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说什么阿彩都不会信了。这些也就算了,重点是阿彩会用什么方法折磨她。
满清十大酷刑啊!
可蔡彩并没有对杨馨说什么,而是讷讷的走到床前。出神。
思萝。
依旧英挺如往昔。
她至今都忘不了他在自己怀里慢慢失去温度的样子。
“思萝!”
轻轻唤了一声。蔡彩噗通摔了地上。
“阿彩!”
封以霖拉住杨馨。微微摇头。
他瘦了。
可皮肤变得很白。白的几乎没有血色。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被冰封起来,伸手触摸,只能感觉到无尽的寒意。
他看见自己的时候总会露出笑容,那种笑容好像有魔力一样,会让她跟着开心起来。
“思萝,你醒醒啊!和我说说话。”
所有的一切都像梦魇一样在脑子里消散不去。
他的笑,他的好,他对自己的一切都深深地烙印在心底。
“思萝!”
蔡彩的情绪好似突然失控一般。她拉扯着思萝的身子,无力的嚎啕大哭。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还未愈合的伤口又被扯破,鲜血淋漓,痛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阿彩,你闹够了没有!”杨馨拉住蔡彩,用力地攥紧“所有人都在为他担心,所以我们不需要多一个人让我们担心,如果你能帮上忙就呆在这,如果不能。就滚出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
蔡彩浑浑噩噩的擦干眼泪,仍是一副三魂不见了七魄的样子。
“思萝知道你这样也会难过的。”
坐在一旁的夷狄王似乎苍老了很多。再也不见初遇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对于思萝,他的痛苦怎会比别人少。
“思萝没死。当然,他这副样子比死了好不了多少。我们在雪地里救他的时候,他也只剩下一口气了。是巫医用药吊住了他的性命,可巫医说以他的能力救不了思萝,只有中原的神医和白金草才能将他救回来。”
“原来那个家伙早就知道思萝还活着,还在那故弄玄虚。”杨馨嘀咕道。
“白金草?”蔡彩讷讷的看着杨馨。
“是传说中的一种仙草,我也是以前听老师顺嘴提过。能不能起死回生我不知道,但至少是好东西吧。我觉得思萝目前处于一种冬眠状态。这个和植物人是不一样的。他的各项指标都还算正常,很有可能是创伤及低温让他的机体自我保护。虽然我一向反对别人将中草药吹嘘的神乎其神。但这种益气行血的药材说不定真的能给机体一个冲击。”
“你说这么多我也不明白。只要找到白金草就可以了,对不对!”
“怎么说呢,我还是那句话,试总比不试要好。”
“那我们赶紧去啊!你们刚刚说克木对吧?克木在哪?”
“要是能去我们早就去了。”封以霖低声道:“克木是夷狄附近的一个富饶部落,兵强马壮,牛羊繁多。因为克木卡姆多首领骁勇善战,所以朝廷都不敢动他们的心思,父王在的时候别说是朝贡,每年不搭钱出去就算好了。本来这也没什么,问题就是夷狄王和克木首领好像有过节。”
“只要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其他事情都好说。”
“当年我奉父王之命出征夷狄,虽是没有大胜,却刺伤了克木的前任首领,好像他还因此死了。”
“那主dong 承认错误还是可以的吧!”
“思萝的母后是克木首领夫人的外甥女,本来她是要嫁给卡姆多的。”夷狄王小声地说道:“换句话来说,两样我都占全了。如果他们知道我要那株白金草,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碾碎它。”
众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既然你不能去,那就我去。总之我一定要救思萝的命。”蔡彩慢慢站起身“买不到就借,借不到就偷,偷不到就抢,只要有法子我就不能放q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