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只是默默摇了摇头。
他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捏碎心中那么一丝期待,乃至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走吧,你什么都不需要去管,什么都不需要去做,我不值得你去做那么多。”她说着,慢慢松开了李浮生的手。
李浮生看着她,似是知道她到底打算要做什么,那心中的话,如果在这个时候不开口,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到了,但等到那千言万语都涌到嗓子眼的时候,他仅仅只是看着她,道出那么一句:“三年了,我想你。”
“我也想你。”她说着,对于李浮生能够这般惦记着自己,能为她做这么多,她打心眼觉得知足了,至于那感情背后的东西,伤痕累累的她,怎么会再去触及,也许在那小兴安岭的三年,她并明白了这么一个道理,而李浮生恰恰好相反,这三年,反而越发的沦陷。
李浮生就这样看着她,而她却什么都没有说,两人对视许久许久,各怀心事,他想着,哪怕是她说出那么一句喜欢他,爱他,他都会为她不顾一切,但为什么,连这么寥寥一句,她都不愿意说给他?
最终,李浮生或许是心累了,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银铃,我走了。”
郭银铃回过神来,她看着不知道为何表情如同死灰一般的李浮生,有些不明所以,又好似在心底,悄悄躲避着什么。
“走吧。”她轻声说着,不再于眼神深情的李浮生对视,慢慢低下了头。
纵然心中充满了一万个不舍,但最终,李浮生只是默默转过了身,他似乎找到了一个理由,那便是无论是对于郭家李家,还是对于她的心,他都无能为力,所以他除了离开,还能够做什么呢?
站在她的立场,似乎她并没有做错过什么,因为她从未说过,她爱着他。
而站在他的立场,似乎也没有做错什么,如果说一个男人深爱着一个女人是一个错误的话,
但为什么,心会像是死了一般的疼痛呢?李浮生表情慢慢黯淡下来,稍稍转过身,刚刚走出两步,也许是他知道,走出这么一个门,或许就真的结束了,他鼓足一切转过身,似是下了莫大的决心,尽管这个决心还不足以改变眼前这个局势分毫。
“我爱你。”
这么三个字,从他站在她的身后起,就憋了太久太久,久到连李浮生都忘记了是多少年,十年?二十年?纵然他知道这么三个字可能会成为这一段感情的终结,但是他知道,如果现在不说出这么三个字,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他十年前就本该说,五年前就该说,哪怕是三年前就该说,偏偏不该是这个时候说,因为纵然他深爱着她,这又算什么呢?
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悄悄守护她一生,哪怕是得不到她的爱,至少可以一生伴她左右,而这么一个江湖,似乎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愿给予他。
这便是代价,他出生于一个大多人都仰视的高度,却需要去承受大多人不会承受的。
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算是幸运的了,因为很多人,生于这个江湖的最底层,承受了一生苦难,也没有熬得一个辉煌。
用力过猛的时代,抽象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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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水丽园门口,宾利跟宝马x6被守着的保安所拦下,即便是面对这种级别的豪车,称职的保安都没有放行,而是三人一齐走到宾利车前,其中一个走到打开的车窗旁,一脸严肃的说道:“不好意思,这里是私人场所,只有业主提前做了备案,又或者有通行证才能够进入。”
完全军事化的管理,之所以这善水丽园会成为京城一大顶级富豪钟意的地方,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因为在这个地方,谁都没有面子,而谁要是敢翻脸,这可不仅仅只是跟善水丽园过不去,可更是跟这里所住的大佬们过不去。
沐长青并没有瞧不起这一个干练的保安,而是微笑道:“麻烦你让负责人过来一下,我跟他单独聊聊。”
这保安仍然是一脸的严肃,但是并没有顶撞,因为开着这种级别的座驾,恐怕捏死他只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他给予拦在车前的另外一个保安一个眼神。
这个有些年轻人的保安立马小跑上保安室,不一会一个留着寸头的大汉便从保安室走了出来,一张格外有杀气的脸面,身后还跟着一众人,这么看来,光是在门口执勤的保安,就差不多超过了二十人,而且还仅仅只是视线之中的人,而这些保安可跟那些二流社会渣滓所组成的安保公司不同。
清一色的退役特种与侦察兵出身,一个个眼神毒的像是一只鹰,想要硬闯这地方,恐怕不来上十车八车人连门的都没有,而且谁也不能保证进入到这巨大的别墅群,能走上几步。
这便是绝对的安全,也正是因为这个,住在这里身上有着沉甸甸到不能沉甸甸财富的大佬们,才能够安然睡着,不必惶恐,为了这么一份安全感,似乎付出九位数的代价,也可以说的过去。
保安队长模样的汉子扫了一眼这宾利车牌,脸色的变化有些微妙,走到车窗前一脸彬彬有礼的说道:“不知道您是?”
虽然这个保安队长天生长了一副粗大条的模样,但是说起话来却给人一种温声细语的感觉。
沐长青冲保安队长微微摆了摆收,意识身高一米八七的保安队长凑过耳朵。
保安队长也不含糊,直接弯下了腰,并没有在乎什么颜面不颜面的,他可是打心眼里清楚的很,在