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守护人只不过是部落里对他们的一种尊称。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是一个囚牢,唯一和往生谷不同的地方是他们没有被族人抛弃,会定期送来一些修行资源,生活上的用品,但终身不能离开守护区要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
生活在守护区的人除了空间的限制并无其他,去往生谷的入口也布有迷阵,只许进不准出。所谓的守护者只不过是部落对往生谷加上的一道保险。
蛮奇没想到自己在这种地方生活,但也乐得心静。守护区所在位置挺好,背靠森林,前方是空旷的草地平原,草地的尽头就是往生谷。
蛮奇猜想这空旷草地原来应该也是森林,后来为了方便监控往生谷才将森林抹平,而后在草地上建了一个石头高塔,直直面对往生谷口。
父亲和母亲刚到守护区的几日很消沉,也没拜访原来的两个老守护者。
而蛮钾到这之后如变了一个人,平时沉默不言的他在这却打开了话匣子,没多长时间就和两个老守护者无话不谈,还邀请两人到家做客。
这里的房子倒是挺多,两个老守护者占了最靠近石塔的地方,蛮锓和蛮钾就选择了靠近森林的房子,房子都是粗木制成没什么讲究。
蛮族人的饭食很粗粝,通常都是烤肉。这次酒席也是烤肉加上一些青菜炖汤。
“这里已经百年没来人了,本以为守护者已经被取消了,没想到一下就来了这么多人,还有两个婴孩,作孽啊!”
身材精瘦的光头白胡子老头说道。
另一位满头银发,精神矍铄的老头也无力地摇头,“是啊,猜测从此再也没有守护者的时候我俩还一边大笑一边痛哭,现在想想真可笑,酋长怎么会有魄力更改这些习俗呢!”
蛮锓听后哭笑不得,他身为酋长的时候已故意忽略这守护者的职位,也从未想过再派守护者,没想到自己刻意冷落的职位竟然落到自己身上了。
蛮钾楠楠一笑,“两位前辈,其实也不能全怪酋长,蛮锓作为酋长的时候有意撤销守护者的职位,还想打破天疾进往生谷的恶俗。可现在就沦落在此了!权力这东西,让某些长老失去了长老本身的意义!”
两个老头惊异地看着蛮锓,“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样的魄力!很不错!虽说这里限制了自由,但也更自在了,在这里咱们就是酋长,森林里的凶兽就是咱们的乐子,想做些什么咱们就做什么,多痛快!”
白胡子老头说完,神情猛地一收,“不过,以后不准叫我们前辈,叫我白胡子,叫他白老头!我们到此已经百年多了,活到现在已经三百五了。过了三百就听天命,老祖宗随时就会把我们收走,我们也不想再当谁的前辈了。”
蛮锓从中听出了深深的无奈,时间易逝,曾经放荡不羁的心也已渐老,内心总有不甘也无可奈何。
蛮锓了解到守护者的任务很简单,每天在石塔上观望即可。但是人烟稀少,除了一些野兽什么也看不到了,久而久之大家也都在这石塔上修炼,而观望却成了休息时的活动。
蛮奇在这儿一段时间后就开心起来,每天都很安静,没人来吵自己,可以安心地修炼。
但一段时间后,不爽的事情就来了。白胡子和白老头常常会来逗弄自己,更可气的是父亲和母亲对他们都很敬重,对他们根本不设防,还同意他们随时抱自己出去。
“没想到两个老人这么喜欢蛮奇,在这儿会遇到他们,真是不可思议!”晚上蛮媱向蛮锓说道。
“他们年轻的时候也是部落里的俊杰,但太过傲气,与人赌斗输了才会到这。也因此没有成家,更不会有孩子了,现在步入暮年,又被困在这儿百年不曾见过他人,这才对蛮奇十分上心。”
蛮锓看着蛮奇感叹地说道。
蛮媱轻轻一笑,“是啊,他们看蛮奇的眼神都很欣喜,只是不要把孩子带坏了,别像他们年轻时候一样,太过骄傲!”
蛮锓轻轻拍着蛮奇,呵呵一笑,说:“他们骄傲也是有本钱的,这两位可不简单,一位是炼器大师,一位是阵法大师。咱们孩子如果能有他们水平,骄傲点也是可以的!”
蛮媱横了他一眼,“哪有你这样说孩子的!不过有他们帮着看孩子,我也能忙些其他的!”
忙着修炼的蛮奇听到这儿,内心忍不住咆哮起来,你们看好两个两头就看好呗,为啥把自己送给他们看啊!再说他们哪是看啊,那分明是玩啊!
谁见过把孩子抛到一树高的,谁见过把这么小的孩子放手到深水里,更可恶的是揪自己的***玩,关键这还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蛮奇想想都头疼,蛋更疼!
本来蛮奇还以为他们隔两三天再来玩自己是因为他们要修行,结果证明他想多了。某天两个老头抱着哭泣不停的女婴冲到蛮奇家,他才知道不玩自己的那两天,老头都在玩女婴!没想到这次玩出事来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个不停啊?”
蛮媱担心地看着女婴,一边伸手接过来。
白胡子在一旁干着急的踱着步,“我们也不知道,开始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起来了,从来没有过的啊!”
蛮媱疑惑的说:“那快把她送家去啊,是不是饿了啊?”
蛮媱轻怕着孩子,但并没有什么用,女婴哭泣的声音依然很大。
白老头无奈地说道:“我们怎么逗她都不行,这样送过去……反正就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