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和以前班上同学有联系没?”张思语问。
苏世道:“没怎么联系。”
“说起来我也是,好久没在群里冒泡,都成死群了,几次同学聚会我也没去。”张思语道。
高中同学聚会,苏世记忆中也的确邀请过他几次,但两次聚会地点是涪州,在山城那次,周末兼职走不开。
从班级群,张思语又提到了山城“在山城大学,混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只能勉强考第一,卷子也只能拿50分。”
“满分多少?”
“50分。”
“是真可惜了,得不到51分。”
苏世和张思语不是同车厢,前者七号,后者一号。
相距六个车厢,本来准备站着聊会,就各回各位置,没曾想,张思语聊开心,就换了座位,换到苏世旁边。
至于,为什么别人肯换,一来张思语有礼貌,二来他是商务座,苏世这节车厢是二等座。
“我也是不懂学神你的思路,要是我有这成绩,铁定去清华北大,再不济也是复旦浙大。”张思语道。
张思语考上山城理工,是二本大学,兴致勃勃说起他校园乐事,听完后,苏世将这些乐事归纳总结——作死。
进学校就瞄准目标追学姐,然而学校有一大三的也在追,一学期后学姐成了张思语女票。
他还加入游泳社,要直接当社长……
“山城理工大学的同学们挺淳朴的。”苏世道。
“什么?”张思语没get到点。
“你这样都能包容,没被打死。”苏世道。
“可能我朋友多,罩得住。”张思语嘿嘿直笑。
“学神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班花顾凉。”张思语突然提起一个名字。
苏世点头,张思语道:“她好像自己辍学了。”
“出了什么事?”苏世问。
“不清楚,应该跟两个月前,外星人实验有关。”张思语说着,似乎想到看什么,盯着苏世,问:“学神你没有被外星人抽中,经历那什么末世吧。”
苏世反问:“你看我像吗?”
张思语仔细瞅了瞅,道:“不像,你雨点也不像实验人。”
苏世好奇:“还有办法分辨?”
“实验人目露凶光,挺好辨认。”张思语道。
“就凭借这个。”苏世道。
“当然不是,有些隐藏得好,但说到实验人三字,他们会反应巨大,你刚刚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自己嘴里还这样说。”张思语道:“所以肯定不是。”
“我爸有个朋友,市二院精神科主任,这方法就是他教我的。”张思语继续道:“而且他还说,末世梦时间线越长,就越认同梦中世界,外星人实验、实验人这种字眼就相当于在否定那个世界。”
“所以在末日梦时间线越长,对实验人三个字就会越抵触。”苏世归纳。
“没错,越长越抵触,藏都藏不住着,这叫……”张思语回忆着关键词,想到了猛的脱口:“情绪性条件反射。”
“很有逻辑。”苏世不禁鼓掌:“以后跟朋友聊天,可以偶尔提到实验人,看谁不吭声,或者反应很大,就基本能确定。”
“没错没错是这样。”张思语猛点头,他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
苏世道:“只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说说吧怨气这么大。”
这是递上了话引子,张思语就说开了。
“本来我还是有些同情实验人,无缘无故遭受这种劫难,很多人情绪崩溃了。”
张思语开始的思维,与大多数普通人,知道这件事后感观一致。
“是值得同情没错,但也不能让我无缘无故遭罪啊,一个月前我被两个实验人拦路抢劫,还打了我一顿,我帅气的脸庞差点破相。”
“然后抢你的人,被抓起来了。”苏世道。
“是被抓了,警察先通过摄像头确定疑犯身份,在我报案后第三天就追捕到,经过警察调查询问,以及专家意见,这两人有严重精神疾病,但在此之前两人还好好的,很明显就是实验人。”张思语道。
“最后不但汤药费没赔,连我自己被抢的钱都没拿回来,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张思语问。
苏世道:“至少从你现在这张脸来看,颜值没受影响。”
“这句话我爱听。”张思语还是很在乎自己这样脸,随即话锋一转道:“我现在对实验人也不能说讨厌,反正是敬而远之,感觉他们都很危险。”
张思语在说最后一段话时,声音放轻,肯定也怕被实验人听到,万一被报复。
说完这事儿,张思语就开始玩手机,苏世也有时间看书,翻开天堂收音机。
天赋之一,看书一目十行,天堂收音机,苏世在剩下四十分钟看完,作为灵异小说,确是少有的“重建文学”,颇为感人。
车厢内响起广播,快到涪州了。
“学神下车后,有什么安排吗?”张思语问。
苏世道:“你可以把后面半句全部说出来。”
“学习我肯定比不上你,但玩你就肯定不如我,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张思语从钱包中摸出一张卡片,放到苏世面前。
卡片橙色,没有繁复的花纹,一行字[哈索尔俱乐部],再下面是一串编号。
卡背面有个奇怪的符号,形似希腊字母中的n,旁边印刻着极小的人名,是张什么,并非张思语。
苏世若有所思是这符号……有点眼熟。
具体为何眼熟,也说不上来。
“是俱乐部的会员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