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一个在亿万中国人,奥不,是无数华人心中最重要的节日。
无论你是身处在何方,无论是身处在何时,无论是身处何种境遇,当这个节日来临时,你总会感觉到有一种归属感紧紧地环绕着你。
是的,这是一种认同感,一种对相同文化和血脉的认同感,也许整个世界只有中华民族——这个古老而又生生不息的种族,才有这么大的向心力。
苏辰雨喜欢这个时代的春节,喜欢这个年代大家过大年的氛围。因为这个时代的春节不但有表面上的年味,还有一种可以沁入灵魂的年味。
经过很多后世的那种“食”之无味的春节——虽然大街巷挂满了红灯绿彩、商场超市也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年货,电视机里也在不断地提醒着你距离某晚会还有多少天、多少时,这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年”要到了。
可是难道这就是真正的年味么?
在前世,苏辰雨觉得却再也找不到在如今这个年代过年所有的发自内心的“温馨和幸福感”。
过年不是忙着买东西走亲访友、梳理人脉关系,不是简简单单地全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顿年夜大餐,更不是傻乎乎地坐在电视前看着某台已经提不起胃口却不忍放弃的“鸡肋”晚会。
过年是让忙碌了65天的你放缓脚步去和家人享受岁末的温馨和幸福,它不是在五星级饭店吃一顿大餐之后匆匆的离去——那不是年。
以前,苏辰雨喜欢在春节的时候去火车站,他喜欢看乘客们的一张张不同的面孔,这些不同的面孔却有个千篇一律的有个共同的特——着急而又期待。
他觉得只有这一张张期待回家,着急而又幸福的脸才能让他嗅到几分“年味”——因为他们在回“家”的路上。
苏辰雨张开双臂神经病一般地站在拥挤的集市中央,周围忙着购置年货的人都离他远远的,还都在心里叹息着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居然是傻子。
从商店里出来的冯颖一看苏辰雨这个样子,赶紧揪着地他耳朵,一脸尴尬地离开这个“案发现场”。
对于冯颖的打扰,苏辰雨显然很不爽,他可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要知道他是在用心去嗅这浓浓的年味。当然只不过自己的方式太过于文艺化罢了,于是他只能在冯颖的扭耳朵攻势之下放弃了自己的“文艺青年范”。
其实这几天苏辰雨也很忙,要知道春节是走亲访友、梳理关系的好机会,所以这几天苏辰雨就跟着苏振邦和冯颖四处地走亲戚。
苏辰雨跟着苏振邦和冯颖最先是去姥姥、姥爷家送节礼,这是一个出嫁的女儿每年必须要去做的。
随后苏辰雨又跟着苏振邦去le几个长辈和朋友家“串门”,其中就有李长军和谭伟等人,这些都是苏振邦必须要经常联系的关系网。
当然,苏家这几天也挺热闹,光是苏仲平那些来看望他的“徒弟”就来了好几拨,当然还有一些他的老战友和老朋友。
今天,苏家又有人来了,不过不是什么“关系户”,而是苏芸和文昭林带着孩子来送节礼。
苏芸对坐在对面的石毓秀道:“妈,哥他们一家人都去哪儿?”
“今天早上就去雨他干妈干爸家去了。”石毓秀手里一边择着菜,一边道。
文昭林问道:“大哥的油站这几天不干了?”
“你叶伯伯在那看着呢,这几天你哥忙着各处走亲访友呢。”
苏芸就是个希望热闹的性子,看家里人都不在,有赌气地道:“我爸呢?怎么都不在家?”
“你爸去值班去了,死丫头还生气,谁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来啊?也不提前一声。”石毓秀一听苏芸的语气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于是笑骂道。
苏芸嘀咕道:“我哥也是,什么时候去不好,非得赶到今天。”
“你哥这几天哪有时间呆在家里,一些人都要趁着这个机会走动一下,还有你爸的那些老同学和老战友也都得他去看望看望。”石毓秀看着自己的女儿道。
石毓秀是着无心,文昭林是听着有意,心里好一阵羡慕和嫉妒。他是知道自己老丈人的那群老战友、老同学现在好多都是在各处身居要职,所以对于这些关系他是眼红的紧,可是显然这些和他并没有关系。
于是文昭林有些闷闷地了一根烟,过了一会才又问石毓秀道:“大哥明年还是继续干油站么?”
“油站肯定还得干,这么挣钱,至于还干不干其他的我就不知道。”石毓秀对自己的女儿女婿没什么隐瞒的,于是照实道。
苏芸一听石毓秀的话,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妈,大哥干油站这几个月挣了多少钱?有没有一个数?”
“一万啊?应该比这多吧?”石毓秀具体不知道有多少,只是听苏仲平提了一句,反正是很多。
“这么挣钱啊?”文昭林真是有惊讶了,要知道当时一个万元户要比后世一个百万富翁还要稀奇。
“差不多吧?”
苏芸看了看丈夫,于是像是笑话似的道:“妈,让大哥也带我们一个呗?”
石毓秀看了看苏芸,她是知道自己的闺女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也不破。只是道:“杰他爸干那个建筑公司就挺好,干那么多也忙不过来?”
苏芸和文昭林一听石毓秀这话,就知道她还是心里向着自己的儿子,于是两人也不再好什么了。
苏振邦不知道文昭林一家子现在就在苏家,他们一家现在正在田明理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