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嘛,但是整个市里的人从市区到县里都气坏了,那些工人的家属连自己家人的尸体都没找着,只能抱着几件衣服在市政府外边跪成一排要严惩凶手。好多市民也都冒着大雨自发过去抗议。”
“那结果呢?”
“结果还不明显吗?”阿伟呲笑了一声:“我刚才应该直接跟你的,当时那个大桥承包商的名字就叫周福海,没错就是周青云他爹。出了这么大的事,结果这货也不知道是怎么运作的只处理了手底下几个包工头。”
“这关人家包工头的事儿吗?那些工人可都是他们带出来的,但是该怎么干活还不是得听他周福海的吗?”
“结果那几个包工头虽然侥幸没死,但是被人骂成了狗,还被害的锒铛入狱。听当时有一个人被捕的时候,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从河边上跳了下去,被下边工地里的钢筋插透了肚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因为这个话题,车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我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叹了口气:“从这点上来看那个周福海还真是罪有应得。”
“可不是吗,现在外边都传那周福海一家人是被当年死的那些工人来索命了,毕竟刚开始周青云不就是被溺死在水边上的吗。不过他也真是冤,他爹当年干的那些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等等!”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火花,溺死在水边?工人索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翔哥的脑袋顶上不就是一直戴着一个安全帽,身上也是穿着一身工人的衣服?!
还有阿伟刚才的那个被冤枉的包工头!
当着众人的面从河边跳下去,肚子被两根钢筋直接刺穿!这所有的事情都和翔哥身上的特征完全吻合。
这些难道只是巧合吗?
阿伟被我突然变化的表情吓了一跳,愣愣的看了我一眼:“华子,你在想什么呢?”
“阿伟,你的那个死了的包工头死的时候大约多少岁。”
“这我上哪知道去。不过估算的话应该不会太年轻,也就是三四十岁。”
“咕咚。”我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背后升起了阵阵凉气。这应该不止是巧合了吧。
“你有那个死了的包工头的照片吗?”
阿伟目不转睛的开着车,“你怎么老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再那时候报纸电视上根本就不让报道,我上哪给你找照片去。话你怎么对这事儿也感兴趣。别给我你真信周青云那一家是被恶鬼报复死的。”
“恐怕,还不只是这么简单……”
“恩,你什么?”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和阿伟继续再下去。现在一个可怕的猜测摆在了我的面前。
从这件事发生到现在我一直觉得九月黑化这件事情特别的不真实,之前我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和她的关系,现在想想这件事发生得实在是太突兀了。
九月的性格原来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纵然是按照八爷的法是因为她原来的怨念,但是杀人的方法九月之前应该是不会的吧。就算是一个恶鬼,没杀过人她怎么就在所有人的始料未及的时候用那么残忍的方法把周青云一次杀死的?
还有之后杀周青云的那次,按照原来所有人的逻辑惯性,既然周青云是前天凌晨死的,之后到了第二天周青云的父亲周福海才出事。谁都能看出这件事针对的就是他们一家人,但是谁都没有预料到就在当天她会在杀死周福海之后直接把矛头对准了远在别墅区的周青云的母亲。
这绝对不是之前就已经谋划好了的,按照九月的思路应该还不到能设计这些阴谋的时候,在我发现她之后也就是身上的煞气强得吓人。
还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八爷之前是九月把姓周的一家人全部杀光才会变煞,但是当时在那个树林边周青云的母亲明明还没死,九月就已经到了能引起血月的程度了。虽然只是一片区域,但是看王老当时的样子,这可远比庞云龙之前的鬼蜮来的厉害,甚至就连有女鬼在的鬼楼都不如这个对他来的震撼。
要知道鬼楼那破地方荒废了可不只是三四年,里面光躲着的阴灵就不知道有多少个。九月纵然是死的再冤屈,怨念再大也不至于到那种程度吧。最后逼得王老把库存的千年朱砂都用出来了,而且还是在把九月从那片血月之下引出来的情况下。
我能想出来的事情,女鬼看了一眼我的表情,心里也顿时想到了。
“这是难道跟那个翔哥有关?!”
“先别下定论。”我摇了摇头在心底跟女鬼到,但是在我心里已经把翔哥和九月的这件事情联系在了一起。
现在想想当时在警察局里得知的那些线索都和翔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周青云死的位置、我和翔哥见面时间和周青云被杀时间的刚好吻合。
难道那货让我深夜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在烧纸喊他真的只是巧合?
还有我们最开始遇见他时,正好就在周青云家的门前,他是在因为刘莽一家的事情再找我。我当时信了,但是现在想想怎么想也不靠谱,如果他真的对刘莽一家人的事儿这么上心的话,那他当时去哪儿了?
鬼可不像人,得知消息要隔好久才能走过去,他们只要想的话可以出现在一个范围里的任何地方,就算是他当时不知情是事后才发现这件事情的。
那他事后的几天为什么不在区里蹲着,非要等到事情发生之后几个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