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秀怔了一下,照了一眼镜子,好像是有什么东西。
趴在镜子前面仔细一看,原来是眼睛里的血丝,吓了陈大秀一跳。
估计是昨天睡得太晚,才这样的。
范小艾却一个劲儿的摇头说:“不是,不是这个,是个黑影!”
“黑影?”
陈大秀又照了一下镜子:“没有啊?小艾老师,你是不是看错了?”
范小艾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看,可能是现没东西了,才敢靠近他,于是,抬起两只纤纤玉手在他眼皮上撑了几下。
确认没东西了,才松了口气。
陈大秀看他那样子,应该不是眼花,心想:难道是那家伙?
自从那东西钻进身体以后,就莫名的扩大了各种yù_wàng。
昨晚是那样,今早又是!
该不会以后变成怪物吧?
陈大秀胡思乱想着。
……
早上九点,老板娘终于醒了。
幸好秀妈不在家,要是看见她衣衫不整的从陈大秀房里出来,非得让陈大秀挨棍子不可。
范小艾在楼下正和陈大秀整理招聘资料,也没注意到老板娘。
陈大秀偷偷挑眉看了一眼,就见老板娘正恶狠狠的瞪着他,马上耸耸肩,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这时,别墅外面的门铃响了。
赵叔和小林子等在外面,手里还拎着礼盒,看样子,是来致谢的。
陈大秀给老板娘打了声招呼,让她穿好衣服再下来。
于是,去门口迎接赵叔他们。
果然,那小林子得知了前天晚上的事情之后,专程来向陈大秀拜谢。
赵叔给双方引荐了之后,也不绕弯子,提出想用他徒弟小林子的施工队盖大棚,盖围墙。
陈大秀稍一琢磨,倒也不是不行,但这事儿还得是老板娘拍板儿。
不过老板娘这会儿正洗澡呢,估计要等一会儿才下来,陈大秀就招呼赵叔他们喝茶,一边等,一边聊了一些那女尸的事儿。
“赵叔,您家地里怎么会有棺材呢?”陈大秀好奇道。
“呵呵,这不奇怪!”
赵叔淡然一笑:“其实啊,咱们村的大部分耕地,在过去都是坟头,听老人说,以前咱们村子,是专门埋死人的地方,后来退分还耕了,才渐渐有了咱们村,要不,咱村能这么少人?”
“哦……原来是这样啊!”陈大秀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村子这么小。
合着这地方以前都是阴宅啊!
后来听赵叔说,不光是耕地那边,就连现在村里人住的地方,以前也都是坟地,只不过时间久了,也就没人忌讳这个了。
现如今,村里边九十岁以上的老人就剩一个了,村里人都叫他老疯子。
赵叔说,那人今年估计得有九十七了,就一个孤老头子,没儿没女,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最近听说老疯子病了,两三个月都没起床,村里人就猜,估计老头是不行了。
过年的时候,赵叔和村长去过他家一趟,进门的时候,以为老疯子死了,后来喊了几声之后,那老头才应了一声。
赵叔和村长给他送了点年货,知道他耳朵聋,说了几句,也就走了。
陈大秀就问:“那老头知不知道是谁弄得法葬?”
赵叔摇头,不是很确定,没人问过老疯子这事儿,当然,前天晚上之前,村里也没人知道这地方用过法葬的方式埋人,更别提倒栽葱的下葬方法了。
赵叔说:“整个村子里,估计也就老疯子有可能知道这事儿。”
“要不您领我去一趟?”
陈大秀认真道:“我想知道那个棺材到底是谁弄的。”
“行,行!”赵叔一口答应。
反正也要等老板娘洗完澡才能谈事儿,不如趁现在先带着陈大秀去老疯子那里。
那小林子非常有眼力价儿,见人家陈大秀家里都是女眷,也不便留下来等,就说和他们一起去拜访老疯子。
三个人从村里的小卖部买了点东西,走到村西头最后一家的破房那里,赵叔就说:“老头就住在里面。”
说完,将篱笆门一推,高声喊了几嗓子。
果然,那老头聋的厉害,陈大秀他们都进了屋了,也没任何反应。
躺在大凉炕瑟瑟抖。
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破被窝。
陈大秀有些疑惑,记得这地方确实有个破屋,但已经荒废多少年了,不知道有人住这儿,虽然陈大秀是本村本土的住户,却也没见过这个赵叔口中的老疯子。
赵叔嘿嘿一笑,说道:“这老头二十年前就去养老院了,前一阵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回老家来住,这不,从回来到现在,也就那么几个月,你在龙陵市上学,也难怪不知道。”
陈大秀哦了一声,想来,那老头估计也是觉得自己快不行了,想叶落归根也说不定。
确实,老一辈的人有这个讲究,他们不希望死在外面,不管家里破成什么样,能死在家里,都叫叶落归根。
据说,这样做,不至于沦为孤魂野鬼,并且下辈子还能投个享福的命。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老爷子,过年好啊!”陈大秀大声嚷道。
那老头好像还是没听见,要不是他胸前还有不明显的上下浮动,乍一看,还真以为是个死人呢。
赵叔蹲到他跟前,轻轻拍了他肩膀几下。
那老头很迟缓的挑了下眼皮,一看是赵叔来了,似乎有些欣喜,吱呜了几声,慢慢地,从炕上坐了起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