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万人里二十人?”苏爱军吃了一惊,这岂不是说,要是依照这一比例。潼宜的警察数量要翻上一番可能都不止!不说工资因此要多上多少,如果说再算上因此而多出来的各种后勤支出,这可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支出。要是按照每万人里有四十人的标准,支出就更大了。而且,如果说潼宜日后的人口继续快速增长,警察的人数也会随之一同增长。
“嗯,先依照着这个比例增加!”在回来之前,方明远就已经想到了,苏爱军会和自己谈这个问题,所以早就有所决断。至于为此而多付出财政支出。方明远倒是并不看重。一个社会秩序稳定的城市,与一个社会秩序混乱的城市相比起来,会更加吸引人口和资本的进入,城市价值也会更高,所有在维系社会治安上的投入,最终都会化为财政收入重新收回来。
“是不是太高了?”苏爱军迟疑了一下道,潼宜要一步达到京城和沪市的警民比例,这步子迈得可是着实不小。他原先想的,最激进的方案。也不过是在目前的基础上,将一线的办案力量扩大百分之三十左右!
“苏叔,其实说高也不高,京城和沪市的警民比例虽然是每万人里有二十名警察。但是如果说将驻扎的武警、保安什么的都算上,这一比例是还有不小提升的余地的。而且,京城和沪市做为国内的一线大都市,警察的眼界、装备和素质都不是我们潼宜的警察队伍目前所能够相比的。”方明远笑道。有一点他还没有说。像目前潼宜这样,由原来的一个小县城迅速地变化成为现代化大都市,这一过程中如果说没有强力的警察部门维持社会秩序。很容易成为治安的不稳定地。这个警民比例,是他将潼宜目前的现状交给了两家国际上都有名的智囊公司研究后,给予的结果。投入虽然大了一些,但是在一开始就以强力的姿态镇压社会的不稳定,总比社会治安恶化到一定程度再下猛药要好。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就不替你节省开销了。”苏爱军拍了拍方明远的肩膀道。
“苏叔,我希望警察局部门在招收新人的时候,适当地向外地人口倾斜!”方明远道,“哎,关于外地人在潼宜落户的相关政策赵叔研究出来了吗?”和国内的一二线城市一样,潼宜如今也面临着大批外来人口希望能够在当地落户生根的问题。但是,由于华夏的国情,使得原本小小的一个户口簿上,附属了七七八八的多项福利待遇,潼宜自然也无法避免。
不说别的,仅仅是在教育上,每年分配给潼宜的大学招生指标,就比整个潍南市还要多,而在这之前,潼宜的大学招生指标,不过是潍南市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变化,就是因为潼宜如今是计划单列市、副省级城市!还有其他诸多的不公待遇,都依附在了一个小小的户口之上。
对于很多人来说,户口简直就如同一块巨大的界石一般,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方明远、苏爱军和赵绪安,都明白这样人为的制造不公,是不对的,也是对其他人的不公,但是在目前的华夏大环境下,他们就是想要改变,也不是件容易事。任何可能涉及到根本的改变都很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使得潼宜的社会秩序面临着无法承受的巨大压力。
潼宜原本只不过是秦西省中部的一个小小的县,面积不大,人口也不过三十余万人,其中还大多都是农业人口。突然一夜之间,这个原本还归属潼川管辖的县,一跃成为了国家西北第一个特区,成为了在秦西省境地位仅次于奉元的副省级城市、计划单列市!随着城市地位的改变,也随着城市基本设施的建设大面积铺开,它的户口的价值自然也随之改变!从原本无人问津变成了炙手可热!
如果说,不对潼宜的户口迁入加以控制的话,潼宜的常住人口的膨胀速度,将会是极其惊人和可怕的!华夏的人们,对于一个城市户口,尤其是一个副省级城市户口的渴求,有多么可怕,凡是经历过当年知青大返乡浪潮的人,都知道的。而潼宜的土地和水资源终究是有限的,潼宜的各种基础城市设施的承载力也是有限的,更重要的是,无限制地迁入人口,势必会引发潼宜本地人的敌视,这样一来,就会引发更大的社会动荡!所以,即便是方明远、苏爱军和赵绪安他们再想改变这种不公平,在如今的社会大环境下,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好在苏爱军他们对于这一情况的发生,早就有所心理准备,从一开始就对潼宜的户口迁出迁入严格把关,任何想从中混水摸鱼的人,都给予了严厉地打击。同时,公开宣布,市政府将根据潼宜的具体情况,对外地人落户潼宜进行研究,尽快地找到一个公平合理的政策来。
“哪有那么容易!”苏爱军苦笑道,“相关政策现在已经是数易其稿了,如果说我没有记错的话,下一次应当是第六份草案了,但是到现在,还很难拿出来一个足以令方方面面都满意的方案来。说到底,就是潼宜现在底蕴太差,即便是这两年来,我们投入了巨资在城市基础建设上,但是与汹涌而来的人潮相比起来,仍然是不够!”
对于这一点,苏爱军和赵绪安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