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教育新兵蛋子们说;革命战士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通俗的讲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
从政治思想的角度出发,叫做:学习**精神,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那才是合格的军人。
以上这些统统是张浩脑子里的自我安慰。
现在的他跪在地上,正手拿着一块黑乎乎的抹布擦着厕所的小便池,
用周树人先生的话来说,这是新兵蛋子的阿q精神,保持良好心态。
“操他妈的,这活没法干!”
段坤怒骂一声,扔掉手里的抹布跑出了厕所。
古修文捏着鼻子捡起地上的抹布,嘟囔道:“哎,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人家是班副啊!”
“班副本来应该是老大的,操,什么玩意儿,刚**当了个班副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李乾坤一边咒骂,一边用力擦着大便池,仿佛要把某个人按在地上摩擦出火花似的。
“哎,我说你们快点,班长还等着咱们训练呢!”
走廊里响起陶健的喊声,厕所里的几个人全都冷笑了一声,根本就没有人搭理他。
这一周,七班负责连队的公共卫生,打扫走廊和厕所、俱乐部等多个公共位置。
早上部队集合出操以后,周海涛就把分配任务的权力交给了新任班副陶健。
张浩、李乾坤、段坤和古修文负责打扫厕所卫生,陶健、赵泉和林雪涛负责走廊,李锐、张凯旋负责俱乐部。
为了保证打扫干净,顺利通过检查,需要蹲着或者跪在地上用抹布擦拭地面。
厕所的大便池里还残留着褐色的痕迹,小便池里更是充满了黄色的液体和黑色的屌丝。
抹布在上面一擦,手上就变了味道。
那感觉,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张浩眼看着就要完成小便池的清理工作,就抬头扫了一眼大便池的方向,问道:“坤儿,你擦干净了吗?”
“快了,这就收尾了。”
“我这也准备收尾了,等会儿你和老古先出去,我擦了门口就行了。”
古修文把抹布叠整齐放在窗台上,然后点燃了两根熏香,说道:“那我就先出去了。”
“咣当”一声,厕所的门从外面打开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快点啊?关着门干嘛呀?味道很好闻吗?”
三个人顿时一愣,然后扭头就看到了陶健站在门口。
厕所里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下来,古修文停在小便池边上,一只脚还悬在半空没有落下。
“赶紧集合啊!班长还等着呢!”
话一说完,陶健就消失在了门口。
“操!”
三个人很快就完成了任务,然后汇合其他人一起离开了宿舍。
这一周主要的训练内容是射击,也增加了一些体能训练量,跑步的运动量变得更多了。
周海涛带着七班跑到训练场以后,先是绕着跑道跑了两圈,然后才开始了射击训练。
其实射击训练很枯燥,就是趴在地上双手练习据枪。
班长说,据枪不稳,打出去的子弹根本就上不了靶。
至于那些个什么打上9环、10环之类的奇迹,对于新兵们来说不是没有,而是很少见。
范广涛是几个班长之中玩枪玩的最溜的一个,在教导队和朱日和的集训中几乎天天抱着枪打,可是他也不敢说枪法有多准。
射击是一个很大、很复杂的科目,只不过现在的新兵蛋子们根本就接触不到那种深度的训练。
甚至,班长们也没有经历过。
训练了不多一会儿,张浩就感觉双手渐渐失去了知觉。
他们在训练之前刚刚打扫完卫生,手上还带着湿哒哒的水渍,被冷风一吹就冻得通红了。
枪身也是冰凉的,贴在脸上就怕出汗,万一冻住了,分开的时候就拽下很多汗毛,像是刀割一样的疼痛。
此时的张浩很希望班长让他们站起来,冲上几次百米,或者做做俯卧撑,那样就能够缓解一下僵硬的身体了。
或许是班长听到了他内心的呼喊,当队伍里越来越多的新兵蛋子们开始吸溜鼻涕的时候,班长让他们趴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撑。
——
中午,还要继续打扫卫生。
午休之后,七班的新兵蛋子就像是小老鼠一样从宿舍里跑出来,迅速跑到了他们负责的区域。
厕所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臭味儿,那种多种气体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能够把人给熏死。
窗台上还点着熏香,被风一吹,什么香味儿都闻不到了。
张凯旋叹了口气说道:“哎,想不到老子也有打扫厕所的一天。”
“知足吧你,我和老大早上就他么打扫厕所了。”
李乾坤走到大便池的墙角熟练的拿起了刷子,他的工作依旧是刷洗大便池。
“坤儿,你清理大便池啊?那我干啥?”
“你就跟老大清理小便池呗。”
“什么?”张凯旋看了一眼小便池,张浩已经在清理里面的液体了,“卧槽!”
“别你操了,都是爷们儿,没人跟你捡肥皂。”
张浩拿起一块黑乎乎的抹布随手扔给了张凯旋,半空中掉下几根干巴巴的黑毛,引得张凯旋一阵呕吐。
“这、这他么怎么用啊?晚上还怎么吃饭啊?”
李乾坤连忙说道:“停停停!你快别说了,要不然晚上我们该吃不下去饭了。”
“赶紧干活吧。”
张浩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