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也摇了摇头,很想不通的模样,这时两人已经走到出事地点,王掌柜指着前面几个看场弟兄守着的房间道:“就这里面,东家小心!”
乐和点点头,当先走入雅间,里面装饰都是整整齐齐的,并无打斗痕迹,这时一个道人正坐在桌前品茶,见了乐和,有些诧异,自言自语道:“偌大店子,就派这么个后生过来打理?”
乐和没有答话,余光扫到自己店内几个弟兄都躺在地上,上前一步道:“敢问道长,怎么称呼?”
“把门关了,我有话问你!”那道长浑不把乐和放在眼中,先声夺人道。
乐和面不改色道:“陪道长坐坐也没关系,只是我这几个弟兄,须得先出去!”
那道士挥挥手,示意乐和自便,就在乐和亲自抬人时,那道人忽道:“这几个刚才太吵,不然我不会出手!”
果然是跟踪妇人过来的,乐和心中有了底,此时更不怕这道人出甚么幺蛾子,无非为了钱而已。又叫小二们抬着昏迷的弟兄下去休息,王掌柜不放心乐和,却被乐和眼神逼了出去,这时雅间里只剩乐和和这道士两人,乐和清清嗓子,正要说话,却听这道人猛的一下站起,止住乐和,却支着两耳听隔壁动静,却听隔壁包间四五个女声一齐唱道:…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那道人硬是很耐心的把这首词曲听完,这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道:“后生,你何时上的梁山?”
乐和早察觉这道士不对劲,当下被他一问,心中暗暗吃惊,只是面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来,只是从怀里掏出一锭大银,放在桌上,做了个请的手势,道:
“道长如是皇城司的官爷,外面开封府尹的衙内正在小店做客,你可以问问他,我是不是那甚么梁山的人!道长如不是官府中人,且收了这锭银子,莫要在小店生事,放过隔壁这位夫人,我这里的银子虽不够给她付赎身钱,却也没有后顾之忧,能叫道长使得放心!”
“差了,差了!你若惊慌失措,我还没有十分把握认定你,可你偏偏故作镇定!你要真是一介商贾,哪来这么大胆子和这么大底气?即便拉上官府做靠山,有的也是外强中干、狐假虎威咋呼劲,而不是你这种发至内心的底气!”那道人说到这里,忽然站起来道:
“隔壁这首词乃是当日梁山泊白衣王秀士当着荆湖二十八寨盟主王庆的面所作,才过了多久,你店子里面都唱起来了!你说你没上梁山,那么定是梁山有内鬼了!”
乐和听完这道人的话,面色愈加沉重,仍不肯承认自己身份,只是道:“对不住,虽然你言之凿凿,好像很有料的样子,但是我真听不懂你在说甚么!”
那道士闻言气得想笑,当即把兵器上的布料解开,露出一柄金灿灿的宝剑来,道:“你家哥哥,也就是我家师弟比你出手可大方多了,他说他师兄叫金剑先生,就得名副其实,要送我一柄金剑,托他的福,我家盟主听说也坐不住了,也说要送我一柄金剑,这不剑鞘的阳面是梁山的金子打造的,剑鞘的阴面是我家盟主的金子打造的。你说你现在丢出一锭银子来,是羞辱自己呢,还是羞辱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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