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退到原来的位置,就这样一屁股坐下。
马温柔环顾众人,然后继续说道:“不管你们是否承认,这是魏九的选择,从踏进白家的那一刻,他就从未想过活着踏出来,既然这个男人心意已决,我们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够如此体面的送他走,如今他与白家的恩怨,以他自己的方式画上了一个句号,虽然不算完美,但对于他来说,难道不是一种圆满?”
周围静静的,不知道是因为马温柔的话,还是因为心中的沉痛。
而她却一点都不关心众人的心思,只是说着自己该说的东西,仍然自顾自的说道:“难道你们真愿意让这一段恩怨继续下去?然后出现第二个白文山,出现第二个魏九?有意思吗?有意义吗?这是过去的一页,已经翻了过去,你们是否该想想,失去了魏九的流浪者联盟,失去了白文山与保护伞的白家,该如何在这个西城区生存下去。”
“就这样过去了?”闯子似是问着马温柔,又好似在问着自己,但是为什么,他会如此的不甘心,甚至都还没有为那个男人壮烈,就毫不领情的翻过了这一页,这一种无奈感,似乎很符合闯子所认知的这么一个江湖,但却仍然久久不能释然。
“你们还想怎样?继续跟白家做斗争?这事件最大的主谋白文山已经死了,还是不惜付出惨痛的代价对这个白家赶尽杀绝?即便是你们想要这样做,这个时势也不会允许你们这么做,好好想想,魏九的死跟白文山的死,谁会得到最大的利益?”马温柔说着,或许是她早已经习惯了这一种无奈感,所以她比任何人都要清醒的早,因为一味的沉迷于过去,只会让人一个止步不前,然后被抛弃,又或者淘汰。
眼睛要永远看着前方,无论身边在发生着什么,因为也唯有那样,才能够看到希望,尽管这个几率再怎么渺茫,但如果因此而闭上眼睛直视这一切,那么则连这么一个渺茫的几率都没有。
或许马温柔所说的,不夹杂着任何人情味,但是鹤静很清楚,这个女人所说的东西,就是现实,因为这西城区野心勃勃的伺机而动的人们,可不会在意这一块蛋糕上带着多少鲜血,带着多少的壮烈,因为这一群野心家们可一点都不会挑食。
痛苦,会让人一蹶不振,同样会让人强大,因为这个世界上永远会有着这么两个选择,所有事物都有着好的一面跟坏的一面,最重要的,是看一个人怎么走。
“我的目的很简单,也很现实,不要继续斗下去了,如果你们仍然打算继续都下去,那么无论是流浪者联盟,还是白家,乃至闯子跟灌子,都会出现在帝九公馆的敌对名单上。”马温柔看着众人的表情,知道这个时候可以说出这么一句了。
帝九公馆,所有人都听出了马温柔这话中的重点,只不过所有人对于这么一个名字都无比的陌生,又或者完全在西城区没有听说过。
看着众人疑惑的表情,马温柔笑了,她继续说道:“不要这般好奇,往后你们会深深铭记出这么几个字,因为西城区往后,不会再有任何世家又或者大枭,唯有帝九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