,他不行。
他不能做懦夫。
懦夫不配拥有如此美好的俞暖暖。
因为选择懦夫,一旦被人找到,届时已经习惯安逸的他,将再无能力保全他的小姑娘。
他必须为了这份纯粹的爱而坦然无惧地去解决所有的麻烦事,所有的麻烦人。
慕容辰抬起手,轻轻地揉女孩的后脑勺,低声说,“答应就要做到。”
“嗯嗯。”
俞暖暖抬起头,眼神凶巴巴地看着慕容辰,说,“谁叫你承认了你对我的爱意,所有咯,我这个人很死心眼的。今后,你要是把我扔在这个越来越不可爱的世界,我立马就去找你。”
慕容辰笑了声,叹息着说,“放心吧,我扔什么,都不会扔了自己的心。”
俞暖暖甜甜地笑了。
“现在告诉我,那个叶清都和你说了什么,一字一句全部告诉我。”
俞暖暖的脸色严肃起来,在脑子里组织一番语言,这才开口,“这个叶清是个很奇怪的男人。”
“慕容辰,我问他是怎么进来的。他说,也许是因为花门坐落于虚幻和现实的交界处,所以……”
俞暖暖指指蓝天,“我有从上面而来的勇气,便找到了花门的破口。”
慕容辰抿紧嘴唇,眼里闪过一丝阴郁。
因为白白的关系,小外公特别注重花门的边防,每天都会派花风等人亲自去检查不说,终年不散的雾气和剧毒的红玫瑰更是坚固的城墙,因为一旦被红玫瑰的花刺所伤,对方活不过三分钟。注定死在一望无垠的红玫瑰花田外。
这个叶清不可能走陆路,就只能通过地下通道和空路了。
据他所知,花门是不存在地下通道的。
若叶清是通过空路的话……
他是如何侥幸地躲过花门信息部全天候的实时监控的呢?
要知道连他每次过来,都会立即接受到来自花门工程师的实时身份确认。
这个叶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除非他能隐形,否则,就是这个家伙的运气好,那个瞬间负责监控的技术人员集体打瞌睡了!
慕容辰不禁逸出一声冷笑,看着天空,低声说,“很好。”如今的白白的确不容小觑,连花门都有了她的内鬼。
“什么很好?”
慕容辰不答反问,“他还说什么!”
俞暖暖,你是值得慕容辰用性命守护的,只要你一直持守一颗慈爱,诚实,良善的心。
俞暖暖的脸颊微红,垂着眼睛,小声说,“叶清说,‘俞暖暖,请让和平临到心岛,花门和林家雨林。锁城的混乱,则将由我终结。’”
慕容辰的眉心蹙起。
叶清的这话,很好理解,却也不太好理解。
他只确定一点,这个叶清的来意似乎并不是挑衅,而是给他们一个暗示,给他们一个隐晦的信号。
这个叶清到底是谁。
他能潜进花门,也能藏身于锁城,到底是什么来历。
据他所知,并没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