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一会就看完了金钗记,果然如她所猜,就是一个曲折的故事,套路不一般,出乎意料,但是悬念设的好。
她对自己写什么没有头绪,把所有话本子拿出来摆炕上,就看书名。
最近京里流行的就是空空崖客写的,男女老少都爱看,出一本火一本,看的就是悬念,吊人胃口的猜猜猜。
来京不久,弟弟阳荣都悄悄给高兆介绍过他的书。
唉!牛皮吹大了,随便写个是能写,可是想写的似空空崖客那样,那就太难了。
扯头发,挠头,苦思苦想,想不出来。
算了,还是吃**。
大吉大利,晚上吃鸡!
虽然没到晚上,既然有鸡还是吃吧,吃饱了才能思考。
高兆吃着鸡腿,想着前世最火的是什么,游戏?可惜她不会玩,会玩也不能在这里做游戏,误人子弟。
不想了,先想想该取个什么笔名吧。
想一出是一出的高兆不吃鸡了,洗了手拿出笔墨,准备开始取笔名。
要起一个一下就让别人记住的,还得通俗易懂,得像白大师写诗似的,不认字的老阿婆都能听懂。
然后高翠进来就看见咬着笔头、支着下巴,歪头发呆的侄女。
两眼无神。
“写字写累了?那就歇会,又不去科考,不用那么辛苦。”
高翠以为侄女要嫁人了,怕婆家小瞧,开始用功,虽然平时也没少劝慰侄女练字,可看到高兆如此模样,高翠还是心疼。
高兆回神,把桌上的纸张收起,手上沾了墨,让香兰打水洗手。
“巧云干嘛哪?”
“巧云在跟杜嬷嬷学规矩,我看最近杜嬷嬷总给巧云讲故事,规矩不怎么学了。”
高兆不知道这个,杜嬷嬷怎么教导巧云她也不知,反正对于古代女子培养,她是外行,所以从来没去听过。
这会没事,去听听吧。
于是,去了巧云屋子,见巧云端坐着,杜嬷嬷端坐着,俩人方桌两旁面对面坐着。
见高兆进来,杜嬷嬷起身,“大娘子来了。”
“没事,我来看看妹妹,杜嬷嬷继续。”
杜嬷嬷坐下,微笑一下,接着说起。
高兆听了下,晕,杜嬷嬷竟然讲的是京里各家关系图。
看巧云,一本正经,不知能不能理解和接受。
悄悄退出,不打扰她们。
看到豆花带着阿飞静静的院子里呆着,不声不吭。
训练过的狗狗就是不一样。
回屋继续趴着,就想小师弟,想起巧云说的话:他家能护着干嘛送咱家来?
一个侯府竟然护不住嫡长子?
外仇?内乱?
外仇也不该找无根基的高家呀,内乱?
有填房肯定就有区别,玉青瓦她姨娘当初喝了绝子汤,就是说怕有了亲骨肉会区别对待玉青瓦兄妹。
填房侯夫人风评很好?我要装贤淑也能装。
别说广大群众都爱看狗血,高兆之前就脑补过师弟是个苦命孩子,这会更加脑补出了一个大戏。
有了!
趴着的高兆翻身坐起,想起来了,就写狗血,从狗血里写出大众套路:善有善报那有恶报,结局是大快人心,皆大欢喜。
想想大姑每次看戏如果看到此类结局那巴掌拍的啪啪响,回家必须念叨半个月。
高兆拿出简易笔,把主要剧情支线写下,不能太明显,主角家换成商家。
就这么定了!
这个不仅能写话本子,还能拍成戏曲。
呵呵!想想就美妙,那个空空崖客写的,拍成戏就很难拍,而我写的这种那就容易拍了。
有了方向有了目标,高兆开始思索。
这回思索不像之前,现在就是思索情节,人设,还要联想舞台效应。
高兆给师兄写了小纸条,说最近要写书,很忙。
吴长亮是在前院接到的纸条,看完后,放起来,给师弟布置了作业,然后陪高家祖父下棋去了。
如此到了九月底,江珊瑚来京,以后就要住在吴家。
吴家武馆在城北,最近一直没见吴迎春,说是跟着堂兄去了松山所,还没回来。
江珊瑚安顿好了,夫妻俩来高家给长辈请安。
如今吴家已经知道了高兆的婆家,江珊瑚自然在吴家媳妇里为第一,原本吴海氏夫妻是来给亲戚帮忙,住也是住在亲戚宅子。现在亲戚鼓动他们久居京里,守着高家,不怕没个前程。
吴海氏动了心,目前也在留意买宅子,京里的宅子虽然贵点,要是有合心的,吴海氏就去本家借银子。
江氏热情招待了侄女夫妻,再三交代要常回来,她是考虑娘家太远,就让侄女把这当娘家。
吴仲宝恭恭敬敬,给高家每人都送了礼物,高兆觉得宝哥哥对她格外恭敬。
唉!没办法,身份决定一切。
留他们夫妻吃了午饭,送走了侄女,江氏心情很好,如今的日子顺风顺水,她觉得京里很清静,还没武成县的是非多(那是没人告诉你),看来贵人多的地方没人敢乱说话。
鲁国公府,也有个人兴奋的说道:“谁敢乱说话?我还不信了,谁敢乱说我大耳刮子打上去!”
说完伸手去扶夫人。
坐着的鲁国公夫人使劲推开,“扶我起来去哪?我可告诉你,不能满京城去说,要是外人知道,我就不生了!”
“好好好,我不说,我知道,头三个月不能说,我等,我憋着。嘿嘿!到了日子,我可要大摆筵席,成宗皇帝五十生的平武公主,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