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仔,听说你昨天因为偷看吴主任洗澡从树上摔下来,脑子没摔坏,人没摔傻吧。”村长闺‘女’‘春’妮突然跑过来逮着机会揶揄他。
这‘春’妮年纪和苏俊华相仿,从小到大一块玩的,说真的,苏俊华没少偷看她洗澡‘尿’‘尿’,没想到‘女’大十八变,这‘春’妮就像喝足雨水的‘春’笋似的,日益出落得丰盈秀美,亭亭‘玉’立起来。
尤其是笑起来脸上那一对浅浅的梨涡,实在是‘迷’死个人。
苏俊华慌忙把项链塞进口袋里,问:“‘春’妮,你来干什么?你难道不怕我再对你耍流氓?”
“华仔,不是我找你,是我妈找你。”
“你妈找我?”莫非这宝山叔,惠琼婶想通了,要把‘春’妮许配给我,苏俊华‘激’动得心砰砰直跳。
“华仔,你小子傻笑什么呢,快去我家吧,去我家吃饭,顺便帮我家把那一窝猪给阉了。”‘春’妮快人快语,说明来意。
原来是找我去帮她家阉猪仔,苏俊华的心情顿时掉入冰窖。
“这种伤天害理,断人子孙的事情我再也不干了,你去找其他人吧。”
“华仔,现在会这‘门’手艺的人已经绝种了,你不干这个,你吃什么呀,你怎么养活自己啊,难道你还会干点别的,不是我小瞧你。你华仔要家庭背景没家庭背景,要学历没学历,要长相,虽然也不难看,但也不出众,很普通,卖脸卖身材卖才艺都没什么突出的本钱,你就会这个阉猪阉‘鸡’,你还挑什么呀。”
这‘春’妮伶牙俐齿,语速极快,滔滔不绝地数落了苏俊华一番。
“从今往后我发誓,我再不干这个伤害小动物的事了,我要转行给人看病,我要成为神医。”苏俊华斩钉截铁道,眼睛里透‘射’出坚毅的目光,不容置疑。
“哈哈,哈哈,华仔,我肚子都让你笑疼了,我牙都快掉了。你没有上过医科大,你没有行医资格证,你说你还要去医科大学当教授呢,你要当医生,说出来谁信呢?我看你脑子八成是摔坏了,赶紧去找村医无能瞧瞧吧。”
“吴能那三脚猫的医术能和我比,骗你们这些无知的婆娘,小姑娘还差不多。”
“华仔,快去我家帮我妈把那猪仔给处理下吧,人有梦想总是好的,不过要切实际,不能异想天开,想入非非。”
“‘春’妮,你不相信我?”
“华仔,不是我不相信你,我跟你打个赌,如果你真能成为神医,三年内赚到钱能修栋大房子,买辆好车子,找不着人给你做媳‘妇’,以后我就嫁给你。”
“真,真的,咱们一言为定,到时候可别反悔。”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你得快,如果三十年还成不了神医,我的孙子都要上大学了呢。我妈现在都整天念叨着要把我嫁出去呢。”
这‘春’妮伶牙俐齿的,长得也非常漂亮,是村长王宝山的闺‘女’,上回跑到村里的河沟里去洗澡,没带更换的内衣‘裤’,让苏俊华回家帮她拿,让她爸给逮着正着,当着很多人的面给羞辱了一番,苏俊华现在都还有些耿耿于怀呢。
娶不娶得成吴主任是一回事,找机会一定得把这小妮子给办了。反正在众人眼里我苏俊华也不算个有为的好青年。
挨不住‘春’妮的再三请求,苏俊华还是找出爷爷传下来的工具箱背着去了‘春’妮家。
没走几步,‘春’妮突然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一脸痛苦状。
“哎呦,我肚子好疼。”
“‘春’妮,你咋啦?”
“你们男人不知道的,哪能体会到做‘女’生的这个痛苦,差不多每个月这个时候都会痛个几天的,找又找不出原因,吃‘药’又吃不好,烦死了,华仔,你不是说你要转行当神医吗,你若有这个本事能把我这点‘毛’病给治好,我是真心佩服你。”
苏俊华读书不多,见识有限,对‘女’孩子独有的小‘毛’病还真是不解,遇到这种突发情况也有些茫然无措的,这时只见脑海里冒出一连串文字,十分清晰:痛经,医治方法十分简单,就是用益母草煎水,放点红糖当茶饮,早中晚各一次,连服一日疼痛消除,连服七日治标,连服一月治本,从此永不复发。
妈呀,我脑袋里这些医学知识跟百度百科似的,如此简明扼要,是从哪里来的啊?苏俊华心里十分奇怪,这些究竟可信不可信啊,还有,这益母草长什么样,我也不认识啊,要去哪里挖呢?
“‘春’妮,你这种病应该好治,等我晚上好好研究下我爷爷留下的医经,我保证帮你治好。”苏俊华也不知自己能否帮‘春’妮解除难言之痛,但为了取得她的好感,先把海口给夸下了。
苏俊华带着一连串疑问跑去‘春’妮家阉割完一窝猪,这苏俊华阉猪的手艺传自他爷爷,还真是高超得没法说。可是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只会阉猪的孤儿呢?
苏俊华爷爷做了一辈子阉猪匠,‘奶’‘奶’很年轻时因故去世,后来再未娶亲,无儿无‘女’,若不是把自己从集市上捡回来爷孙俩相依为命,爷爷就是孤苦无依的孤家寡人一个。可惜爷爷两年前也去世了。
大家都说爷爷这是报应,这阉猪匠的名声并不是很好,凭借这‘门’手艺要挣够修大房子,买豪车的钱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即使能挣些钱,可也没什么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阉猪匠的,因为怕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