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有些失控,两人的医药理念出现极大差别,都有打起来的架势了。
苏珊莲敢这么无法无天,护士为了自己的工作却不敢。
一旦出了医闹事件,她还是很容易被开除的,并且会在职业生涯留下污点。
最后还是陈安琪拉住了苏珊莲,我也好声劝慰护士,给了她台阶下,局面才不至于那么僵硬和尴尬。
但从两人的脸色上,都不难看出,对彼此绝对谈不上好感。
“总之我不准你们用镇定剂,”护士咬牙说道,“我去找医生。”
等到她走了之后,苏珊莲还在嘀咕着:“气死我啦!”
想了想,她似乎觉得不服气:“哎呀,刚才没发挥好。我能不能找她重新骂一次?”
我看着她,整个人都凌乱了,内心有千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别闹了,乖。”妻子也是无奈开口,干脆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
说白了,苏珊莲的性格还是太小孩子气,可能和家庭教育和成长环境有关。
一看就是被宠惯了的人,虽然性格不太好,但还蛮让人羡慕的。
至少很多人,这辈子都没被这么宠过。
苏珊莲和陈安琪简直是最萌身高差,被妻子一把抱住,脸都贴在巍峨软柔的雪峰之上了。
这让她极为受用,露出舒适享受的神色,将脸深深埋了进去,用力蹭了两下。
不仅如此,还向我递来一个挑衅的表情。
我惊讶地发现自己有种诡异的麻木,似乎已经习惯了。
他喵了个咪的,女生了不起啊,就能理直气壮地蹭我老婆的月匈?
“嗯,奶香味,超棒。”
她一句话更是呕得我差点吐血,这种骚话像是一个萝莉能说出来的吗?
我不待见苏珊莲最主要的原因就在这里了,吃一个女人的醋就算了,还要想尽办法气我。
关键是拿她没辙,呀儿哟。
妻子却没有松开她,而是狡黠地冲我一笑,轻轻将手放在了苏珊莲的后脑勺。
“就当是抱孩子了。”我默默地自我劝解。
能怎么办呢?我也很绝望啊。
所幸医生很快来了,还是我很熟悉的那个精神科医生。
“你?”他看向苏珊莲,话语很简洁,但那种怀疑是毋庸置疑的。
毕竟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苏珊莲这幅模样,都会怀疑她的专业性。
“就是我。”苏珊莲松开了怀抱,睨了他一眼,“不服啊?”
医生直接笑了:“针灸要治疗精神疾病,我这半辈子还闻所未闻。”
“听说中医大省医院那边有些经验,但都是些年龄极高的老中医,还不包括意识障碍这种难症。”
他看向了我和陈安琪一眼,摇头叹息道:“我虽然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也不能病急乱投医。”
“作为主治医生,我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只要在我们医院,我不允许你们擅自用针。”
“我咬死你啊!”苏珊莲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交流的主,直接露出了一口小白牙。
然后医生就更加怀疑她的能力了,直接冷笑道:“先不说中医早就是该被淘汰的糟粕了,你这个小姑娘,有针灸资格证吗?”
“嗯?证都没有,你让人相信你会针灸?”
“本萌妹偏偏就有,还随身带着!”
“我翻给你看。”苏珊莲极度不服气,又开始翻起了包包。
“职业资格证?那种不能开独立诊所、不能再医药单位从事,只能用于保健的东西就别拿出来丢人了好吧?”
“简直是场闹剧!”医生显然觉得很头痛。
不仅是针对苏珊莲,还觉得我和陈安琪可能思想出了问题。
然而苏珊莲拿出的小本本,让这个医生惊了。
因为上面赫然写着“执业资格证”。
最权威的证书,而且也是医疗系统内唯一允许从事针灸所必须的资格。
“叫啊?继续叫啊?”
“叫你看不起人,打得你脸疼不疼?”苏珊莲磨着牙说道。
医生沉默了,半晌才低沉着声音说道:“我可以给你开镇静剂,也可以提供银针消毒的专业消毒水和医用棉。”
“但你要离院之后才能针灸,出了任何事情,我们医院不敢承担。”
我还没说话,苏珊莲就直接嚷道:“离就离,破医院都救不了人,要你们干什么?”
“珊莲。”陈安琪拉了她一下,她才闷闷不乐地有所收敛。
于是我们便办了出院手续,把高昂的费用给结清。
我觉得经济压力真的很大,多次医疗事件过后,我特么一穷二白。
但这都不是关键,重要还是赵玉的病情。
我没有想到的是,先前那个医生竟然跟着我们出来了,说是要亲眼见识一下。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苏珊莲对他的态度极差,直接开始对银针进行浸泡消毒。
随后用棉球擦拭,再以打火机的外焰烤干,让其变得滚烫,更加具有穿透力。
赵玉被注射镇定剂之后,放倒在医院门口的长椅上。
苏珊莲将十三根银针排成一列,看得我有些头皮发麻。
这要是扎上去,还不得变刺猬啊?
“十三根针,用得了这么多吗?”医生皱眉问道。
“鬼门十三针,你懂吗?”苏珊莲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这么玄?”我都惊了,这一听名字就很玄幻好吗?
“哎呀就是个名字,你闭嘴啦。”
她简单解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