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湛长风不太在意地撇了句。
涧肃抹了把脸,“幸好...不不不,您真是好人。”
“您也看出来了,我俩是双生子,不过我姐姐比我厉害多了,学什么都快,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是她在保护我,我唯一一次想反过来保护姐姐,却弄巧成拙被敖义抓了,连累她为了救我重伤垂死.....”
“我们一个随爹练了体,一个随娘练了浮萍拐,连姓也随了两人,爹娘去世后,我和姐姐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活到了十三吧,就遇了这么一大坑...”
“小时候,我爹娘就常常跟我们说,做人要心怀感恩,处事要对得起自己良心,不能让心里那杆秤斜了.....”
涧肃或是过度紧张后,太放松了,碎碎念停也停不住,又是怀念又是伤感。
于是湛长风被迫普及了他的家族史.成长史以及心路史。
终于在他歇口气的时候,湛长风问,“然后呢,你们打算怎么办?”
涧肃蓦然一静,有些惘然,“也许是...离开。”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又暗了,“想办法离开这座岛,只是海边有人守着,而且还没船。”
“等祭祀时海贼攻岛,可以趁乱离开。”
气息孱弱却无半分柔软,湛长风转过身看着她半撑起身子,冰冷精致的脸上看到湛长风时减了些冷。
林寒的冰冷,不伤人,也不冻人,没有显而易见的侵略性,如午后的冬日之光,是凋零肃杀,也是高远温和,更像是一种坚守。
这是内心强大的人。
“姐,你感觉怎么样?”涧肃急忙扶住她,焦急询问。
“还行。”林寒模糊地记得最后是这个陌生人抱她走的,想来心上的致命伤也是她医治的,强行立起作揖下拜,“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有差遣,万死不辞。”
这是她们那作为部落勇者的爹娘传下的作风,如果拿不出东西报答恩人,就用身体力行。
“无妨,”湛长风注意到她前两句话里的意思,“每次祭祀,海贼都会攻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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