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根据本名侦探zhào nán的细心观察···”
赵离目光如炬的在这个空空如也的排屋内巡视了一圈。
这些僧舍造的都还算“奢华”,均是三间房间构成的小屋,只是家具都已经朽坏完了,连木床也就是木板上面铺了一层的稻草而已。
“···我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
赵离也只能无奈的承认这一点。
尸体没有、遗物也没有,除了床尾的几滴鲜血外,根本就是毫无线索。
“话说为什么都是床位出现几滴血迹?这个死法很诡异啊···还变成干尸?”
赵离一边想着,一边走出了这间僧舍,看了看天色。
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夕阳西下,天色有些昏暗起来,古寺中有阵阵冷风吹起。
那名书生宁子臣也捧着书卷向僧舍走了过来,果不其然,那一间开着门、里面还放着些行李的僧舍正是他的住所。
宁子臣看见赵离还在,也是微微面露惊讶之色,走了过来问道:“赵兄,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觉得这里确实很清净,是个读书的好地方,我决定也在这里住下,就住这个房间吧。”
赵离手里拿着本书,一本正经的说道。
宁子臣失声问道:“这里才刚死完人,你都不害怕吗?”
“我自幼苦读圣贤书,当不畏鬼神,又有言云: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既心中无愧,想必就算真有鬼神,也是不会加害我的。”
赵离直接剽窃了宁子臣的话,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这天是没法聊下去了,况且宁子臣看赵离也不像是个正经书生的样子——哪有书生又是皮头散发腰配长剑,又在肩膀上耷拉个整条狐皮披肩的?
如果这个时代也有“非主流”这个词,宁子臣就能妥妥的送给赵离了。
而且宁子臣还敏锐的注意到,这个书生刚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的明明是一本经史类的书籍,但是现在却换成了一本诗集,都还是挺厚的。
这就更奇怪了,看对方明明是空手来的,这书是藏在哪的?
“赵兄,那你的行李···”
宁子臣想了想,还是关心的问道。
毕竟现在这时节真的是挺冷的,尤其是这山野中,一到夜里,简直能滴水成冰,不要以为躲在僧舍里就暖和了,没有被子一样能冻死人。
“无妨,小生身体壮的很,区区风寒,不碍事的。”
赵离淡淡一笑。
既然这样,宁子臣也是没啥话好说了,拱了拱手和赵离告辞,就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不到,天色将近全黑了,这时候,一个风风火火的声影走进了“缘觉寺”中。
赵离站在门口,只见是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非道非儒非武,看起来面目奇特的中年大汉,疾步走到那间挂着新锁的僧舍门口,掏出个钥匙开起来。
这名中年大汉皮肤略黑,眉毛又粗又浓,向上斜插,眼睛又圆又大,还长着一副大络腮胡子,而且背上还有一个半人多高的红漆木匣子,只是略略一眼,就让人印象深刻。
“这位兄台,不知道如何称呼?小生德云观赵子龙,想在此借住几日!”
赵离想了想,走过去,向着那名大汉攀谈道。
那名大汉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赵离几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直到看见赵离挂在肩膀上的那一具完整的大狐皮的时候,才明显的皱了皱眉头。
“此间无房主,我也不过暂居于此,你若愿意住在这荒凉的地方,尽可随意。”
这名中年大汉看起来却是不想和赵离攀谈,姓名也未曾通报,淡淡的说了一句,就打开了房门,准备进去。
这时候,另一边不远处的僧舍打开,只见宁子臣似乎听见声音,走了出来。
宁子臣看见这名非道非儒非武的中年络腮胡大汉,脸上露出些高兴的神色来,走过来喊道:“燕兄,你回来了!”
这名被称为“燕兄”的络腮胡大汉看见是宁子臣,脸上也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对着宁子臣点了点头,寒暄了两句,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回到了房中。
倒是赵离,被晾在了一边。
赵离也不以为意,看着这络腮胡大汉结束了攀谈,进入僧舍中,关上了门,赵离才走向宁子臣,问道:“宁兄,刚才这位是···我听此人口音,却不是青州人士吧?”
大崇国占地极大,东西、南北纵横相距怕是万里不止,光是州府都有二十来个,稍微相差远一些,口音就差异的相当明显了。
“这位是燕赤云燕兄,凉州人。我来之前,就已经住在这里了。”
宁子臣倒是还算友善,回答了赵离。
“凉州?”
听得这地名,赵离再对应了一下原主赵安淳的地理知识,倒是不由有些咂舌。
这凉州府,却是在大崇国极西之地,相对于青州这样的腹地来说,堪称是远距万里之遥的“蛮荒胡地”了。
而且这是古代,青州府这样繁华腹地的书生,若是要进京赶考,都得提前半年出发。
凉州府到青州府的距离,绝对比青州府到京都要远的多,而且一路上交通不便,多是崇山峻岭、又有劫道强人,又有chī rén猛兽,甚至还有山精妖魔,可谓是危险重重,一般的普通人根本没能力跋涉那么远的距离。
那燕赤云大汉,光是来自凉州府,就能让人肃然起敬。
除此之外,赵离还在这名凉州大汉燕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