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划过高空,降落在一道山谷之间。
被雾气笼罩的流水边,蚩尤正盘腿坐在瀑布下,飞驰的流水如柱的往他身上招呼,苦寒的震颤几乎令他无法呼吸。
他浑身湿透,不停发抖,可是他不敢离开。
不远处的溪水边则炊烟袅袅,他的妻子也是盘腿坐在石块上,手里握着一根竹竿。
她说她在钓鱼,可是竹竿加上一根细草绳就能钓到鱼?蚩尤十分怀疑,事实证明连着七日过去她确实没钓上来一条,哪怕只有手指粗细的鱼儿。
相反的,他每天下地之前必须在瀑布下静坐半个小时。
蚩尤不知道半个小时是什么概念,他只知媳妇叫停的时候他才能停。
远处微风拂过,蚩尤悄悄睁开眼。
他看到赵初心在原地闭目小憩,于是大着胆子在她身上流连。
她肤色本就白,虽然大半张脸被狐狸图腾覆盖,但没有着墨的地方却是如雪一般的细嫩,不仅嫩,还浅浅的浮着一层胭脂似的粉,乍一看上去就像早晨初升的云霞,仿佛一吹就破。
目光接着往下扫,天气炎热她穿得很薄,细丝的料子打上雾气,就像一层薄纱轻轻笼罩在皮肤之外,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线与小巧却圆润的上围。
蚩尤手心一阵发痒,想起最近回来总是倒头就睡,已经许久没与她温存。
媳妇如花蕾娇嫩的身体已经烙印在他脑海,不管她有没有穿衣服,只要她往那儿一坐,在他看来都**的勾引。
蚩尤用力吞咽,浑身燥热之余,已经感受不到流水的寒冷与压力。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紧紧的抱着她,然后疯狂的做起那些可以令他迷醉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远处的赵初心忽然睁开眼睛。
幽深冰冷的目光投向了他。
蚩尤浑身一震,媳妇的眼神就像老井里的冰水,将他的**浇得一点不剩。
“你在想什么?”她虽然面带微笑,眸底蕴含的却是将要发怒的征兆。
蚩尤正襟危坐,哆哆嗦嗦的摇头。
“刚才你一共走神了三次……”她笑盈盈,“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蚩尤被她的眼神扫一扫,脑中忽然空白一片,连心跳都似乎消失了。
“对不起。”他低头道歉。
“玄门法术不是背几句口诀,写几张符箓就可以,只有不间断的修炼,达到练气化神的境界才能使出威力更强劲的法术。”赵初心轻轻一叹,“我知你年少气盛不容易定性,然而修炼最重要的是屏除杂念,所以才会找到这里帮助你修行,我是为你好,你懂吗?”
“我懂。”他认真的回眸,一字一句的说,“可是我办不到。”
赵初心挑起眉:“为什么?”
“因为你。”他诚实的说,“只要看到你,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场合,我脑子里都是你tuō_guāng后在我身下叫的样子,我实在做不到静下心修炼,因为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是抱你,亲你,最好我们可以找个没人看到的地方……”
“够了。”赵初心忽然起身,忍不住咒骂,“横竖是色胚一个。”
蚩尤无辜的眨眨眼,他不认为拥抱自己的妻子有什么错,可瞧着她转身即走,他以为她生气,连忙起身要追。
“坐下!”
冷冷的呵斥在山谷内回荡。
蚩尤乖乖坐回去,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狼狗,嗷呜嗷呜的瞧着她,“你生气了?”
赵初心有点想笑:“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蚩尤其实想说是,他媳妇睚眦必报的脾气他最清楚不过,但他还没有傻透,于是用力摇头。
蚩尤:“去哪?”
“回村子。”赵初心挑高眉,眯起眼瞧他,“我不在,你就能静下心来了?”
蚩尤可怜兮兮的说:“别走。”
自农忙日起,他们已经失去了很多相处的时间,他想和她在一起,会在修炼的时候走神,这也是一个原因。
赵初心噗嗤的笑出声,指着初升起的太阳:“等太阳升到这颗小树以后你再回来,我给你做饭。”
蚩尤:“腊肉饭?”
赵初心“嗯”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看向不远处的灌木丛。
早晨的树林十分宁静,鸟儿在头顶叽叽喳喳的盘旋。
赵初心稳健的在前面走,隔着十步远的地方悄悄跟上一个男人。
他踏过树根和腐叶,泛着狼光的眼睛如同猎人盯上猎物一般专注于前面的女孩。
他是漠北。
早在赵初心和蚩尤离开村子的时候,他已经鬼鬼祟祟的跟上来。
他不知道蚩尤在干什么,只看到他像傻子一样在瀑布下冲水,还有那个女人,拿着一根破竹竿立在河边,他们的所作所为令他匪夷所思,而且觉得很没意思。
于是在跟了三天之后,漠北决定不跟了。
他盯上落单的赵初心,打算提前实施计划。
这个小婊子就是欠教训,等她知道自己比蚩尤更厉害,更能让她爽上天之后,她会投入他怀抱的。
漠北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他悄无声息的跟着她,直到跟了一段距离,他认为已经差不多的时候,一个箭步上去……
他要撕烂她的衣服,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忽然“扑通”一下,赵初心却比他更快的倒下了。
大概是绊到树根,她朝前一扑,趴在地上。
漠北见机不可失,流着一嘴的哈喇子抱上去,就像扑上羔羊的饿虎,准备将猎物撕碎了饱餐一顿。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